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咖啡廳明天開業,甚爾君記得安排好時間哦。】
收到來自雇主的短信,禪院甚爾簡單的回了個字。然後安置好由理和惠,他便趁著夜色離開橫濱,追著從由理身上得到的那枚詛咒種子的氣息,一路來到東京某個町目的廢棄大樓。
夜色中,一輪彎月高懸於天際。還帶著寒意的冷風刮過,光禿禿剛冒出嫩芽的樹枝,發出簌簌聲響。甚爾抬起頭看屹立在黑暗中的廢棄大樓,發出一聲冷笑,身形一動便消失在原地。
接著,大樓內傳來痛苦的嚎叫,大樓第四層靠裡的房間內。灰塵雜物堆積,未安裝窗戶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瘦小的男人。
甚爾拎著長刀站在男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對方,他扯了下嘴角,手中動作十分快,長刀唰的一下落下。啪嗒一聲,一隻枯瘦乾煸的斷手砸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
甚爾冰冷的綠眸不屑地看著對方:“嗤,小老鼠。”
瘦小的男人痛嚎捂著斷臂不停的抽搐,眼淚和血液混合著從臉上滑落,他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卻被甚爾一腳踹到牆上。
男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嘴裡不停地叫罵。
他猖狂笑著,渾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禪院甚爾,活像是要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禪院、禪院甚爾,你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怎麼樣?那個女人死了嗎?”
乾瘦男人也就是古藤一郎在說完這句話,看到天與暴君身上爆發出極強氣勢後,頓時滿意的愉悅狂笑起來。
他身為一名二流詛咒師平時也就是接接暗網的一些單子,抓一些倒黴蛋作為新開發術式的實驗品。去年他倒黴抓了一個有錢人的小孩,結果被對方在暗網上發布了懸賞令。
天與暴君恰巧接了單,找上門來。
如果不是他稀奇古怪的術式,僥幸用替身假死躲過,就真的死在對方手裡。
之後他不甘心想要報複,但也知道自己和暗網中赫赫有名的暴君之間的差距。所以選擇蟄伏在暗中尋找機會,某天他得到一個據說是平安京時代流傳下來,用於內宅陰私上的陰險詭詐巫術。
它能讓人虛弱悄無聲息的死去,而且不會留下絲毫痕跡。因為不是術式所以也不存在咒力痕跡,古藤一郎得到它之後腦子裡便有了一個計劃。
他要把這個巫術下在禪院甚爾最在意的人身上,讓他體會體會失去心上人的痛苦和絕望。
之後一切都很順利,禪院甚爾果然沒有發現。算算時間也到出結果的時候了,會被暴君找上門,古藤一郎一點都不意外。但臨死前能看到暴君這副神情,也不枉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甚爾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揮刀斬去對方另外一隻手,在慘叫聲中他拿出那枚詛咒氣息的種子:“讓你失望了。”
古藤一郎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甚爾,逐漸瘋狂的眼中出現癲狂神色:“不可能!不可能!那個人說過這東西一旦種下就不可能祓除!”
甚爾原本不想再聽廢話,想要揮刀斬向對方頭顱的動作一頓,角度偏了些把人釘在了牆上,刀沒入肩膀深入牆壁。
“這東西誰給你的?”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慘叫,甚爾微微彎腰,神色冰冷問道。
見古藤一郎嘴硬不說,還不停咒罵,甚爾頓時沒了耐心,抓著刀柄緩緩轉動。下一秒慘烈痛嚎的尖叫響徹廢棄大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乾瘦男人終於受不了開口。
甚爾睨了他眼,轉身從角落堆積的廢棄雜物中翻找出一本毫無特色的薄冊子,翻看了幾頁收入醜寶肚子裡。他大步走到古藤一郎麵前,抽取長刀看也不看癱倒在地的男人,隨意揮了下刀鋒轉身離開。
身後一灘深色液體從屍體下緩緩流淌,古藤一郎至死也睜大眼睛。
從東京返回橫濱,等甚爾清理完洗了個澡回到臥室,時間已經來到淩晨四點。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由理閉著眼呼吸平緩,旁邊是個小的嬰兒床,一道小小的呼吸應和著,一淺一深。
定定了看著床上的人許久,甚爾才上前動作輕而緩的躺在另一側,伸臂一攬把人抱在懷裡,閉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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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漩渦咖啡廳開業了。
沒有鮮花籃和橫幅,咖啡廳安安靜靜地在早八點開業了。蘭波忙完咖啡廳的第二天就沒了蹤影,鐘離月帶著中也和狐狸小白來到咖啡廳開門,提前一天準備好的立牌小黑板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