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把卷簾門推上去,進門前把玻璃門上掛著的“暫停營業”的牌子翻回“營業中”。他打開店裡的燈源,係上圍裙準備把點餐台缺的東西補上。
沒一會兒,甚爾和加藤尋綠川光也到了。上午的咖啡廳生意比較淡,忙完補貨的事情,換上一首輕快的輕音樂,本應該無所事事坐在讀書區看書的鐘離月接替了青玄的工作,進入廚房開始製作甜品。
伏黑甚爾雙手抱胸,倚靠著料理台:“今天怎麼你上手了?那個狐狸呢?”
鐘離月正在敲雞蛋,他準備做蛋撻,一板的雞蛋敲完還不夠,他看了眼放的有些遠的麵粉,喊一旁的甚爾幫忙:“我有事讓青玄去做,這幾天我會接受店裡的甜品製作。”
“這包倒完吧。”他一邊說,一邊盯著甚爾手中的那包麵粉。
伏黑甚爾嘖了聲,拎著兩個腳把手裡的麵粉全部倒了進去,隨後嫌棄的提著麵粉袋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鐘離月隨口問道:“惠是覺醒術式了嗎?”
這段時間他感覺到伏黑宅上空的咒力分部有些濃鬱。
伏黑甚爾:“嗯,小崽子覺醒了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
說到惠覺醒的術式,伏黑甚爾心情有些複雜。十種影法術是禪院一脈最強大的術式,是可以和五條家的六眼相媲美的。禪院的那些老頭子一直心心念念盼望著覺醒十種影法術術式的人出現,現在在他這個不被承認的廢物的兒子身上覺醒了。
伏黑甚爾心情複雜的同時,還有一種隱隱報複的快感。但這一絲快感消失的很快,他開始為小崽子之後的日子感到麻煩起來。
如果小崽子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事情被禪院那幫老頭子知道,後果會怎麼樣不用細想他都知道。
鐘離月把比例配好的原材料放到一邊的攪拌機上,矮身從櫃子裡拿出等會兒要用到的模具,他來到水槽前一邊清洗那些模具一邊說道:“居然是十種影法術嗎?那甚爾之後對惠有什麼打算?”
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黑發男人煩躁地皺起眉,他似乎還沒思考過這個問題,聽到鐘離月的詢問短暫的思忖了片刻說:“那些老頭子要是知道小崽子覺醒了十種影法術肯定會想方設法讓惠回禪院,雖然那是個垃圾堆但在咒術方麵我教導不了他什麼。”
“嘖,算了。”說到一半,伏黑甚爾自覺有些惡心,結束了這個話題敷衍地說:“看小崽子自己的意願吧。”
鐘離月挑了下眉,沒想到甚爾最後的答案會是這個:“甚爾君是個好爸爸。”
伏黑甚爾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惡寒地凶了鐘離月一眼:“囉嗦。”
另一邊,從太宰治離開後,他身後就一直跟著一隻狐狸。
青玄跟著太宰治一路來到異能特務科附近,他似乎要跟什麼人碰麵,徑直走進了一家茶館。而茶館外麵青玄發現了好幾個警戒的人,他繞過這些暗樁跟著進入茶館,在一間茶室裡找到了太宰治。
太宰治也沒想到種田山頭火會選擇在一家茶館見麵。
被引進茶室後,他在對方對麵的位置坐下,端起被推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太宰治開始說這次
會麵的正題。
穿著一身和服的光頭男人品完一杯茶後才開口:“太宰君,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上層的意思是事情結束後把福地櫻癡關押。”
太宰治鳶色眼眸暗了暗,他抬頭看向對麵的種田長官,語氣無所謂地說:“也可以哦,隻要你們有本事能讓他乖乖被收押的話。”
種田山頭火啪的一下收起手中的折扇,他目光暗含某種意味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後提起桌上溫著的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他端著青瓷茶杯,抿了一口回甘的茶水,幽幽地說:“太宰君,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我會好好上報給你升職的。”
“最近安吾那邊有些不太順利,港口Mafia似乎有什麼大動作。”
太宰治掀起眼皮,鳶色眼眸淡然地看了他眼,他一口喝完茶杯裡剩下的茶水,然後把茶杯放回桌上。
“是嗎?安吾真可憐。”太宰治絲毫不遮掩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他說完推拒了種田倒茶的舉動,起身理了理衣擺跟他告彆準備離開。
種田山頭火目送著太宰治的背影離開,等人走了之後,麵對空蕩蕩的茶室,他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之後有的頭疼了,打罰不得,顧慮太多。”
他想在這件事結束後,或許可以給太宰治放個長假。畢竟不論結果怎麼樣,到底是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