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猶寒,可劍客已老,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老人又回憶起了病逝的父親,臨終都沒有原諒自己的弟弟,更覺得惆悵。
他把手中擦拭乾淨的嗩呐放回了箱子,轉身向臥房走了過去。
他的身形蕭瑟,腳步也顯得格外沉重。
回到了臥房,默默坐了一會兒,外麵的喧囂慢慢散去了,夜深了,即便是不知疲倦的網友們,也終於散去。
過了一會兒,出去遛彎的大兒子也回來了,在門外叫了一聲,聽到老人已經睡下,也回去睡了。
再然後,整個鄉村都安靜了下來。
但老人卻絲毫睡意也無。
內心有什麼東西疙疙瘩瘩的,翻來覆去都硌得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突然聽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音樂聲響起。
“這深更半夜的,哪裡來的音樂?”老人一愣,然後向音樂的源頭看去,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手機發出來的。
奇怪……
老人伸出手去,想要拿手機,但是手還沒伸出去,就已經被一股沉重的睡意裹挾著,沉入了夢鄉。
眼前,一片光芒閃爍。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梨花撲麵,花香撲鼻。
梨園之中,一個醜醜的少年,正在梨樹之下,吹著嗩呐。
一首《抬花轎》吹得少年搖頭晃腦。
看到這少年,曹望山站住了,認真聽去,時而點頭,時而皺眉。
等到少年一曲終了,曹望山點頭道:“大東子,你這首《抬花轎》吹得不錯,不過有點用力過猛,後麵那段,你要吹得靈動點,對了,你見過之前接新娘子,顛轎子的嗎?”
“顛轎子?我怎麼會見過!”曹寶東一臉茫然,我特麼的彆說顛轎子了,我連彆人抬轎子都沒見過!
曹寶東回答完之後,昂起頭看著曹望山道:“你是……哪位?”
“大東子, 你連師伯都不認識了?”曹望山一巴掌拍了出去,但是落下來,卻是輕輕揉了揉曹寶東的腦袋。
“師伯?哎?師伯,你怎麼變這麼年輕了?”曹寶東猛然瞪大眼,然後他使勁搔了搔腦袋:“嗨,我差點忘記了,我是在做夢!”
變年輕了?做夢?
聽到曹寶東這麼說,曹望山一愣,他立刻抬起雙手。
那是一雙光潔而有力的手,和他現在皮膚鬆弛,被關節炎折磨的雙手完全不同。汜減 bx&# 汜
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似乎一絲的褶子也沒有。
咦……我變年輕了?
我竟然變年輕了?
曹望山伸手一摸,一把嗩呐掛在腰間,他拿起嗩呐,抬手,吸氣,高亢嘹亮的嗩呐聲,響徹梨園,引得無數人都轉頭看過來。
“嘿!”吹了這一聲,曹望山差點整個人都醉了。
我又能吹嗩呐了!
我終於又能吹嗩呐了!羋何 羋
“大東子,師伯給你吹一遍《抬花轎》,你好好聽著!聽師伯教你,如何顛轎子!”
曹望山嗩呐一揚,能吹哭新娘,讓轎夫恨不得上下翻飛的《抬花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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