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的樂理學的怎麼樣了?”晚上,實驗室裡,又來蹭儀器的趙興盛問在實驗室裡自習的穀小白。
“校園歌手大賽”初賽入圍,加上《費曼物理學》的滿分,讓穀小白在“校園百子”上的積分,已經達到了92分,暫列物理係的第一乃至大一第一,全校第四。
不過,這並沒有讓穀小白停下腳步,反而讓他更加刻苦。
從下午開始,他就在準備下一門的《光學》考試了,本來刷題刷得正開心,聞言抬起頭來,道:“老師您送我的那本書我已經看完了。”
“看完了?”趙興盛一愣。
怎麼就……看完了?
他本以為,穀小白應該忙著複習和演出,沒時間看才對。
而且,翻一遍是看完,從頭到尾全理解了,記住了也算是看完,看完是個怎麼個概念?
“能看懂?五度圈、音程計算、基本的和弦這些你都懂了?”
“這些都看懂了。”
“嗯,光看懂的話,還隻是入門,這些樂理需要活學活用,是要記在腦子裡的。”
“嗯,都記住了。”穀小白道,“不過是一些基本的記憶和計算問題。”
記憶和數學,對穀小白來說,都不是問題。
完美的記憶宮殿,以及新加入的波動記憶,讓穀小白的記憶力近乎變態。
這倒是讓穀小白很吝嗇使用,防止把自己的大腦塞滿了。
看著自信滿滿的穀小白,趙興盛突然意識到,如果穀小白沒把那本樂理書看完的話,昨天晚上的演出,不可能改得那麼完美自然。
隨後,趙興盛就回憶起,自己被基本的樂理虐得死去活來的那段日子……
“雖然懂了,但還有些東西,我不理解。”穀小白又道。
懂了但是不理解,他這句話說得有點彆扭,但是趙興盛聽懂了。
“譬如說調性,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有調性。”
“呃……”趙興盛有點無奈。
音樂人對“為什麼”的要求,和物理學家對“為什麼”的要求,是不同的。
對很多音樂人來說,可以把樂理當作一個“黑盒”,一邊輸入一邊輸出即可。
但是對物理學家,恐怕得刨根問底弄明白才行。
“有些東西,你接觸多了,就明白了……”趙興盛汗顏。
解釋不通啊。
他趕快轉移話題,道:“明天的攝製,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沒有……實在不行的話,隻能唱一下了。”穀小白摸著自己的喉嚨。
還有點腫痛。
“其實,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的話,我真希望你能學一門樂器。”趙興盛道,“嗓子不行了,可以用樂器來湊嘛,反正都是表演。日常演出時,也可以豐富表演形式。”
就在此時,手機上彈出一個對話框。
“大音樂家分支課程‘樂器演奏’解鎖,請宿主學習一門旋律樂器。”
係統靜靜地靜靜地等待著穀小白的反應。
從昨天開始,係統就懷疑穀小白已經掌握了“時間加速學習法”,今天穀小白在考試時的表現,更是讓係統警鐘長鳴。
如果係統從小白的身上學到了什麼的話,那就是萬事一定要小心求證。
穀小白瞥了一眼新的分支課程,沒有任何反應。
係統若是有心臟的話,這會兒恐怕已經糾結成一團了。
為啥人家的係統都可以予取予奪,自己卻要隨時擔心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