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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人歌》這首歌,和之前穀小白的那首《冠軍序曲》完全不同。
冠軍序曲兩麵超級大鼓、全程電子樂、各種複雜的編曲和超大的編排,整個牌麵超級大。
但《神人歌》的配樂超級簡單,因為穀小白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準備配樂了,全程都隻有鼓、笛、小蛾子的吟唱。
可就僅僅是這麼兩件樂器,兩個歌者,它在現場的表現,卻似乎比《冠軍序曲》更燃!
當穀小白和小蛾子,兩個在陶然的分法之中,都是s級的超強存在,一起站在舞台上時,就已經是雙劍合璧,屠龍倚天齊出了。
兩個人一層層推進的高音,簡直像是浪濤層層疊浪濤,一山還有一山高。
特彆是那幾句升key之後,就幾乎都沒在highc以下過。
一般人到了highc之後,就基本上沒什麼表現力了,但是穀小白竟然能把這首歌唱得層層推進,越來越強!
天知道,這是燒到39度的穀小白!
其實,到了後來,穀小白的高音已經開始有點不穩了,已經完全腫起來的扁桃體,充血的聲帶,讓他的喉嚨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刮一樣痛,但是小蛾子的和音,穩穩地托著,幫他掩蓋著。
而那一點點的不穩定,也給他的這首歌,帶來了更狂放的感覺,就像是歌裡唱的那樣。
這是天上鐘君,昆侖鼓神,看到自己的地盤被螻蟻侵入的震怒!
而高亢無比的唱法,配上燃爆的歌詞,讓人直接熱血沸騰,天靈蓋都要碎了。
特彆是穀小白的那最後一句“我金口開後無慈悲,誰人在我麵前歌”之後,全場已然燃爆。
但這還沒完,這隻是這首《神人歌》的一半!
穀小白轉身,向照夜的方向走去,在行走之中,他的袍袖一揮,雙手一振,身上的袍子已經迎風一展,向後飄飛。
他的身上,已經是一身白色盔甲。
來了,穀小白標誌性的,魔發一般的換裝!
舞台下,第一次看到這一幕的韓國網友們,已經要驚呆了。
“什麼鬼!”
“怎麼回事!”
“換裝了?”
“我錯過了什麼嗎?”
舞台下,大家都心疼死了。
這個時候,穀小白竟然還換裝?
這種換裝,一定也非常消耗體力吧!
因為穀小白的腳步,明顯又變得遲滯了起來。
好在,那邊照夜已經撒開四蹄,跑了過來。
它跑到了穀小白的身邊,低下頭去,輕輕碰了碰穀小白的腦袋,然後前膝屈下,再屈下後腿,身體一側,就側臥在了穀小白的身前。
穀小白抬腿,跨了上去。
照夜回過頭去,長長的脖子撐著穀小白的半邊身體,看穀小白坐穩了,一骨碌就站了起來,然後抖了抖鬃毛,打了一個響鼻。
看到這一幕,舞台下的大家,更心疼了。
我們小白,可是曾經可以單手一撐,直接飛上馬背的!
現在,就連這麼上馬,都顯得很勉強了!
而且,你都這樣了,還要騎馬!
摔下來怎麼辦!
心疼,好心痛!
而且……
照夜好暖!
我家照夜寶寶好棒!
絕對是個大暖男!
舞台上,穀小白趴下身體,輕輕拍了拍照夜的脖子,湊在它的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
照夜昂著頭,拿脖子在穀小白的臉上,使勁地蹭了蹭。
一人一馬的感情,簡直是羨煞旁人。
坐在了照夜的背上,穀小白俯瞰台下。
其實,和彆人覺得騎馬消耗體力不一樣,他和照夜之間,已經默契到宛若一體,此時此刻,他就像是坐在一個肉沙發上一樣,比坐在地上還要舒服,還要輕鬆。
接下來的表演,他必須借助照夜,因為他的體力,真的不夠了。
下一秒間奏結束,穀小白抬頭,話筒再次湊在了嘴邊。
這一次,沒有了小蛾子的吟唱,穀小白的聲音,也再不是剛才那麼清亮,帶了一絲絲的沙啞。
不知道是他的喉嚨已經撐不住了,還是使用了某種技巧。
或許,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漢武春日夜歡宴
高台歌舞誰恣行
零落三杯酒微醺
柏梁千句且細聽……”
穀小白唱歌的時候,舞台上,退到了舞台一角的小蛾子,兩手突然一揮。
雪白長裙之中,兩道紅綾突然飛射而出。
舞台下,觀眾們“嘩”一聲,就叫了起來。
紅綾!
在穀小白的上半首裡,有鐘,有鼓,有笛,有歌,也有紅綾。
可是他們見過穀小白敲鐘擊鼓吹笛唱歌,卻並沒有見過穀小白舞紅綾。
現在他們知道了,原來,紅綾在這裡!
原來,不是穀小白,而是小蛾子!
穀小白回過頭去,看著小蛾子那有些稚嫩的身影,揮舞著紅綾。
白裙紅綾,指天舞月。
他看到的,卻是當初,大漠之南,一河之隔,載歌載舞的小蛾子。
原來,小蛾子的紅綾之舞,是跟盲伯一起時,在街頭賣唱,就已經學會了。
盲伯鼓舞雙絕,或許是他在小蛾子的身上,發現了當初飛蓬的影子,所以才教導小蛾子跳舞,卻不知道,一個瞎子要教人跳舞,需要付出多少的艱辛,又或者小蛾子在這方麵的天賦,實在是太過卓絕。
此時此刻,背後那大屏幕上,盲伯的身影依稀,鼓聲依舊,但小蛾子跳的,卻終究不是屬於他和飛蓬的飛袖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