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芬戈的鞭子猶如毒蛇,淩空突然變線,避開陳昊擋在前麵的手臂,突然角度極為刁鑽的打在其腰間的水壺上。
那用牛皮製成的袋子,哪裡經得住這番打擊,頓時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裡麵的水立刻傾瀉而出,灑的滿地都是。
那婦人一見這般情景,哪裡還顧得上許多,連忙俯下身子,從爛泥的溝壑中舀起灑下的水,顫顫巍巍遞給自己懷裡的孩子,雖然這泥坑裡的殘水,已經渾濁不清,臟兮兮的看上去格外惡心,但這婦人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
陳昊挨了這一鞭子心頭大怒,血氣翻湧,怒火衝天,他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這樣的洋相,下意識就想抽出腰裡的10mm手槍,跟這個老頭玩命。
誰知隊長芬戈比他還要氣惱,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陳昊,指了指地下,厲聲嗬斥道:
“你這個白癡!難道還沒有明白嗎?”
陳昊聽到這話一愣,下意識的的順著芬戈的手指,看了看地麵,到處是塵土和牛羊糞便,幸虧撒過水,要不然人們走過,必定是漫天的灰塵。但濕漉漉的路上也因此變得極為難走,黏糊糊的讓人惡心。
但這裡麵似乎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陳昊腦海裡靈光一閃,猛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這裡能奢侈到灑水來防止揚塵,說明此地並不是非常缺水.....
而婦女能掏出大把的瓶蓋,說明她也不缺錢.....
既然一邊不缺水,另一邊不缺錢,那麼這名婦人還會被折磨的如此淒慘,連水都沒有喝的,這其中恐怕還有彆的東西。
而無論其中的隱情如何,都不是初來乍到的陳昊,可以過問的。
如此一想,陳昊也發現了這裡麵的事情,並不簡單,原本怒火衝天的心情,也迅速冷靜了下來,摸向槍套的手,瞬間停了下來。
隊長芬戈此刻冷哼一聲,率領著牛群,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卡爾見狀連忙上來拉住陳昊,低聲急速說道:
“你瘋了嗎?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現在你水囊也破了,酒壺也空了,幫不了這個女人了,還是快點跟上,彆觸怒老大了!”
陳昊沉默了片刻,終究抵不過卡爾的生拉死拽,同時隱約覺得這裡麵有問題。於是隻能勉強邁步跟了上去,同時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那婦人仿佛失去了最後的神彩,坐在地上,腦袋搖搖晃晃,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懷裡的孩子看不清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活下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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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行人沉默著來到五金鎮的中心,原本的停車場改造成了堆放貨物的交易所,這裡的主人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歡迎你們,來自南方的商隊!”一個帶著假發的老頭熱情將眾人引進了屋內,指著座位邀請坐下:“我是五金鎮鎮長列支敦,順便統籌本地所有商業行為以及買賣生意!”
隊長芬戈咳嗽一聲,正打算開口介紹,卻見那列支敦鎮長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說道:
“貴商隊的貨物我已經知曉,來自棉花叢河灣的純淨泉水,本鎮願意接受你們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