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四周靜的落針可聞。
紀德舉著槍的微微抖了一下,眼睛睜大不敢置信地瞪著織田,眼中的紅血絲就跟蛛網一樣。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過了半分鐘,紀德收斂起外露的情緒,他仍舊舉著槍指著織田,沉著臉再次詢問:“就算我殺了咖啡廳的人,你也不願意跟我戰鬥?”
這一次,他如願以償。
織田臉色微變,目光不善的看向紀德:“你派人去咖啡廳了?”
紀德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他關於戰鬥的答案。
織田冷下臉餘光瞥向大門,下一秒他率先開槍,但瞄準的不是紀德而是頭頂懸掛的華麗大燈。
砰砰兩槍,大燈墜落砸在兩人之間,玻璃碎渣迸射四濺。借著這個機會,織田翻身下台越過長椅就往大門跑去。
身後,紀德眼中露出幾分興奮之色。他借著鬥篷躲開了濺射的玻璃,看到織田逃向門口,腳下用力從台上一躍而下追了上去。
又是幾聲槍響,兩人的異能無比相似。織田借著看到的死亡場景提前做出躲閃,而紀德也根據看到的未來調整射擊角度。
從台上到門口短短的一段距離,兩人見招拆招最後都負了傷。
但織田身上的傷要比紀德嚴重,他依舊遵守不殺人的準則。開槍時避開了紀德,主要射擊在對方即將落腳或者周圍的物品上,拖延他的腳步。
紀德沒有不殺人的條例,他反而想要逼織田出手,來一場生死決鬥。
織田捂著胳膊躲開紀德的下一槍,他換了一隻手拿槍,朝近在咫尺的大門奔去。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你能從這扇大門出去,外麵也有我的部下。”紀德十分興奮,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勢均力敵的感覺。
織田沒有回答他,反手給出一槍,順便閃身躲開。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大門銅把手的時候,他的異能發動了,他看到了未來五秒的畫麵。
眼睛瞪大,詫異也隨之外泄。
一道淡淡地泛著光芒的波紋從門外蕩過來,觸碰到他們的同時,兩人隨著被暫停的時間一同靜止,如雕塑一般保持著最後一個表情和動作立在原地。
窗外呼嘯的寒風戛然而止,枝丫上最後一片枯葉保持著打卷兒的弧度懸停在半空中,一隊五人巡邏隊伍維持著最後一個動作在拐角處靜立不動。
這方空間的時間已經被鐘離月暫停,他作為唯一不受限製的人,帶著太宰和亂步從二樓沿著有些破敗的樓梯下來。
鐘離月方向明確的領著他們穿過一條長廊,然後來到一間緊閉著大門的房間外。
太宰治對於鐘離月的能力依舊很好奇,而且這一次比之前見過的幾次都要震撼。擁有暫停能力的異能力者不是沒有,但沒人能像鐘離月這樣,而且他還不是異能力者。
想到這,太宰治眼中流露出的興趣更濃,對織田作的安危也沒那麼著急了。畢竟現在這方空間的時間都被鐘離月暫停了,織田作和帶走他的人估計都變成雕塑了吧。
亂步也是第一次見,他眼睛睜大抓著披風邊緣新奇的觀察四周,雖然沒有明說但顯而易見地對鐘離月這個能力十分好奇。
太宰治看著麵前緊閉的雕花大門:“織田作就在裡麵?”
黑發鳶眼少年躍躍欲試地想要摁下黃銅門把手,然後推開門解救織田作。
鐘離月點了下頭,然後攔下太宰的推門動作,他指了指右邊的門把手說:“從這邊開門。”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