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11月吹成了正月了。
這孩子吹完了初一,還不算完,吹著吹著,突然把哨子又摘下來了。
聲音尖銳清新,儼然是一名女子在唱戲文。
聽著那旋律,張老教授已經情不自禁跟著唱了起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曹寶東吹了一句,管子向上一套,用手一捂銅碗。
聲音發悶發憨,像是一個漢子在唱歌。
長老教授搖晃著腦袋,繼續跟著唱:“綠水青山綻笑顏……”
其實何止是張老教授,大家聽著這個旋律,也跟著搖頭晃腦地唱著。
這是……
這啥來著?
好熟悉!
這個旋律……
啊,對了,《夫妻雙雙把家還》!
這是大年初二要回娘家了?
曹寶東就那麼一口氣吹了下去,看的大家是目瞪口呆。
原來,這嗩呐,還能這樣吹!
原來,每種樂器,都那麼牛逼!
嗩呐是不是真能從出聲吹到頭七不知道,但是這嗩呐,絕對能從除夕吹到初七!
“這小夥子真牛!”
“嘿,小夥子吹得真不錯。”
“這嗩呐,玩出花來了。”
“又土又洋!還很上頭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之前,大家的重點,還是曹寶東和穀小白一起演奏。
現在都已經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曹寶東身上了,舉著手機對他拍個不停。
就連穀小白和李隆基,都都完全吸引住了。
李隆基盯著曹寶東手中的嗩呐,感慨道:“這樂器看起來和篳篥差不多,吹奏方式也類似,音色卻又完全不同,真是神奇。朕,喜歡!”
這是李隆基第三次給曹寶東蓋章了。
能夠得到李隆基的這般誇獎,換到唐代,曹寶東已經可以成為公侯們的座上賓了。
正如當年的李龜年,因為深得李隆基的恩寵,飛黃騰達。
“岐王宅裡尋常見”,連李隆基的弟弟,都把他奉為上賓。
曹寶東越吹越開心,越吹越放得開,吹著吹著,突然把手中的嗩呐放下了。
大家都瞪眼看過去。
這又是要乾啥?這小夥子,要表演一個空口吹嗩呐,不用嗩呐的嗩呐嗎?
誰想到,曹寶東突然嘴一咧,眼一閉。
“哇”一聲,哭了。
哭了?
怎麼哭了?
把自己吹感動了?
“哎哎哎……怎麼了?怎麼了?”那邊,秦川剛剛接到了靜學姐,從靜學姐的手裡接過來幫忙捎過來的一些飯菜,聽到這邊突然哭了,連忙走了過來。
“嗚嗚嗚嗚嗚,我想我師父了,嗚嗚嗚嗚嗚,師父……哇哇哇哇哇……”
曹寶東的哭聲剛剛含蓄了一點點,說了兩句話,突然又哇哇大哭起來。
這孩子哭都哭得特彆奔放。
“哎,彆哭,彆哭……”靜學姐也放下東西,趕快過來幫忙哄。
哄著哄著,看看曹寶東,再看看秦川,突然抿嘴笑了笑。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秦川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那麼上心了。
看看曹寶東,身材不高,但是身體挺壯,像是一個小牛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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