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捉蟲](2 / 2)

裡麵的家具布置一應俱全,但一些生活用品還需要購買。他把扛著人的放在榻榻米上,然後把懷裡的中也放了下來。白狐狸前後腳跟過來,把叼著的帽子放在旁邊,又立馬黏糊糊地貼上了幼崽。

鐘離月走進臥室看了眼,裡麵有一張的雙人床。旁邊的衣櫃是空的,他把剛才在商業街買的幼崽衣服收拾放進去。接著來到衛生間,裡麵是衛浴一體,有個浴缸和獨立的沐浴間。

整體看過一遍,對生活水平比較挑剔的鐘離月才略帶滿意的從臥室出去。

“你醒了?”

看到榻榻米上的人動了動,隨後撐著手肘捂著後腦勺坐起身,看到對方微微痛苦的表情和眼中迷茫的神色,鐘離月目光一凜立馬上前查看。

從昏迷中清醒的蘭波迅速恢複了身體本能反應,他察覺到這間房屋裡其他人的動靜,立馬想要坐起來。但後腦勺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扭曲了一瞬,手試探的觸摸到傷口位置的簡易包紮。

蘭波對眼下的情況有所了解,所以在聽到陌生嗓音的詢問,他扭頭看了過去。

鐘離月沒有直接上手,他站在蘭波一米外的位置,隻用目光去確認蘭波的情況。在看到對方迷蒙的神色消去露出警惕時,心中不由感歎對方身為諜報員的職業操守。

“你怎麼樣?”他出聲詢問。

旁邊本來在跟白狐狸玩耍的中也抱著狐狸也走了過來,他站在鐘離月腿邊好奇的看著榻榻米上的蘭波。

麵對詢問,蘭波下意識回想之前的記憶,但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而來,細密如針紮又或是撕裂靈魂的疼痛讓他捂著頭痛悶了一聲。

鐘離月心中頓時了然,果然蘭波就如劇情裡描述的一樣,在爆炸中失去了記憶。腿邊的中也被蘭波的動靜嚇的瞪圓了眼睛,不自覺地貼近鐘離月,小手也下意識抓緊他的西裝褲,半邊身體都貼了上去。

鐘離月察覺到幼崽的動靜,低下頭隻看到赭色頭頂的發旋和被攥緊皺起的西裝褲。心裡嘖了一聲,細想了一下劇情中幼崽中也的年齡,發現他現在身高隻到自己中大腿位置。

有點矮。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鐘離月莫名有些心虛的輕咳一聲。

他看著緩過來的蘭波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然後指了指旁邊的黑色帽子,“這帽子是我在你旁邊撿到的,應該是你的東西。”

蘭波放下捂著頭的手,順著鐘離月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頂平平無奇的黑色帽子。他伸手把帽子拿過來,在帽子內側發現了一行繡著名字的法文。

“阿蒂爾蘭波。”

蘭波細長蒼白的手指指肚撫摸過這行法文,心中下意識對這個名字感到熟悉。

他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的名字,他收拾好情緒抬頭看向麵前的青年,望進對方琥珀色的眼睛時神色有一瞬恍惚。

“謝謝你救了我,這帽子是我的東西,我應該叫阿蒂爾蘭波。關於爆炸的事情你能再跟我講講嗎?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蘭波波動的情緒很快恢複平靜,他的話音剛開始有些奇怪,但說到最後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鐘離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麵對蘭波的請求,他答應的很直率,把之前發現他和爆炸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蘭波蒼白不帶一絲血色的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他抿了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想去爆炸地點看看。”

鐘離月大概明白蘭波的想法,他沒有阻攔隻是說道:“軍警或許還在哪裡。”

蘭波聽懂他的意思,朝他道了聲謝,起身戴上帽子然後離開了公寓。

鐘離月並不擔心蘭波的安危,在他離開後房屋就隻剩下他和中也。考慮到中也的身份,他彎下腰伸手摸向對方的頭頂。

中也抱著白狐狸,抓著西裝褲的小手慢慢鬆開,微微抬頭看著他。在純真如同白紙的目光下,鐘離月手指微動接著順應本心給幼崽順了順毛。

然後手來到後頸一路向下在後心位置停住,鐘離月手心貼著中也後背,仔細感受他體內磅礴混雜的力量。可能是剛剛釋放過一次,這股力量如今安分的盤踞在中也體內,麵對他的試探也隻是像隻饜足的獅子懶洋洋的。

鐘離月收回手低頭看向中也,這才發現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是白狐狸給他穿的那件短袖。想到之前在商業街買來的各種可愛幼崽衣服,帶著中也進入臥室打開衣櫃。

他挑了一身給他換上,然後把換下的短袖毀屍滅跡。

看著煥然一新的可愛幼崽,鐘離月在他麵前蹲下,直視著中也純真的藍色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笑自我介紹道:“我叫鐘離月,中也以後叫我哥哥吧。”

中也眼睛微微睜大,藍色眼瞳變得更加通透清亮。他朝鐘離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大聲喊道:“哥哥!”

奶聲奶氣的,但語氣中的高興雀躍讓人無法忽視。鐘離月摸著幼崽的頭,微笑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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