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中梁心中冷笑,又來上綱上線這一套?
全國人民的感情?誰能代表全國人民?你們就能代表了嗎?
再說了,上綱上線,誰不會?
“你真的認真聽過穀小白的歌嗎?真的知道他唱的是什麼嗎?”
看記者一臉的茫然,付中梁感慨地搖了搖頭,道:“你們隻聽到了這首歌的表麵,卻從沒有聽到這首歌內在的力量,它根本就不是在辱罵什麼人,這是一首真正的戰歌。”
“你知道我們國家現在麵臨著什麼樣的經濟形勢,也知道西方社會如何恐懼我們國家的發展。我們德寧集團之前一直在拓展海外業務,但最近遭遇了許多政策上的掣肘,一向標榜自由民主的西方社會,設起壁壘來,比我們可熟練多了,玩起雙標來,也是一個比一個溜,潑起臟水來,更是一個比一個臟。”
“這段時間,我們德寧集團在國外的市場一直在萎縮,每當我們想要奮起反擊的時候,他們就向我們身上潑臟水,對我們橫加指責。”
“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憑什麼?”
“憑什麼你可以潑我臟水,我就不可以反擊?”
“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奮起反擊,隻能委曲求全?就因為他們在世界上占了大多數,就因為他們曾經掌握了話語權?”
“沒有這個道理!”
付中梁道:“如果你的心中,曾經有著這種對國際環境不甘的憤懣,有著一點點的憂國憂民的意識,你聽小白的歌的時候,想法就會完全不同。”
記者:“……”
什麼鬼?
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個小記者,我真的沒有什麼國際視野,也沒有憂國憂民意識,我隻是想要一個大新聞而已。
而穀小白的歌,怎麼突然就被放到了這麼高的?
“小白這首歌是怎麼唱的?我不是什麼大樹,也不是你的uncle,我厭煩了你那不停指責的舌頭,乾脆還你一隻憤怒的拳頭。”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啊?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我當時就想,是啊,你山姆大叔整天想要當這個人的叔叔,當那個人的叔叔,整天覺得自己能幫彆人做主。我不是你的大叔,我也不打算幫你做主,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厭煩了你的胡亂指責,我就想要還給你一個憤怒的拳頭。”
“你知道為什麼國際上那麼多人恨我們嗎?因為他們怕我們。”
“怕我們十三億人崛起,讓他們再也沒有霸權地位;怕我們勤勞的工人奪去他們懶惰成性的工人的工作;怕我們的產品打得他們的產品沒有銷路,所以他們恨我們。”
“我們要怎麼做?難道要以德報怨嗎?當然不!我們就要站直身體,告訴他們:恨我的人聽著,彆期待我的容赦,躲在鍵盤後麵,也不過是一群樂色。我不懂寬宏大量,也不會假裝倔強,如果這個世界滿是醜陋假象,就揮起拳頭把它砸的漂亮——”
“喝!”付中梁揮拳,這一刻,他像是一個中二的中年。
“這種精神,你懂嗎?這種胸襟,你懂嗎?你連這首歌是唱給誰的都不知道,就來采訪我?你哪個媒體的?我要和你們老總聊聊,哎,你怎麼走了?”
看著突然之間變成小貓三兩隻,還在四散逃開的記者,付中梁不屑地哼了一聲。
呸,跟我玩上綱上線?
我兒子可是東原大學校園百子第三名!
這麼聰明的大腦,是遺傳的誰的基因?
啊?
誰是他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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