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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府。
孫縣令已經召集了自身部將,隨時準備今晚發動兵變,見有投靠曹操的賊子王縣尉拿下。
他一個文士也終於穿上他之前從所未曾穿過的戰袍鎧甲。
因為,這次若不是親自指揮,他的部將是不敢對王縣尉出手的,畢竟,王縣尉是官,而且在夏縣樹大根深。
“大人,夫人和二公子過來求見。”
孫縣令正是而立之年,但是長子早逝,膝下如今就這一子,所以格外偏寵了一些,今晚雖然有了妙計,能讓他兵變成功,但是也不是沒有危險的,所以,哪怕夫人和兒子不過來看看,他也會去看下再準備出征。
孫夫人孟氏,是孫縣令青梅竹馬,兩人成親十五年,感情相當恩愛,孫縣令雖有妾室,卻都是上官送的,而且他重嫡庶,哪怕夫人在長子死後多年無出,也未曾生出庶出子。
孫孟氏因為郎君如此,也是儘心儘意地侍奉,對郎君也極其的愛重。
她在後院並不知道前院的事,隻是郎君到了時辰,都不曾陪她和二郎吃食,所以,就過來看看。
她牽著二郎的手一進來,看到一身戎裝的孫縣令,白皙秀氣的臉上有了些發白,眼裡也是有些驚恐。
“郎君,你怎換上這身了?可是曹操大軍即將到來?”
孫孟氏這麼多日,也是清楚一些局勢的,曹操攻徐州,現在已經破了彭州城,而彭州城後麵的郡城就是郯城,他們夏縣隸屬郯城,郎君一直擔心郯城被攻破,然後自己守不住夏縣而發愁。
孫縣令忙伸手去扶夫人,又一手抱過才三歲的小兒,然後安撫說道:“夫人不必擔憂,曹操大軍並不曾過來,州牧大人還守在郯城,郯城現在被守得滴水不漏,已然聽說曹操損失千餘兵馬都未攻上城牆,郯城未破,他們對夏縣並無威脅。”
孫孟氏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她溫聲說道:“那郎君這身……”
孫縣令說道:“夏縣反骨眾多,我怕是過上一些時日,就會主動帶兵去馳援郯城,若還留著王連福在夏縣,為夫實在不能放心。”
孫孟氏眉目含情,說道:“原來如此,那妾身在這預祝郎君得勝歸來,明日也當為郎君準備慶功酒宴。”
孫縣令笑了笑,... 說道:“有勞夫人。”
孫孟氏搖了搖頭。
“二郎也要向阿爹一眼英武不凡,戰無不勝。”
孫縣令啞然一笑,看下小兒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了。
“你教的?”
孫孟氏抿嘴笑了笑,嗔道:“妾身知曉郎君一直在憂心曹州牧大軍攻來之事,便日日多祈福了些,未曾想到二郎在一旁聽到了。”
孫縣令連忙摸了摸小兒的發髻,臉上慈愛之色清晰可見。
“夫人,為夫明日得勝歸來,便送你和二郎前去徐州嶽父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