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根一臉忐忑不安地坐在一間會議室的門外。
門內,是大工集團的董事們,在舉行一場閉門會議。
作為韓國最大的財閥之一,大工集團掌握了韓國一半的經濟命脈,同時也是HSL的最大股東之一。
高誌根因為之前的決策失誤,而被董事會剝奪了社長的職務,但是這並不算是完全判了他的死刑。
如果他能夠說服大工集團的董事會,那麼他還有一絲絲的機會翻身。
現在,他的手中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半邊屁股坐在沙發上,伸長脖子,像是一隻等著喂食的鵝。
“好了,你進來吧。”
終於,會議室門打開了,一名秘書出來,對高誌根招手。
“謝謝謝謝!”高誌根屁顛屁顛地站了起來,點頭哈腰地表示了感謝,然後弓著身子,進了會議室,就是一頓亂鞠躬。
高誌根身為HSL的社長,已經算是頂級打工人了。
但是這間房子裡的人,卻可以製造韓國20%以上的GDP。
他們才是韓國真正的貴族和權力之巔。
在這裡,再怎麼謙遜、卑微都不過分。
“坐吧。”在最上首,一個麵色有些刻薄的男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似乎看到高誌根,就忍不住要火冒三丈似的,但他還是忍住了,半睜半閉著,用一隻眼看高誌根,道:“樸董事說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會長!”聽到這男人問話,高誌根本來隻屁股挨了一點椅子,然後立刻站起來,“我這裡有一個方案,絕對可以反擊穀小白的文化入侵!”
看會長眉頭一皺,高誌根連忙把自己麵前厚厚的文件夾攤開來,用近乎亢奮的語氣道:“我把這個計劃? 叫做‘海上大反攻’!”
嗯?
這個名字,倒是讓許多人產生了興趣。
“穀小白他憑借的什麼風靡全亞洲?真的是憑借音樂嗎?不見得!他憑借的,其實是獨一無二的形式帶來的新鮮感? 畢竟他是第一個在海上開這麼大規模演唱會的人!”說到這裡? 高誌根有些亢奮,他把自己麵前的文件夾攤開來? 儘量讓大部分人看到他上麵的那張圖片。
“但我們韓國的造船技術,才是世界上最強的,穀小白能做的事情? 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我聽說我們大工集團即將有一艘超大噸位的船要下水了,這艘船比好幾個足球場加起來還大? 為什麼我們不也在船上舉行一場演唱會呢?不? 舉行十場!一百場!”
“如果我們組織全韓國的藝人、男女團與穀小白展開正麵競爭,讓我們的演唱會遍地開花? 他是不可能贏過我們……”
高誌根的語氣中帶著不正常的亢奮。
倒不是說,他自己不知道穀小白的實力到底如何。
而是他不肯相信? 也不能相信。
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家夥,能壓住整個韓國的娛樂圈?不可能!
你這是偷? 是騙? 是不講武德!
如果我們準備好了,大家按照規矩來? 我怎麼可能輸?
“夠了!”聽到這裡,大工集團的會長? 卻是失望又憤怒地拍了桌子。
“呃……”高誌根像是被嚇到應激的雞一樣,呆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明明這個計劃很好啊,而且很有操作空間啊!
為什麼你們不支持呢?
他想不明白。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雖然HSL最近損失了許多,但我一直很容忍你?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短視!”
聽著會長的咆哮,高誌根有些茫然。
我怎麼短視了?我難道不是在全心全意為HSL謀發展嗎?
而且,我的這個計劃,多麼宏大啊!
史詩級的反擊!
“娛樂業畢竟隻是我們的副業,但造船業是我們大工集團真正的命脈,是立身之本。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去招惹穀小白,把我們的造船業也賠進去!”
高誌根張口結舌。
什麼?
招惹穀小白,把大工集團的造船業也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