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有點高,還是去醫院看看才行。”鐘離月看了眼溫度計皺起眉說道。
中也沒什麼精神的坐在榻榻米的被爐旁,因為發燒的緣故臉頰泛著一層紅暈。一旁的蘭波聽到他的話嘴唇抿緊,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他看了眼蔫蔫的中也,蒼白的臉正了正神色:“要去醫院?”
鐘離月收起溫度計,從廚房倒了一杯熱水給中也:“他都感冒五六天了,小診所拿來的藥也不放心吃,不如去醫院看看。”
中也一開始的時候隻是打噴嚏,鐘離月沒怎麼注意。直到他開始流鼻涕嗓子疼並且有紅腫發炎的跡象。
鐘離月才恍然大悟中也是感冒了,體質特殊擁有強大力量之後,他就沒再生過病。受的傷也能很快愈合,這也導致鐘離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今天已經是中也感冒的第六天,而且開始出現發熱跡象。
蘭波細想了一下這一個星期發生的事情,頓時沉默了下來。
中也發著燒,臉蛋紅撲撲的,眼裡浮著一層水霧,鼻頭也因為擦拭鼻涕的緣故有些泛紅,他喝了一口熱水潤了潤嗓:“沒事的哦,中也可以去醫院,中也不怕打針。”
感冒導致嗓子紅腫發炎,這些天他很少開口說話。甚至一日三餐都很少吃,因為吞咽變得困難。
鐘離月聽到中也的話,眼裡帶笑的摸了摸他的頭頂,然後一言定下:“嗯,等下吃好早飯就去醫院。”
新年初始,街上熱鬨的氣氛還未散去。鐘離月和蘭波帶著中也出門前往醫院,生病這幾天是中也第一次出門。
他被鐘離月裹的嚴實,帶著那頂聖誕限定紅絲絨帽,圍著大大的圍巾整張臉都藏在後麵。中也扒著車窗往外看,途徑花店和咖喱店的時候,抓著鐘離月的手搖晃著指著他看。
“哥哥,等下回家的時候去花店買花吧。”
鐘離月看了眼窗外已經離去的花店點點頭:“好呀,中也可以自己選。”
中也高興的晃了晃他的手,興奮極了。很快他們就到了醫院,蘭波忙前忙後走流程,看過醫生後中也被安排了打針掛水。
幼崽中也第一次來醫院,雖然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緊張害怕,雖然來之前放下豪言說不怕打針。在進入診區看到休息室裡被家長抱著打針哇哇大哭的其他小朋友時,中也忍不住瑟縮往鐘離月身後躲。
打針的時候鐘離月看中也開始緊張不安,就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把頭摁在自己胸口。中也躲進熟悉的懷抱,鼻尖嗅著陽光的味道放鬆了身體。
手背上傳來一下刺痛,冰涼的液體緩緩輸入體內。紮針的護士離開,中也從懷抱裡退出來去看手背。
細細的輸液管裡是透明的藥水,紮入血管的位置被醫用膠帶膠住了看不到是什麼樣子。他動了動手然後被鐘離月一把按住:“輸液的時候不能亂動,要小心針頭。”
中也乖乖的不敢亂動,和鐘離月一起坐在長椅上無聊的打量周圍。過了一會兒就被周圍小孩哭聲吵的有些煩,轉頭問道:“蘭波哥哥去哪了?輸液要很久嗎?”
鐘離月看了眼剩餘的藥水說:“蘭波去繳費了,大概還要二十分鐘。”
他說著看向有些鬱悶的中也,微笑著說:“中也是想要快點嗎?”
聽到他的話中也眼睛亮亮的點頭,他知道鐘離月有異能的事情,而且他的異能十分特彆能操縱時間。之前在公寓中也就看到過他使用,他想快點輸完液離開。
鐘離月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和霸道,雖然現在已經退休沒有什麼雄心大誌一心隻想鹹魚養崽,但在很多事情上依舊不改行事本質。對於幼崽無傷大雅的要求,鐘離月很少拒絕畢竟他一向很包容。
鐘離月:“好吧,那我們快點然後去花店買花。”
說完手微微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了動,兩人自成的小空間裡的時間流速被加快,就像是單獨被分割出來被加快倍速的電影一樣。短短三分鐘時間,輸液的藥水就見底了,鐘離月收回手神色淡然的叫來護士。
中也眼睛亮晶晶的像隻黏人的小貓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護士前來拔針的時候表情有些驚疑,明明這個小病人輸液的時間不夠。不過看到確實空了見底的藥水,縱使有疑惑也壓在心底給中也拔了針。
護士:“感冒的藥水先掛一天,扁桃體發炎需要連掛三天,明天記得過來。”
中也瞪圓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護士,見人走遠委屈巴巴地看向鐘離月:“哥哥,明天可以不來嗎?”
鐘離月摸了摸他赭色的頭發,微笑著拒絕:“不可以哦。”
輸完液正巧碰到繳費回來的蘭波,見到準備離開的他們,蘭波不動聲色的瞥了鐘離月眼,沒有多問輸液的過程。開車離開醫院的回程路上,鐘離月帶著中也去花店買花。
花店依舊擺滿了鮮花,隻是店裡卻隻有老婦人一人。上次過來時看見的那個孩子並不在,中也一進門便自己跑到木架前挑選鮮花。老婦人笑眯眯地看著他,鐘離月視線轉了一圈,有些好奇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