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小白和郝凡柏進了音樂廳,到了前排落座,兩個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兒,然後郝凡柏就起身,開始左顧右盼了。
媒體猜測的不錯,穀小白這次來,確實是饞人家的身子了。
上次校歌賽前輩指導賽上,譚偉奇和柴院交響樂團的亮相演出,驚豔全場。
不過,柴院的所有演出人員之中,穀小白卻隻對一個人感興趣。
那就是托卡夫斯基。
在之前碧海騎鯨巡演中,和很多樂手,和兩個大樂團合作之後,穀小白深感一點。
千軍易得,良將難求。
上次被穀小白解約的大樂隊,具體到每一個樂手,其實技藝都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但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當自己的樂隊,被一個不靠譜,和自己不搭的人指揮起來,那真的是災難。
穀小白雖然也是天才級彆的音樂家,但是他用在音樂上的時間極少,現場聽過的交響樂也比較少。
迄今為止,托卡夫斯基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指揮,沒有之一。
甚至超過之前日本的那個樂團的指揮。
這當然讓穀小白見獵心喜了。
而且,穀小白覺得,這個托卡夫斯基的音樂風格,比較合自己的胃口,有水平還合胃口的指揮,對穀小白這層次的來說,更是稀有物種了。
當然了,上次現場聽他的演出,隻是驚鴻一瞥,改編的一首《起風了》,完全看不出來一個指揮,一個交響樂團的真正水平,所以這次,穀小白來了。
也算是一次麵試,如果托卡夫斯基接下來的表現依然優秀,穀小白就打算把這老頭收入囊中了。
當然了,在這之前,郝凡柏想要和托卡夫斯基談談,和他說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也是先禮後兵了。
如果這老頭接受的話,大家就好好合作。
如果這老頭不接受的話……那就想其他辦法嘍。
我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吞金獸之籠,不可能搞不定一個頭發像雞窩的老頭兒!
郝凡柏有這種自信。
但第一步,他就遇到了麻煩。
他起身轉悠了一會兒,沒找到托卡夫斯基的影子,隻能去找現場的工作人員。
“您說托卡夫斯基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從剛才就不見了。”
誰想到,麵對郝凡柏的詢問,工作人員也一臉茫然,“他應該早就在後台準備了啊,怎麼突然不見了呢?明明剛才還在呢,我們也在找他。您看到他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一聲!”
郝凡柏有點懵逼。
這距離演出也就是半小時了,這家夥竟然不在後台準備,反而不見了?
你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還要我告訴你們?
就算是穀小白,也沒有這麼不負責任吧。
不,不對。
穀小白是敢在登台之前兩分鐘,才丟下實驗回到演出現場的神人。
這麼看來,托卡夫斯基很有穀小白的風範,果然,不愧是穀小白看上的男人!
就是有個性!
不過這家夥到底去哪裡了呢?
同一時間,距離音樂廳不遠處,三食堂附近的一個小超市裡,一個頭發全白,一根根像是鋼針一樣豎起來,顯得腦袋都大了好幾圈的男人,戴著口罩,捏著有點蹩腳的中文道:“你們這裡,有伏特加嗎?”
“啥?”超市員工有些茫然。
“伏特加!”男人的聲音大了一些,“烈酒,很烈的酒!”
“哦……沒有!抱歉,學校的超市裡不讓賣酒。”超市的工作人員想了想,回答道,然後又非常儘責地推薦:“我們這裡有格瓦拉!不對,格瓦斯!”
格瓦斯?
你特麼的讓我喝這種連飲料都算不上的東西!
不,我要喝伏特加!
我的身體需要伏特加!這種沒有伏特加的生活,我一秒鐘也忍受不了了!
伏特加!伏特加!
我需要伏特加!
如果說托卡夫斯基最近最痛苦的是什麼,就是沒有伏特加的滋潤。
他出來巡演之前,和自己的老伴約定好一定要戒酒。
而他的老伴叮囑了譚偉奇,一定要看好托卡夫斯基,不讓他再酗酒。
這也是他會跑來巡演的原因之一,轉移一下戒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