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死對不對?
如果有鐵鍋上的螞蟻的話,那麼現在律師團的人,就是了。
他們肉眼可見的開始冒汗,打了足夠發蠟的花白頭發,立刻變得濕滑了起來。
經過了信息量巨大的交頭接耳,交換眼神,內心權衡之後。
“我們要撤訴!”終於,首席律師站了起來。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場鬨劇。
記者們的攝像頭,大多對準了律師團,以及幕後的boss高誌根,當然了,還包括在律師身邊坐著的,真正的原告李元利。
但這個時候,沒有人把他當作一個真正的話事人。
他不過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傀儡罷了。
所有人都這麼想的。
甚至包括法官。
聽到隊長這個時候要撤訴,法官更怒了。
媽蛋,給老子老實坐著!
早乾啥去了!
老子的法庭,就是讓你們這麼玩的嗎?
法官還沒甩自己的雷神之錘,坐在律師身邊的李元利就已經站了起來。
“我不撤訴!”
“誰說我要撤訴!”
“他抄襲了我的音樂!”
李元利這個不安定因素,突然的爆發,完全打亂了高誌根的所有計劃。
幾名律師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席位上,像是屁股上被插了鋼針一樣。
可以想見,這一次的訴訟,將會成為他們律師生涯中的最大汙點。
可能會淪為笑柄也不一定。
穀小白靜靜坐在旁邊的席位上,事不關己一般的靜靜看著事態發展。
好幾個攝像頭,正對著他,拍攝著他百無聊賴的側臉。
他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像是在敲打著什麼,似乎在這嘈雜的法庭上,有什麼無聲的旋律。
走神了!走神了!
“安靜!安靜!如果你再藐視我的法庭,彆怪我把你直接驅趕出去!”法官怒吼,法警已經橫著膀子向前。
李元利安靜了下來,但他卻依然怒瞪著穀小白。
本來本來專門打理過的頭發,又變得蓬亂了起來。
赤紅的眼眶,密布的血絲,這是一個在韓國的娛樂圈裡混了一二十年,卻混的不如意的中年人。
他這輩子最大的高光時刻,就是現在。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一刻輕易過去。
在法官允許之後,李元利站了起來,對穀小白進行了血淚的控訴。
穀小白聽著,都快笑噴了。
李元利的起訴,真的隻是一場鬨劇,一場本地貿易保護,對《歌·舞·詩》的阻擊。
任何一個法庭,都不可能認為穀小白的《歌·舞·詩》抄襲。
但是在審理階段,卻可以讓《歌·舞·詩》無法正常發售。
穀小白之所以會參加這次的庭審,有兩個原因。
一方麵是因為江衛快要結婚了,穀小白想要所有的粉絲們,都能看到《著》。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這就是係統“攻略韓國”任務的最後一步。
換句話說,這是他對韓國社會最後的PUA了。
聽完李元利的控訴,穀小白站起來,道:
“我之所以自己為自己辯護,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一個法律問題,這就是一場鬨劇。”
他環顧了左右。
對麵,律師團的人都低著頭。
是的,在穀小白進來之前,這場訴訟,就已經被打成了鬨劇。
就連法官都覺得麵上無光。
“回到音樂上來說,在我的《歌·舞·詩》裡麵,大部分都已經脫離了現代基於西方古典音樂構建的樂理,而是複原的古曲,在音樂上更加原始、純粹、古樸。而為了兼顧現代人的聽感,我在編曲的過程中,利用了一些現代的和弦進行了銜接。”
“而這位李元利先生指責我抄襲的地方,是因為這幾段是罕有的運用了常見的和弦的地方。”
說到這裡,穀小白攤了攤手:“如果使用了常見的和弦就算是抄襲,那使用了音符就算是剽竊了。”
看大家都一臉茫然,穀小白問道:“聽不懂?”
大家都點頭。
“唔……我給大家解釋一下好了。”
穀小白看向法官:“為了便於大家理解,我可以使用我的琴給大家演示一下嗎?”
“可以,可以!”法官連連點頭。
各大直播前麵,網友們突然有點懵逼。
使用琴?小白帶琴去了?
“需要我們的工作人員幫您將琴帶來嗎?”法官還主動詢問。
“不必,我的琴不太喜歡彆人碰。”
大家:“?????”
彈幕上,網友們一臉的呆滯。
啥?
妖琴?!
穀小白的妖琴傳說,最早是從306傳出去的,後來在穀小白和306在西北大學食堂巡演的時候,妖琴就成了一個小眾的流行傳說,後來參加校歌賽的同學們紛紛吐槽,就連付文耀都親口承認過妖琴的可怕,誰碰誰倒黴。
後來,妖琴就已經是一個梗了。
網絡上,有某名海盜聲淚俱下的哭訴自己被“妖琴”坑害的經曆,甚至有幾十萬量。
現在穀小白竟然親口說出來“不喜歡彆人碰”的說法,大家都知道穀小白竟然把妖琴背去了。
“我去,小白這是要讓韓國沉了嗎?”
“小白,請不要率先使用妖琴這種核武器!”
“我明白了,《國殤》裡麵,他們要發射的不是核彈,是妖琴啊!”
“我方承諾不率先使用妖琴!”
“千萬不要讓小白用妖琴,會死人的!”
但是,這名法官顯然一時間沒有意識到穀小白說的是妖琴。
大家都看著穀小白,想要知道,穀小白要從哪裡把妖琴拿出來。
坐在後排的治安正監也在努力回憶著。
小白似乎沒有背琴來啊。
就在此時,穀小白在左手手腕上的屏幕上點了一下。
法庭之外,傳來了一陣驚呼。
“嗷嗷嗷嗷!”
然後“呼呼呼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嘭”一聲推開了法庭的房門。
穀小白的飛劍,斜斜飛了進來,“咚”一聲,插在了穀小白麵前的地麵上。
“哢嚓”一聲,飛劍的側麵打開,一個橫板降下,拖著一架雪白的電鋼,橫在了穀小白的麵前。
全場的人:“…………”
還有這種機關?
“先來說一下這第一個所謂被抄襲的地方吧,這首歌是《葛生》。大家大概聽過‘鄭衛之音’這個詞,說的是我國古代得兩個地方的名字,這兩個地方的民間音樂極為發達,各自有不同的音律,而對我而言,鄭衛這兩個字,還有特彆的意義,我的老師盲伯,就叫做衛斯奴,而他的愛人,叫做鄭飛蓬。我以衛音代表了盲伯,以鄭音代表了飛蓬,兩種不同調式的轉調,在這首歌裡麵暗藏了兩個人的生死糾纏,在這裡我用了現代音樂的和弦銜接了兩個調式,這麼做……”
穀小白一邊說,一邊伸手在電鋼上演示。
一場法庭音樂課開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