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辦?”
“接下來,該道歉的就道歉,畢竟把彆人嚇尿褲子了;該賠償的就賠償,畢竟把人家的音箱弄壞了……法律層麵上,該怎麼走就怎麼走。”穀小白頓了頓,“不過接下來嘛,嘿嘿……”
“嘿嘿是什麼意思?”馬翩然好笑道,看穀小白不懷好意地笑的模樣,總覺得這少年平日裡看起來那麼乖巧,偶爾凶一下,也蠻好玩的。
等等,不對!
這孩子平日裡的乖巧,完全是假象吧!
他什麼時候真正乖巧過?
這可是我們的小白大將軍!
他可以一言不合,直接“誰是你親爹”。
也可以綿裡藏針,一首“哼,我生氣了”壓服東城。
還可以直接君王之怒,血流漂杵!
“嘿嘿就是笑一笑啊。”穀小白又嘿嘿一笑,隻是他眯起來的眼睛裡,凶光四射。
他轉身,麵向著舞台下方的觀眾和攝像機,坐直了身體,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
這一刻,穀小白身上就寫了四個大字!
睥!睨!天!下!
馬翩然在旁邊看得滿心感慨。
這少年,這種氣質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其實,發生這種事,大概也是因為中韓兩國民間比較對立吧。”馬翩然把話題,又轉向了比較犀利的方麵,“小白,你對中韓的關係怎麼看?”
其實這才是她的風格,她的訪談,大部分時間,都不是怎麼溫情脈脈,而是犀利而深刻,這也是她能抓住許多高層次的觀眾,以及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
穀小白坐直了身體,道:“我一個還沒成年的人,其實不好說什麼家國大事……說錯了,大家也不要怪我。”
“沒關係,咱們就是隨便說說,說不好,我就讓導播掐掉。”馬翩然捂嘴笑道。
“那我就隻是從我的角度說一說。”
“我今年16歲,從出生到現在,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在學校,在實驗室,在象牙塔裡,但有些大事,也是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過的,親身感受過的。我能感受到那種憤怒,那種不爽,我就覺得,曆史上的那些苦難,那些仇恨,那些不能忘卻的東西,歸根結底其實是我上代人,甚至上上代、幾代之前的人的事,我雖然看了很多的那些曆史,但是畢竟不能感同身受。”
“但是,這十多年的一些事,是我們親眼看到的,親身經曆的,我看到了開端,看到了發展,也看到了結局,還看到了某些人的嘴臉。”
“不論是某些國家的卑劣也好,惡意也好,無能也好,頑固也好,虛偽也好,肮臟也好,霸淩也好,這都是我們這一代人要麵對的事實,是我們這一代人要解決的問題。”
穀小白頓了頓,強調道:“這些,是我們這代人的事。”
旁邊,馬翩然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道:“說得真好……”
穀小白沒說什麼大道理,是從自己出發,從感情出發,反而卻說出了事情的本質。
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對韓國的態度,比對日本惡劣多了?
因為這幾十年來,日本和國內的衝突其實並不多,反而是韓國,做的惡心事簡直罄竹難書。
穀小白轉過頭來,麵對鏡頭:“現在這件事,讓我知道,或許是時候該承擔我們這代年輕人的責任了。”
“責任是指什麼?”馬翩然究根結底。
穀小白笑了笑,我要做什麼?
“就做我最擅長的事吧。”穀小白道。
“那是指……”馬翩然還是茫然,你這說了就像是沒說吧。
“當然是儘我所有的努力,讓那些敢和我正麵對上的人……”穀小白頓了頓,“要麼跪,要麼哭,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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