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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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町2丁目23號。
鐘離月最近覺淺,天剛亮就起了床。他打開手機看天氣預報,小風,晴。換了身外出的衣服,他下樓到雜物間拿了海釣工具去往海邊海釣。
等到太陽升起天色大亮,他提著白色塑料膠桶裡麵裝著今天收獲的海魚,迎著金色的朝陽往家中趕。釣上來的海魚趁著新鮮全部被處理好,早上的早飯是煎魚塊、味增湯和昨天剩下的一些燉牛肉。為了葷素均勻還特意準備了菠菜蛋湯和蔬菜沙拉。
鐘離月給中也和敦準備帶去學校的便當則更加豐富一些,他裝好放入旁邊的保溫袋裡,然後把準備好的早飯端出去。
織田和中也是起的最早的兩個,中也提著花灑正在院子裡澆花,織田見他出來搭了一把手,被鐘離月吩咐去喊太宰和亂步他們起床。
他們家吃飯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太宰和亂步爭搶著煎魚塊,筷子都要打起架來。中也嫌棄的把碗往旁邊挪了挪,坐在兩人中間的敦遭到無妄之災。
鐘離月看了眼時間打斷他們,製止了這場吵架。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提醒有消息待看,鐘離月喝完碗裡剩下的一口味增湯,伸手拿起手機點開,在看到消息發送人和內容後,鐘離月眸光微暗,三秒後打字回複了對方。
回完消息他隨手把手機蓋在桌上,催促著他們吃完早飯,收拾好餐桌把碗筷放入洗碗機,鐘離月提著兩個裝著便當盒的保溫包出來。
他開車先送中也和敦去車站,但等到了車站外鐘離月停車下去了,他把車鑰匙交給織田:“你先帶太宰和亂步去開門,我送中也他們進去。”
坐在副駕駛的紅發青年怔愣住,隨後織田點點頭,接過車鑰匙打開車門下來轉道坐進駕駛位。
鐘離月目送車子離開,轉身帶著中也和敦進站。
車站入口的垃圾桶旁邊,一個一身黑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青年狀似無意的瞥了眼進站的三人,他壓了壓帽簷單肩背著一個包跟在他們身後也進入了車站。
jr線2號站台。
不少穿著校服的學生和穿著西裝的職員在等這班車,交流說話聲吵鬨著,還有人靠著柱子刷手機。
鐘離月帶著中也和敦走到人少的一邊,他淡淡地掃了眼四周,目光在不遠處坐在長椅上的兩個黑西裝上停頓了兩秒。
遠處角落長椅,身形一瘦一
胖坐著兩個人,體型健碩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麵容隱藏在帽簷陰影裡,西裝外套下靠近腰背的地方鼓起一團,他眼神亂瞟時不時就往候車的人群中看。
坐在他旁邊長椅另一頭的男人兩條長腿有些無處安放,可以看出他身形修長個頭很高,他也帶著一頂黑色帽子,寬寬的帽簷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完美的遮掩了外貌。
黑色風衣的衣領豎起,擋住了可能暴露的下半張臉,一抹亮眼的銀色在帽子下和衣領間泄露。他周身氣勢冷冽,十足的冷酷帶著刺人的感覺,拒人千裡之外的同時也讓人不敢隨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伏特加不動聲色的往右邊掃了眼,還是沒見到人,他看了眼表上的時間,略帶猶豫地跟琴酒說:“大哥,人還是沒來。”
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差幾分鐘,但伏特加還沒見過踩點來的人,以往哪一個不是都提前到的。他心裡默默想著,對還沒來的蘇格蘭記了一筆。
琴酒冷意十足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伏加特連忙閉上嘴不再念叨。體型健碩像頭熊一樣的男人縮在長椅一頭,目光不經意瞥過人群時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伏加特微微瞪大眼,趕忙收回視線扭頭對琴酒說:“大哥,我看到了那個咖啡廳店長了!”
琴酒眯了眯眼,還沒反應過來伏加特說的是誰,等聽完提醒才記起來。他微微抬頭望右邊望去,一眼就看到紮著白色低馬尾,一身淺色風衣的青年正站在柱子旁邊。
伏加特小聲說:“大哥,等一下還炸嗎?”
從得知蘇格蘭居然是公安那邊派來的臥底後,組織裡負責處理叛徒臥底的琴酒就立馬行動起來。
先以任務的目的引蘇格蘭來車站,在眾目睽睽下引爆炸彈炸死對方,絕對能狠狠扇日本公安一巴掌,這種公開挑釁的警告一向是琴酒喜歡的手段。
“大哥,我們為什麼不在東京……”伏加特瞄著琴酒的臉色小聲試探地詢問,在看到琴酒冷冷地看過來,頓時緊閉上了嘴。
琴酒收回冷凝的目光,他麵無表情的看著伏加特,直到對方閉上嘴才說:“boss還在為上次在橫濱的事情感到不滿,這一次不僅是為了警告日本公安也要讓橫濱的那些Mafia知道組織不是那麼好惹的。”
伏加特恍然大悟,正要說話餘光就看到一身黑渾身嚴嚴實實的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