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興萬萬沒想到,自己掏錢都有人不要。
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掏的錢太少,人家穀小白嫌棄了。
商家冠名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廣告效應了。
2018年的世界杯收入了61億美元,靠的是什麼,就是廣告啊!
而廣告就要考慮曝光量。
今年沒有什麼大的體育賽事,各種體育賽事幾乎全部停擺,到現在為止,全世界不敢說,但是全亞洲關注度最高的一場公開活動,怕就是這次的江衛的婚禮了。
能通過一場公開的活動,把自己旗下的產品,傳播到全亞洲四十多億人口之中,那是什麼概念?
彆說四十多億了,隻要有一億人直接或者間接觀看了,就那就是大勝利。
一次傳達和慢慢傳達還是不同的,同一時間傳達到大量的人口中,會形成輿論上的浪潮,比慢慢滲透要困難得多。
崔仁興仔細一合計,發現自己似乎不夠誠意。
承擔所有費用怎麼夠?還得再多交點錢啊!
這麼一場婚禮的費用能多少錢?
穀小白說承擔兩千名幸運觀眾的基本路費,這基本路費就算是一人2000美元,那也才幾百萬美元。
筵席方麵,各種美味佳肴隨便上,山上跑的海裡遊的,大規模采購的話,又能花費幾個錢?
比較重要的賓客,上一些奢侈點的酒品,可能會是開銷的大頭,但這東西可以拉讚助商啊。
誰不想直接在廣告上寫“江衛婚宴用酒”,多氣派?
所以,這場婚禮,真的花不了太多錢。
承擔費用,也真的花不了多少錢。
不然,再給江衛的那個什麼老兵基金會捐點錢?
或者其他方麵再想想辦法?
崔仁興讓自己的秘書去製定一個可行的計劃,等到他們拿出來計劃書的時候,崔仁興才發現,自己開了一個壞頭。
在穀小白拒絕了大工集團的冠名請求之後,想要冠名或者讚助這場婚禮的企業名單,已經至少兩米長了。
現代社會,是一個流量的社會,信息的世界。
大部分的企業,已經逐漸將更多的精力,轉移到了網絡營銷上麵。
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家企業舍得在廣告上投入多少。
把自己全年利潤的一半拿來打廣告的公司,也有的是。
特彆是一些尋求轉型的傳統型行業,本身技術方麵已經是紅海,那麼廣告才是核心競爭力。
做的產品好,不如打的廣告好,這種現象可不是從這個世紀才開始的。
特彆是婚宴的用酒、食材、餐飲……
各種公司,差點搶得打破了頭。
而且,他們一個比一個開價高。
國內,關於小白娛樂借用這場婚宴洗錢,說江衛的婚禮奢侈浪費是在炫富的各種風潮還沒過去,這邊資本們卻是最誠實的,直接用錢投票。
一邊聲討江衛太過奢靡,一邊唯恐江衛不夠奢靡。
世界顯得格外割裂和魔幻。
聲討的聲音和支持的聲音,彼此之間也變得格外對立。
有人說,江衛有錢,他願意怎麼操辦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