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送她紙頁上飛出的金屬蝴蝶的上等兵也因為不願被治療,而被當時的軍醫森鷗外開槍打出致命傷,逼迫與謝野晶子治療,最後也選擇了自殺。
而目睹他的死亡的與謝野也徹底崩潰,開始質疑自己的異能。
最後大戰結束,心理問題嚴重的與謝野試圖炸毀基地而被抓捕,然後被關押在隔離所,最後輾轉回到橫濱被關進療養院。
與謝野晶子低著頭看著鞋尖,聲音輕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在空氣中消散,她有些迷茫地說:“……這樣的我還有地方可以去嗎?”
或許對她來說,待在療養院挺好的。
亂步聽完與謝野晶子的話,對森鷗外的好感徹底跌落負數,他厭惡的皺起眉。但在聽到與謝野最後那句話,亂步直起腰語氣篤定的說。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去,而且絕對絕對不會逼迫你使用異能。”
亂步目光堅定的看著她,邀請道:“來我們武裝偵探社吧。”
與謝野晶子楞住了,她抬起頭看真誠邀請她的亂步,遲疑了一會地說:“可以嗎?”
黑發少年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來我們偵探社吧,你想用異能就用
,不用就不用,不會有人逼迫你。”
“可是……”與謝野晶子猶豫的看了眼門外,有些擔憂他們的決鬥。
亂步也想到了這件事,但他對社長很有信心:“社長肯定能贏!”
見他這麼說,與謝野也有了些信心。於是,她想了想點了下頭答應了亂步的邀請。
見她點頭答應,亂步高興的站起來,正要朝她走去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吱嘎——
門被推開了,寒風呼呼吹進來。腰間配刀的銀發男人進來,隨後是略有一絲狼狽的白大褂醫生和收起黑傘站在門外的鐘離月。
亂步看了他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銀發男人身上:“社長,我邀請與謝野來偵探社,她已經答應了。”
看出決鬥結果的亂步沒有問誰贏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告訴福澤這個令人高興的消息。
銀發男人點了下頭:“嗯。”
他轉而看向瘦瘦小小裹著披風的與謝野,自我介紹道:“我是福澤諭吉,武裝偵探社的社長。”
與謝野晶子餘光瞥了眼有些狼狽的森鷗外,然後收回視線,她捏緊手有些緊張地對銀發男人說:“我是與謝野晶子,叫我與謝野或者晶子都可以。”
打過招呼,福澤諭吉便帶人離開。
一行四人從診所出來,離開鐳缽街來到十字街。撐著黑傘的鐘離月和福澤諭吉道彆,然後帶著亂步和與謝野回山下町。
四樓的偵探社還沒布置完,不能住人。而福澤諭吉帶與謝野回家也有些不太好,所以最後在偵探社開業前,與謝野被托付給鐘離月。
回到山下町,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他把亂步趕去睡覺,然後帶著與謝野上到二樓,他推開客房門讓出位置。
“暫住的日子裡就睡這間房間吧,有單獨的洗浴室和洗漱用品。衣服的話那邊衣櫃裡還有幾套洗乾淨沒穿過的浴衣,你先去洗個澡吧,我下樓去給你煮一碗薑湯。”
白發青年溫柔地說完,便轉身離開,留足夠的空間給與謝野適應。
等他端著薑湯上樓,敲開門就看到已經洗好澡穿著一件素色浴衣的與謝野。對方似乎有些不適應,注意到他的視線有些拘謹的扯了扯腰帶。
鐘離月笑著說:“比我想的要合適。”
他說著把手中的薑湯遞給她:“要喝完哦,喝完就去睡覺,碗放在床頭櫃上,等明天再收拾吧。”
鐘離月道了聲晚安,然後轉身離開,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進門。
——
第二天。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但雪從昨夜一落地就化的雪粒子變成了柳絮大雪。屋頂圍牆樹葉還有車頂上,積著一層薄薄的雪。
純白無瑕,年前的第一場雪。
過年前橫濱下雪有些少見,一般都是過年後才能看到落雪的景色。
鐘離月打開門,來到院子一角的菜地裡拔了幾棵蒜。冷意透過指尖直鑽入骨髓,很快就凍的沒了知覺。
他打了個冷顫,快步回到溫暖的室內,然後進了廚房準備早飯。天氣太冷,他決定早上吃些帶湯水的熱乎食物。
正巧冰箱裡還有肉和買來的餛飩皮,他打算早上吃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包餛飩很快,餡料隻選精肉和一點兒肥肉,倒入攪碎機裡,再加入一些蔥薑水和簡單調味料。
餡打好,鐘離月便準備燒水。等鍋裡水開的時候,他開始包餛飩。筷子一挑肉餡,一收一捏便包好了扔在一旁。
等包完幾人的分量,水正好開了。他拿出六個碗擺開,然後開始調料。雪白的豬油一勺,鹽和味精少許,醬油半勺,耗油半勺,再加入一些乾紫菜和蝦米。
準備好之後,他往碗裡加入一勺熱水,豬油
化開香氣直衝鼻腔。
下水煮餛飩,等飄起來再煮一會兒,便撈起來放入碗裡。用筷子攪一攪,再撒上一些蔥花,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就可以了。
把餛飩端出去,鐘離月就看到最先起床的織田正從洗浴室出來,他讓織田去喊亂步和敦起床。
這個時候,中也也已經起來了,他洗漱完推門出來,忽然聽到二樓客房裡傳來響動。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驚喜飛快的下樓跑到廚房:“哥哥,是蘭波哥哥回來了嗎?”
鐘離月愣了下,想到二樓客房的與謝野,他扭頭柔聲說道:“不是蘭波,二樓客房住的人是福澤先生拜托我幫忙照顧一段時間的。”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她叫與謝野晶子,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去的那家花店嗎?當年她在花店工作的時候,還給我們包過花束。”
赭發幼崽聽到不是蘭波,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在聽到後麵一段話後,他顯然也想起當年的那家花店。
隻是有些不記得鐘離月說的人了。畢竟當初他隻顧著看花店裡的花,沒有特彆去注意花店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