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付函的彆墅兼工作室裡,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嗷嗷嗷嗷嗷……”
“嗚嗚嗚嗚嗚……”
“啊嗷嗷嗷……”
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是動物園裡的老虎逃出來了。
但事實上,卻是付函又崩潰了。
“太難唱了!太難唱了!啊啊啊啊啊!”
風和在旁邊坐著,又開始看網絡上剛上傳上去的,穀小白唱的流浪記了。
不過,他決定,這次不給付函看了,這孩子已經陷入瓶頸了,何必再去刺激他?
讓他自己發泄一下吧,他會調整好心態的。
畢竟,付函是一個專業的音樂人,而成為一名音樂人,特彆是要在娛樂圈裡混的音樂人,其實壓力也很大的。
不會紓解壓力的人,早就已經自己崩潰了。
付函從他的小錄音棚裡走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了旁邊的吉他,胡亂地撥了一陣,還是心煩。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喂?爸?什麼?什麼時候的事?醫生怎麼說?”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付函拎起背包,轉身就走。
“怎麼了?”風和連忙問道。
“我媽之前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裡。”
“怎麼回事?我陪你去!”風和慌忙道,擔心付函在這種情況下太過慌亂。
兩個人搭檔了好幾年了,他知道付函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
“不用,她已經醒過來了,莉莉待會可能會過來,你告訴她讓她去接輝輝,然後……”付函交代著什麼,已經聽不到了。
風和趕到了窗口,就看到付函已經駛出車庫了。
風和和旁邊的錄音師兩個人對望了一眼,攤了攤手。
到了晚上很晚,付函才回來了。
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名和他長的有些像的男子,兩個人似乎都喝了點酒。
“風哥。”那男子是付函的弟弟,付昱,和風和也很熟悉了,和他握了握手。
“阿姨怎麼樣?”風和剛才也沒敢打電話。
“我媽已經好很多了,她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付昱道,然後對付函道:“哥,你也聽咱爸說了,讓你彆在外麵玩了,快點回去接班,他也好多陪陪咱媽……”
“這不是有你嗎?”付函無奈道。
“咱爸才不放心把那麼大的家業交給我。”付昱翻了個白眼,“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再說了,你回去了,我才能出來玩玩啊……”
付函也想翻白眼。
“我聽說你最近又開演唱會了?”付昱問道。
“嗯,知道你沒時間去,就沒給你留票……”
“全國這是開了幾場?二十多場吧,怎麼樣?賺錢嗎?”
付函又不想說話了。
“還行吧……”
“難怪三叔說你整天在外麵不務正業,你忙活一年,恐怕還沒有我隨便一單業務賺得多呢……”付昱今天估計是來當說客的,“何必呢,那麼辛苦,還沒啥前途,我看你每巡演一次,都跟脫一層皮一樣,回來舒舒服服把錢賺了,不好嗎?”
旁邊,風和聽得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