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愁啊。
“公子,我這幾日,派了數人,在周邊尋找,找到了一些線索,但依然沒有找到小蛾子姑娘。”白乾先彙報工作。
“嗯,辛苦了。”穀小白道,“是我方向錯了,我們應該找那位瞽樂師才對,瞽樂師形象更鮮明,大家的印象應該更深刻,找到他,就算找不到小蛾子,也至少能找到線索。”
“唔……”白乾思索了片刻,“公子所言極是,我這就派白田去傳令。”
白田是白乾的侄子,小夥子精力旺盛,聰明精乾跑得快,經常被當傳令兵使。
一說到跑得快,穀小白就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老朋友。
然後又想到了警察大叔說的,沒有監控的年代,重要的是走訪,頓時有了主意。
“唔……走訪……”穀小白起身,道:“走,咱們去見我一個朋友。”
白乾和鮑叔牙對望一眼,領命而去。
得,好好的懶覺,又睡不成了。
匆匆趕到了那顆橫伸華蓋的大樹之下,天色才剛剛大亮,穀小白辨認了一下方向:“這邊!”
兩輛車向前疾馳,不多時,就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些喧鬨的聲音。
“咦?”穀小白抬頭看去,就看到前方有一輛黑色的馬車,還有吹吹打打的隊伍。
這個穀小白太熟悉了,這是迎親的隊伍啊。
隻是這支隊伍有些驚慌,旁邊還有兩輛馬車,以及一些衣衫齊整的從人,手中皆有刀兵,還牽著惡犬。
被圍住的迎親隊伍驚慌失措,然後被驅趕開來,四散奔逃。
隻剩下了迎親的禦者。
“定然是城裡的幾名貴族子弟,又出來廝混了,這次又不知道要禍害哪家的女子。”鮑叔牙皺眉,“公子,我們躲開一些?”
穀小白其實也不願意節外生枝,這個時代太危險了,而且現在自己也是寄人籬下。
但是他走不了啊。
“我好像看到了熟人……”穀小白歎口氣,駕車的那位,身穿禮服的,不是仲兔又是誰?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走?難道眼睜睜看著仲兔被人欺淩嗎?
“唔……果然。”白乾道,“公子,左側那位是大夫招荼的嫡子景,另外那位是大夫陳侯的彆子勝,都是您的……”
“狐朋狗友?”穀小白哭笑不得。
為啥總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呢?
白乾品咂了一下“狐朋狗友”四個字,點了點頭。
“嗯,是他們啊,之前七日裡,有三日您都和他們一起尋歡作樂……”鮑叔牙連連搖頭,堂堂公子,整天和一些大夫之子廝混,成何體統?
穀小白擺擺手,彆說了,打住!
不過,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看起來至少沒危險!
人群之中,仲兔本來心中就惶恐之極,此時看到又來了一個,以為自己死定了。
就算是不死,怕是這門親事也完蛋了。
誰想到,後來那人,遠遠說了幾句,擺了擺手,這幾個人竟然就退走了。
然後幾名看起來頗為凶神惡煞,更加彪悍乾練的人湊上前來。
仲兔都不敢抬頭去看,隻能將腦袋深深低下。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二兔兒?你又嫁妹妹了?”
“師白?”看到穀小白,仲兔特彆開心,“不是,今天是我娶親啦!”
穀小白立刻沉下臉來。
什麼?你娶親了?單身狗的革命友誼呢?唵?
我連小蛾子都沒找到,你竟然都娶親了,太過分了!
白乾,給我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