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看了眼太宰,撇撇嘴說:“我都可以。”
旁邊的敦看了看中也又看了看太宰,神色糾結了一下也點點頭。亂步正在擺弄自己的披風,聽到鐘離月的詢問抬頭看了眼太宰,聳聳肩無所謂地說:“亂步大人沒問題!”
太宰治歡呼一聲,嘴裡念叨著螃蟹火鍋,催促著鐘離月出發。
天黑的要比之前早一些。夜幕降臨後,街邊路燈和各色霓虹燈亮起,煙火氣息也達到頂峰。商業街上摩肩接踵,熱鬨的不行。
鐘離月一行人從一家螃蟹火鍋店出來,身上還帶著些許火鍋香氣,他們並入來往的人流中,走了幾步路才來到停好的車前。
白發青年摁了下車鑰匙上的遙控器,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回頭對跟上來的太宰他們說:“好了很晚了,我們回家了哦。”
他們先去了超市囤完貨才去吃的飯,等從火鍋店出來將近八點半。明天是星期一,中也和敦還要早起去車站乘搭jr線去東京上學。
等所有人都上了車,鐘離月才坐進車裡。他關上車門鎖好,抬頭看了眼後視鏡,見後排的太宰他們坐好才發動了汽車。
家裡的車換過一次,現在開的這輛是家庭版六座汽車,空間大座位也多,要不然他們全家出動一輛車估計不太夠用。
瘋玩了一晚上,回到山下町已經快要九點。鐘離月他們拎著大袋東西進到家裡,食材蔬菜水果放進冰箱,亂步的零食由他自己放好,其餘零零散散的也都放在了零食架上。
鐘離月收拾好從廚房出來,他看了眼客廳沙發上癱坐著看電視的亂步和太宰說道:“差不多就去洗澡準備睡覺。”
中也和敦一回來就收拾了衣服去洗澡了,身上沾染上的火鍋味道對有些潔癖和嗅覺靈敏的人來說,回到家就變得格外有存在感,強烈到有些不能忍受。
織田也在幫忙囤放好東西去了一樓的獨立浴室。
太宰治懶散地舉起手應了一聲,放開抱著的毛絨玩偶,鹹魚翻身一樣趴在沙發上。他換個麵繼續看電視,坐在另一頭的亂步警覺一些,回頭正好對上鐘離月看過來的視線,縮了縮脖子收斂了一些。
他起身路過太宰的時候,偷偷戳了對方的垂在過道的大腿。但怕被鐘離月發現小動作也不敢聲張,掩飾一般的大聲應道:“亂步大人現在去洗澡!”
扔下這句話,亂步就跟身後有人在追一樣跑了。
太宰治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直起腰回頭看了眼,頓時嚇了一跳。鐘離月就站在沙發一米外,此時手裡端著一杯水正神色淡然地看著他。
“啊呀——”黑發少年像一隻被嚇的炸毛的貓,頭往後仰了仰退開一些距離:“嚇我一跳,我正準備去洗澡呢。”
太宰治一邊說一邊摸索著從抱枕下找到電視遙控器,他摁掉電視電源,在鐘離月的注視下起身而後飛快的跟逃似地跑了。
鐘離月看太宰逃一樣的速度,挑了下眉。他喝完杯裡的水,走進廚房清洗乾淨杯子,然後出來的時候關掉廚房和客廳的燈,徑直上了二樓回到了臥室。
鐘離月靠在床頭繼續翻看上次沒看完的書,床頭櫃的夜燈為他提供足夠的光線。他習慣了睡前,在看十幾頁後鐘離月準備入睡。
隻是關掉燈躺下還沒有幾分鐘,窗外院子裡傳來的動靜吵醒了他。
鐘離月睜開眼睛,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在安靜的夜色中,院子裡的動靜變得非常明顯,淩亂的腳步聲和粗喘息傳入聽覺靈敏的耳中。
琥珀色眼瞳動了動,鐘離月起身掀開被子下床,他走到窗邊拉開遮光性很好的窗簾。
一片黑暗的臥室裡,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窗前。他透過玻璃窗和紗窗往院子裡看去,因為門前恰好有路燈,所有院子裡並不算很黑。
昏黃的燈光下,一道人影從高牆外翻了進來,翻飛的衣擺之後,半彎著腰看不清楚臉龐的男人警覺的看了看四周,而後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二樓臥室的窗前,鐘離月靜靜的看著院子裡不請自來的客人。
在燈光照射的範圍內,他看清楚了來人的麵孔,雖然很陌生但對方的衣著和發色還是讓鐘離月猜出對方是誰。
他沒去管福地櫻癡翻牆進來的目的,隻是抬眸看向遠處的路燈儘頭,兩道熟悉的身影正疾步往這邊趕。
駐足觀望了一會兒,鐘離月聽著樓下車庫傳來的聲響,最終還是決定下樓去。他轉身拿了件外套披上,然後打開房門下樓。
而此時住宅門外,魏爾倫和蘭波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順著血跡追蹤到了熟悉的住宅區,最後在鐘離月家的高牆外找到了血跡最後消失的地方。
“要敲門嗎?”金發藍眼的魏爾倫遲疑了片刻說道。
“……我們直接進去吧。”蘭波抬頭看了眼裡麵黑漆漆的房子,福地櫻癡選擇潛入進這戶人家裡,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