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善意的謊言(1 / 2)

在孤兒院吃過午飯,鐘離月他們便開車回家。

離開時,一群小孩子圍在孤兒院大門朝他們揮手送彆,中也和亂步打開車窗探出頭和芥川兄妹以及其他孩子揮手道彆。

回程路上,中也和亂步還在興奮地說孤兒院的事。

一旁的中島敦沒有參與進去,他低著頭在思考芥川龍之介說的關於價值的話。他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卻想不明白芥川對價值的定義。

畢竟這對一個六歲孩子來說有些過於複雜。所以沒想多久,中島敦就困了。

中午在孤兒院吃的是煎魚和豆腐,味道比他之前待得孤兒院夥食要好,而且分量很足。

吃的肚子飽飽的中島敦隨著車子前行的輕微晃動,漸漸生出瞌睡,眼皮子開始打架,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歪倒在座椅上。

中也和亂步注意到中島敦睡著後,不由而同的閉上嘴不再說話,規矩的坐好看著窗外的飛速倒退的風景。

但不知道瞌睡是不是會傳染,沒過一會兒兩個人開始接三連二的打哈欠,生出困意後也靠著椅背閉上眼。

無意瞥見後視鏡看到他們都睡著了,鐘離月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把車速放慢了一些,確保開的平穩不顛簸。

回程好像總是比去時要快,下午一點半就回到了山下町。

鐘離月在家門口把車停下,從兜裡拿出一把鑰匙給織田讓他去開院門,然後開車倒進院裡的車庫。

車停好後,鐘離月打開後座的門,把睡著幾個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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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禮拜六,學校放假。

打算晚點寫作業的中也帶著中島敦在客廳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下看動畫片,是他跟亂步喜歡看的那部動畫的重播。

自從上次工作回來亂步就一直情緒不太對,他好像跟福澤先生鬨了矛盾,之後也一直沒再見過福澤先生來咖啡廳找亂步去工作。

現在看到亂步坐在電視前跟中也一起看動畫片,鐘離月心裡隱隱鬆了口氣。他不太會開導情緒,提議去孤兒院也還有讓亂步轉換一下心情的想法。

見亂步情緒恢複,他就打算去咖啡廳看看,正好冰箱空了,還可以去買點菜回來囤冰箱。

織田還要去上班,便跟著他一起離開。

來到咖啡廳,鐘離月有些意外在店裡看到福澤先生。

銀發男人依舊還是一身武士穿扮,他坐在一個抬頭就能看到門口位置的卡座,桌上放著一杯沒怎麼動過的咖啡,坐姿端正的看著門口,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這會兒咖啡廳比較清閒,守在點餐台後的加藤尋見他過來,立馬從後麵走出來。

她指著卡座的福澤先生小聲說:“好像是來找亂步的,我告訴他亂步下午可能會過來,然後他問了店長一句,就一直坐在那兒。”

加藤尋對這位有些特殊的客人印象還比較深刻,現在街上穿武士服還佩戴木刀的人可很少見。

加上有幾次對方來店裡找亂步,一來二去她也知道這個大叔是亂步找到的新工作的合夥人。

說完她看向鐘離月身後,沒見到亂步有些驚訝:“店長,亂步今天不來嗎?”

鐘離月嗯了聲,對她說道:“我去和他聊聊,你和織田先忙吧。”

安排好後,他徑直走向卡座,在銀發男人對麵坐下:“福澤先生,亂步今天在家不過來,是找他有事嗎?”

鐘離月也有些奇怪對方來咖啡廳找亂步沒找到居然還一直乾等,他應該是有亂步的聯係方式。

銀發男人目光定定的落在鐘離月臉上,片刻滿臉嚴肅地對他說:“不,我是來找你的。”

鐘離月眼中露出一絲驚訝:“找我?”

身穿武士服

的銀發男人,目光認真,聲音低沉地道:“嗯。鐘離先生,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亂步的事情。”

聽到是要聊亂步的事,鐘離月收回驚訝心裡有些了然。

他點點頭,柔聲道:“沒問題”

見他同意銀發男人似乎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

福澤頓了頓,把打好的腹稿拿出來說:“鐘離先生清楚亂步的家庭情況嗎?我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發現亂步對世界的認知和理解似乎不太一樣。無疑他是一個天才,有一套自己的思維運行方式。”

有了一個開頭,後麵的話都變得順暢起來。

銀發男人把這段時間從亂步身上看到的情況,以及他那套自己的思維和行事處世說了出來。

末了還詢問鐘離月對亂步的了解程度和相對應的教育方式。

鐘離月安靜而認真地傾聽,直到對方說完後,他想了想沒有全盤托出而是模糊掉一些關鍵信息。

“亂步的家庭情況我並不了解。但是他一個人在這個年紀出來打工,一直也沒聯係父母後,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不過亂步沒主動告訴我,所以我也沒有去詢問。”

“至於後麵那個問題,如果福澤先生說的是亂步異於常人的推理能力和觀察力,我想這大概是他天生加後天培養過。”

“我其實也發現亂步對周圍人的認知存在一些錯誤,他覺得大人都跟他一樣聰明,所以在看出一些顯而易見的事的時候,會直白的指出大人們隱藏起來的秘密。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被惱羞成怒的大人們嗬斥遷怒以及仇恨埋怨。”

“因為不理解和自身認知發生衝突,他對總是喜歡口是心非的大人產生一種厭煩和不解。我想這或許和他的成長環境還有父母有關,而現在亂步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他在尋找一個合理解釋自身才能的答案。”

說到最後,鐘離月頓了下,抬眸直白的看向福澤說:“他向我詢問過異能者跟異能的意義。”

最後一句話說完,鐘離月就見對麵銀發武士皺起的眉鬆了些,他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而後似乎有些不習慣的放下杯子。

“原來是這樣。”他感歎了一聲,說:“今天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說著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鐘離月,想用善意的謊言讓亂步得以找到暫時可以平衡天平跟自己和解的方法。

隻是這個辦法要實施,少不了要過問一下鐘離月,也為了不說破謊言,兩人互相要通通氣,所以福澤才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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