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看著琴酒和伏加特離開,他從離開的人影收回視線,回看過去的時候恰好對上諸伏景光的目光。他頓了頓朝不遠處的長椅走去,明媚燦爛的金色陽光灑落在潔淨的大理石地板上,明晃晃的反射出塊塊白光。
迎麵走過來的白發青年姿態從容不迫,格外出色的臉在頭頂斜斜打下來的陽光裡像是籠罩著一層光暈,他不疾不徐地走來,光線下通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淡然地掃了眼地上的黑色手提包。
鐘離月已經猜到包裡的東西,他挑了下眉說:“你打算怎麼做?”
在他收到諸伏景光發來的請求幫助的短信裡,他直白挑明了身份,所以鐘離月也不打算再遮掩,兩人的對話十分直接。
諸伏景光:“我的身份已經暴露,這是琴酒給我安排好的死亡陷阱,我不能連累還在組織的zero。”
鐘離月微微訝異,目光直接落在對方平靜的臉上:“好吧,我明白了。”
打量的目光在坐在長椅上的青年身上停頓了幾秒,鐘離月頷首說道:“你站遠點。”
諸伏景光利落起身走遠,他在角落的一根石柱後站定,而後抬頭觀察四周的監控。琴酒性格謹慎,挑選的地方比較角落,這裡唯一的一個攝像頭隻能拍攝到一點點靠近長椅的邊角地方。
在他觀察四周監控的時候,鐘離月已經構造出一片時間空間。諸伏景光既然決定讓炸彈爆炸,將計就計讓琴酒覺得他已經被炸彈炸死,那麼做事謹慎的琴酒一定在等著爆炸聲響起。
所以,黑色手提包裡的炸彈一定要爆炸。
但為了不讓爆炸造成人員傷害,鐘離月隻能以炸彈為中心構造出一片時間空間,確保炸彈隻能這片空間裡完成。
做完這一切,鐘離月就等炸彈爆炸了。
砰——!!
巨大的爆炸聲從站台角落傳出,不遠處候車的人們被嚇的發出尖叫,沒人去管爆炸發生在哪兒,紛紛朝車站外跑。
鐘離月在爆炸發生後,直接倒退空間內的時間,漫天的火光和爆炸四濺開的殘渣裂片隨著倒退的時間收攏,最後一個普普通通的黑色手提包重新出現在地上。
在爆炸發生後就跑過來的諸伏景光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瞳孔微縮內心被狠狠震撼,垂放在身側的手握緊,過了幾秒才壓下內心的不平靜。
諸伏景光:“接下來我會秘密回東京,很抱歉咖啡廳的工作不能繼續了。”
爆炸發生後,琴酒肯定會讓人再確認一次,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身份,再待在咖啡廳已經不合適了。回到東京去他隱在暗處可以幫zero很多忙,而且他的身份暴露的不明不白,這件事關係到還在組織的zero需要查清楚。
鐘離月不意外諸伏景光的決定,他輕點了下頭,隻是忽然想起什麼他頓了頓還是決定開口:“回東京後除了你最信任的人,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還活著。”
他忽然想到諸伏景光身份暴露似乎和警局裡一個黑衣組織的臥底有關。
諸伏景光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隨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他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和嚴肅,他點了點頭跟鐘離月道過彆就從安全通道離開了。
鐘離月:“唔,店裡又要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