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小白拽著華鐘君就跑,姐弟倆在黑暗的路上,跑得踢踢踏踏的響,好不容易看到前麵出現了人家和火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放慢了速度。
此時此刻,穀小白懷念照夜,懷念自己的長刀,甚至懷念傻狗……
回到家裡,幫華鐘君清洗了傷口,上了一些傷藥重新包紮了一番,穀小白也困得快撐不住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著。
半夢半醒中,他感覺到有人在用毛巾擦自己的臉,然後就聽到華鐘君的嘀咕聲:“小懶瓜,一臉灰也不知道洗洗,以後若是沒有姐姐,你該怎麼辦……”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後背一暖,有人躺在他的身後,從他的後背抱住了他。
“小白,我該怎麼辦……”
然後脖子上一熱,卻是有淚水滴落。
穀小白一動不敢動,心中想的卻是。
姐,現在是我該擔心怎麼辦好不好!
你乾啥一言不發就抱住人家!人家的那些粉絲們會來找你拚命的好不好!
華鐘君的懷抱,非常溫暖,身上也香香的,穀小白伸手抱住了華鐘君搭在自己胸前的手,就這麼被抱著,慢慢沉入了夢鄉。
當穀小白再睜開眼睛時,就已經是宿舍裡,那雪白的天花板。
鼻尖,似乎還繚繞著那淡淡的香味。
穀小白的臉上慢慢浮現了笑容。
“姐姐……哈……”
原來有姐姐是這種感覺。
有人幫你洗臉,幫你做飯,看著你不讓你逃學,全心全意為你好,即便力量再怎麼孱弱,也會拚儘一切保護你。
真好。
這種感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穀小白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下床,出門。
在實驗室裡,穀小白見到了朱啟南,問道:“朱師兄,你家好像就是京城的?”
聽朱啟南回答是,穀小白就問起了關於永樂大鐘的問題,朱啟南道:“這個我知道啊,我家祖上就住在鐘樓附近,我爺爺跟我講過,在我家那個胡同裡,還有一個‘金爐娘娘廟’,據說當時鑄鐘的時候,爐溫太低,死活鑄不成,工匠的女兒就跳進了爐裡,爐溫才升了上去,為了紀念她就建了一個廟……”
朱啟南還沒說完話,就聽到身後“啪”一聲,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小白?”朱啟南轉頭看過去,就看到穀小白滿臉驚慌的模樣,吃驚道:“怎麼了?”
“沒……沒事……”
等朱啟南出去了,穀小白從地上撿起了手機,惡狠狠地看著手機。
“係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特麼又安排了什麼!”
係統一推四五六,完全不接招:“請宿主完成《離彆賦》試練,鑄出大鐘。”
《離彆賦》試練?
穀小白之前一直沒有想太多,但此時此刻,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了《離彆賦》的第一句歌詞。
相執手,與‘君’彆。
難道這個與君彆,是與“華鐘君”彆?!
穀小白抬起手,他的手掌中,似乎還遺留著華鐘君掌心的溫度。
“這一次,你特麼的休想!”
我已經遺憾過一次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留一絲一毫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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