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兩隻手,輕輕一點頭。
低沉、舒緩、輕柔的弦樂聲起。
《1812序曲》!
這首交響樂,是柴可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
《1812序曲》全稱《降e大調序曲“1812”,作品第49號》,是柴科夫斯基於1880年創作的一部交響樂。
在古典音樂界裡,很多人推崇德國、奧地利的音樂家,卻鄙視柴可夫斯基,因為和更喜歡寫嚴格對位,寫各種豐富的織體的德國、奧地利音樂家比起來,柴可夫斯基更喜歡的是優美的旋律,以浪漫著稱,譬如《天鵝湖》。
縱觀群星璀璨的古典音樂史,柴可夫斯基都堪稱是旋律之王。
這首堪稱他最廣為人知的交響樂代表作《1812序曲》,是為了紀念1812年庫圖佐夫帶領俄國人民擊退拿破侖大軍的入侵,贏得俄法戰爭的勝利而作。它的四個部分,分彆來自於四首非常膾炙人口的歌曲。
第一段音樂,是一首東正教聖歌,《主啊!拯救你的子民!》 o lord, save thy people (troparn of the holy cross)
第二段音樂,是一首俄羅斯民謠《在大門邊,在我的門邊》 at the gate, at y gate (u vorot, vorot)
第三段音樂,是法國國歌《馬賽曲》 arseilise
第四段音樂,是差點成為俄國國歌的,《上帝拯救沙皇》 ikhail glka: a life for the tsar, god save the tsar!
聖歌、民謠、國歌、準國歌,都是擁有極其廣大的受眾,當然也擁有極其廣為人接受的旋律。
某種程度上來說,古典音樂之所以沒落,除了時代的變遷,或許也和現在人為的高貴有關係。
許多音樂,明明脫胎於大眾,卻必須在廟堂之上才能演奏,似乎在鄉野之間,就辱沒了它一般。
當然了,也不能怪交響樂團,如果不收費高點,這麼大的樂團,吃不起飯……
舞台上,托卡夫斯基抿著嘴,在那燈光輝煌的音樂廳裡,微微眯著眼睛,雙手輕柔地打著節拍。
慢,非常慢。
舞台下,穀小白眯起了眼睛。
雖然慢,但是不錯,非常不錯。
都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這對指揮家來說,更是貼切。
因為一個指揮家,在台下做的比在台上多十倍。
一個好的指揮家,最大的用處,是帶著整個樂團排練,調教每一個音的強度、音色,以自己卓越的對音樂的理解,將需要上百人合作的樂曲,一點點地摳出來,最終完美地演奏出來。
當台下的一切做完之後,樂手們不胡來,站在舞台上指揮位的,就算是個猴子,也不會太差了。
但,想要演奏完美,還需要指揮家的坐鎮。
某種程度上來說,穀小白或許也是一個天生的指揮家。
指揮家必須擁有極端敏感的耳朵,敏感到你就算是所有樂器響起時,有一個低音走音了都能聽出來。
但也正是如此,擁有近乎完美的聽覺的穀小白,才能用近乎評判的目光,去看托卡夫斯基這位堪稱大師的指揮家的演出。
托卡夫斯基對這首曲子的理解,顯然比彆的音樂的理解更輕柔,更舒緩,連節奏都慢了一點點。
來自聖歌的旋律,讓穀小白覺得自己像是被包圍在神聖的輝光之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滋溜一聲,舔了一口冰淇淋。
涼沁的冰淇淋,舒緩而神聖的第一段,讓穀小白隻有一個感覺。
爽!
這個老司機,果然有乾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