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猜線人大概是暴露了,被他所在的勢力組織發現,並將這次的交易作為誘餌從而處理叛徒和震懾警告官方。而異能特務科大概也清楚這次交易的目的,派太宰和阪口安吾接下任務也存在反將一軍的目的。
畢竟,線人改換的交易地點對異能特務科來說是有加成buff的。
鐘離月對異能特務科的陽謀並不反感,他轉頭摸了摸太宰的頭頂問道:“異能特務科的工作怎麼樣?這段時間有好好自學課程嗎?”
太宰沒有躲開他的手,乖乖地讓摸頭:“唔,工作還可以,下班之後有花時間學習。”
說完他想起什麼,歪過頭用透亮的鳶色眼眸看著鐘離月,撒嬌般地說道:“就是食堂的飯沒有店長做的好吃,我超想吃蟹肉燴飯的,但食堂居然沒有誒!”
鐘離月頓了頓收回手,起身看向趴在桌上的鳶眼少年:“今天廚房應該有新鮮的海螃蟹,隻要蟹肉燴飯嗎?”
太宰直起腰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眼睛亮晶晶地說道:“還想吃清蒸蟹!”
鐘離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可以多吃,就給你蒸一隻哦。”
太宰治高興地點點頭。
問完他,鐘離月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阪口安吾:“呐,安吾想要吃什麼?”
穿著西裝散發社畜氣息的黑發青年被問的愣住了:“誒?我嗎?不用了。”
見他搖頭拒絕,太宰瘋狂安利:“店長的手藝超棒的!安吾真的不要嘗嘗嗎?反正現在還早啦。”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有些遲疑。太宰見他還在猶豫,轉頭便對鐘離月說:“店長,安吾不吃的話,可以把他的點餐權利給我嗎?我想加一隻清蒸螃蟹!”
眼見太宰要使用他的點餐權利,阪口安吾連忙翻開桌邊的菜單翻道主食那頁看起來,他迅速掃了一遍啪的一聲合上菜單,轉頭對鐘離月說道:“我要一份拉麵和天婦羅。”
鐘離月先拒絕了太宰的要求,轉頭對阪口安吾笑著點點頭,然後就徑直朝廚房走去。
太宰治沒能要到再加一隻的清蒸螃蟹,他有些不高興對安吾說道:“啊嘞,剛才是安吾自己拒絕的,現在又反悔了呢。”
阪口安吾早就知道太宰的脾性了,對此他沒有解釋什麼,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要是鐘離店長知道你上個禮拜因為吃太多蟹肉罐頭肚子痛——”
太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哇!安吾你太過分了!!”
阪口安吾有些頭疼地說:“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聽到他的保證,太宰治哼哼著說道:“你發誓,如果說出去的話就休假三個月、不,休假一年!”
這樣的誓言對一個說出隻要不睡覺就可以不用起床,不下班就可以不用上班的終極社畜來說無疑是最狠毒的。
知道對方難纏程度極高的阪口安吾最後認命的發下這樣的誓言,而得到他保證的太宰治做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好啦好啦,那我就原諒你了。”
阪口安吾:果然種田長官臨出發前囑咐的那些話是正確的,太宰他真的很難纏。
很快兩人點的餐就被送上來了。織田先把拉麵和天婦羅放到阪口安吾麵前,接著把蟹肉燴飯和一隻清蒸螃蟹放到太宰麵前。除了這些外,還有一碟子搭配螃蟹的醬油。
太宰看到蟹肉就兩眼放光,他迫不及待地用勺子挖了一大勺蟹肉燴飯。蟹肉和金黃的飯粒搭配的剛剛好,而且這份蟹肉燴飯大概是做給自己人吃的,所以裡麵的蟹肉非常多。
吃的十分滿足的太宰叫住了織田,他把對麵的阪口安吾介紹給他:“織田作,這是阪口安吾。”
紅發青年圍著咖啡廳的卡通圍裙,手抱著托盤朝阪口安吾點了點頭。
“織田作?有這樣的姓名嗎?”阪口安吾吃了一口天婦羅,神情疑惑地問道。
“織田作不是叫織田作,隻是我習慣這麼喊他。而且你不覺得比起織田,織田作更加順口好讀嗎?”太宰抽空給他解釋。
阪口安吾嘴裡念了一遍,感覺他好像說的沒錯,織田作是比織田讀起來順嘴。心裡這麼想著,忽然他想起來人家既然是姓織田,叫他織田作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他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麵的織田作之助。
而對方似乎猜到他心裡的想法,搖了搖頭不在意地說:“沒關係,而且也就太宰會這麼叫我。”
被猜到心裡想法的阪口安吾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夾起碗中的黃色拉麵吃了一大口,然後瞬間被這美味獨特的味道俘獲了。
作為一個社畜,阪口安吾對生活日常中的事物十分看重,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外出他總是會把自己收拾的體麵。而對待入口的東西也同樣的認真,從不將就,更是在美食方麵抱有極大的熱情。
被一碗拉麵俘獲的阪口安吾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他埋頭吸溜著拉麵頭也不抬。
太宰同樣被蟹肉俘獲,吃的滿足沒有說話的時間。
織田看了眼店裡的寥寥無幾的客人,最後選擇留下給太宰剝蟹殼。他剛才從鐘離月那裡知道了太宰回來的目的,所以看著時間將近,他選擇留下看看等會兒的情況。
等太宰和阪口安吾吃完,時間已經來到十點五十八分。織田收拾了一下卡座,把碗筷送到廚房後就重新出來了。
而此時正在觀察咖啡廳外麵的太宰發現了正朝咖啡廳走來的線人。
對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中提著一個銀色手提箱,神色有些慌張和焦灼。緊張到臉色蒼白連帶臉嘴唇都沒有血色,他的眼神飄忽視線總是往四周去,另外一隻手時不時抬起擦拭額頭上的汗。
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太宰就發現了不對。
等人走進看的更加仔細後,太宰發現對方身上的西裝外套下似乎塞了什麼東西,腰間一圈鼓囊囊的,十分怪異。
而距離咖啡廳二十幾米外的街道上,一輛十分普通的黑色汽車停靠在路邊,副駕駛位置的車窗被打開一條手指寬的縫隙,尼古丁的氣味從車裡飄出來。
開車的是個十分壯碩的黑西裝男人,他帶著帽子,帽簷有些低看不清楚麵孔:“大哥,我們現在走嗎?”
“等等。”被稱呼為大哥的男人穿著一襲黑色風衣,帶著黑色禮帽,他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煙,刺目的猩紅忽閃:“等人進咖啡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