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安哥說得有些心潮澎湃。
是啊,校歌賽的初衷,不是拿來比誰錢多,誰資源多,誰能找到大牌製作人,誰能找到更好的樂手,更好的樂隊……
不是,真的不是這樣子的。
校歌賽,比的是才華,比的是實力,比的是學子們的精氣神兒。
校歌賽是在追尋夢想,是在實現自我,什麼時候,開始變味了呢?
一味的追求更華麗,更具有觀賞性,更高端大氣上檔次。
但在這個過程中,又犧牲了什麼,放棄了什麼?
自己參加校歌賽以來,學到了什麼?
因為擔心自己彈得不好,不敢自彈自唱。
因為擔心自己編的不好,不敢自編自創。
因為擔心自己會輸,不敢突出舒適圈,改變風格。
這世界上,有沒有人可以一個人,或者一個隊,憑借自己的強大實力或者強烈風格,在和整個音樂圈高端人才的競爭中都不落下風?
有啊,穀小白、付文耀。
詞曲唱編舞台表現全都一手包辦,全都無懈可擊,這是天生巨星。
但是除了他們,有幾個人有這個能力敢說自己全方位無短板?
恐怕真的沒有了。
但如果因為這樣,就不敢展現自己,那又算什麼呢?
舞台上,安哥坐在舞台邊,看著下方一雙雙亮起來的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
果然,自己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不論是東原大學的學生,還是校外賽的學生們,都似乎想通了什麼。
就在此時,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等,如果我們所有人在舞台上圍成一個圈,然後大家比賽……也就是說,我們下一場比賽,就是大家圍一圈丟手絹,丟到誰誰唱歌?”
“呃……”
這……
現場,仿若有一場寒風刮過。
剛才的高大上,以及滿心的感動,突然之間都被這寒風吹沒了。
“噗,小俠子,你太過分了,我剛感動了一點點!”
“6666,有那個味道了!”
“你彆說,我突然有點期待了,就這麼乾吧!”
“丟手絹,丟手絹了!”
還有人唱了起來:“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方在小朋友的後麵……我到時候就唱這個了!”
大家越說越覺得有意思,現場頓時陷入了一陣無法抑製的爆笑之中。
安哥:“……”
我特麼高大上的校歌賽,我好不容易動員起來的士氣啊,被小俠子一句話,全毀了!
這孩子是不是跟我有仇!
信不信我現在就跳下去,跟你拚了!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一件事情,你再怎麼胸有成足,都會毀在一個賤嗖嗖的男人手裡。
現在安哥隻想趕快跳過這一茬。
他連忙道:“好了,大家可以現在就想一下自己打算攜帶什麼樂器上台了!最好能現場就報一下……”
這句話,還是沒能把大家從完全失控的“丟手絹”上拉回來,大家還在交頭接耳。
沒辦法,安哥隻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幾個比較靠譜的人。
“咳咳,我們樂隊商量一下帶什麼樂器上台。”付文耀道,然後轉身看向了自己的隊友,問黑熊精鼓手:“你要不要帶鼓上台?”
“小白老師在台上呢,我不要!”黑熊精鼓手把自己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在小白麵前打鼓,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鍵盤?”付文耀又看向了樂隊的鍵盤手。
“我也不要!小白老師也在台上呢!”
穀小白的鍵盤,雖然隻有高級的,可在校歌賽那也是幾乎獨樹一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