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給中也的禮物。”
“誒?送給我的?”中也有些驚訝。
“嗯,可以帶回房間拆開看看,我跟你哥哥有些事情要談。”蘭波說道。
中也抱著禮物回頭看了眼從廚房出來的鐘離月,在對方的點頭示意下,跟蘭波道了聲謝便噠噠噠地跑回房間。
客廳裡便隻剩下坐在沙發上的蘭波以及站在廚房門口的鐘離月。
兩人對視片刻,沉默的氣氛而後被打破,鐘離月喝了口檸檬水,走到他對麵位置坐下:“蘭波想問我什麼呢?”
看著麵帶微笑,身穿白色T恤,模樣溫柔的鐘離月,蘭波很難把他跟調查出來的那些信息貼合。他定定的望向鐘離月,看了他許久才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嗎?”
這半年來,蘭波一直在找尋自己的記憶和身份線索,雖然記憶還沒完全恢複,但從找到的細碎線索中他發現他的身份有很大問題。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蘭波從明處轉向暗處繼續追尋,終於在半個月前發現了一些痕跡。而他追著這些痕跡繼續找下去的途中,忽然意識到了鐘離月很有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想到這一點,蘭波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回來找鐘離月。
“誒?蘭波居然是想問這個嗎?我還以為你會問一些其他的。”琥珀色眼瞳中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但這情緒就猶如晨霧,轉瞬便消失不見再也尋不到了。
蘭波眉頭輕皺,在聽到他說完這句話時,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觸。他在心裡歎了口氣,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所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或許還知道我來日本的目的。”沉默了片刻,蘭波接上剛才的話說道。
鐘離月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意味不明地仔細打量著蘭波,語氣有些好奇地問:“蘭波是記憶恢複了嗎?還是找到了以前認識的人?”
見鐘離月始終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蘭波神情疲憊地垂下眼眸,盯著地毯上的花紋,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脆弱:“不,我的記憶沒有恢複,我隻是找到了一些關於我的身份的線索。”
鐘離月挑了下眉梢,好奇地問:“那麼你的身份是?”
蘭波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說:“我很可能是法國的諜報員。來橫濱是為了執行某項任務,途中因為意外而導致失去記憶,而那場意外跟去年發生的爆炸有關。”
他說著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鐘離月,想從他的神情和目光中得到一些線索。但很可惜,鐘離月嘴角帶笑的溫柔模樣從未發生改變。
就算聽到蘭波說的這些也沒露出一絲外露情緒,他就這麼靜靜的聽著,末了還出聲問道:“接下來蘭波是打算找去年那場爆炸的情報?”
蘭波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語氣有些僵硬和冷淡:“嗯。”
鐘離月也不在意,他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然後站起身準備回房間。路過蘭波時,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他側頭瞥向坐在沙發上的長發青年:“對了,蘭波之前的房間一直都有打掃哦。”
說完,他便徑直離開,留下蘭波一人在客廳。
鐘離月回自己房間前,先去了一趟中也的房間,他敲門得到回應後推門進去,看見中也正在擺弄一頂黑色帽子。那是一頂對現在八歲的中也來說有些過於成熟不搭的黑色禮帽,圓頂寬闊帽簷,十分優雅和漂亮。
禮帽也被稱為紳士禮帽,一般是在一些比較莊重的場合用來搭配服飾。
中也摸著帽子有些愛不釋手,他戴上這頂黑色禮帽,學著電視裡的紳士給鐘離月行了一個紳士禮。而後直起腰像隻翹著漂亮尾巴的小鳥,語氣輕快地問道:“怎麼樣哥哥?”
鐘離月對他點點頭:“很合適。”
看到中也快要蹦起來的高興模樣,笑眯眯地上前摘下他頭上的帽子,仔細翻看起來。而後在帽子裡側發現了一個繡著中也法文名字的的標,不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很像蘭波戴的那頂。
最重要的是,這種做工的帽子隻能是定製的,再搭配上繡的法文名字,讓鐘離月不得不多想。
蘭波他去了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