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旗道:“黃國委,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來得快,去得也快。明天的慶典,說不定天佑華夏呢?”“這樣的期許是好的,但我們是唯物主義,強調的是事在人為,不能等靠老天的恩賜!”黃國委道,“我們能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你們去年的台風突然散去,真的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熊旗想了想道:“麵對台風這樣的自然災害,我們也隻能抵禦啊,沒有什麼主動化解的辦法。”黃國委點點頭:“也是。”
這幾百年來,人類雖然在不斷地進步,但是在台風、地震、火山噴發和山洪暴發這樣的自然災害麵前,還是被動的。這也提醒人類,必須要心存敬畏。
熊旗道:“黃國委,我去找蕭崢。”黃國委詫異地問道:“現在找蕭崢,有什麼用?”熊旗道:“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現在,方婭、劉士森、蕭崢、肖靜宇都在一起,我反正也已經睡不著了,就去和他們商量商量。而且,蕭崢是一名福將,有時候有好點子。” 這話一出,連黃國委都感覺,熊旗現在有些過於相信蕭崢了,但是黃國委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就說:“那也好,你去走動一下。有什麼情況,給我打個電話。”熊旗說走就走,去了方婭的房間,找蕭崢他們。
黃國委站在窗口,眺望維港,白天還風和日麗,如今烏雲壓境,維港兩岸的燈光也顯得暗淡無光,高樓大廈也顯得渺小而脆弱。忽然又一陣狂風夾雜著雨點,打在玻璃上,就好像要將玻璃震成碎片一般!黃國委的眼睛不由自主閉了下,腦袋本能往後靠了下,但是他始終身子未動,腳步也沒有往後退。
就算前麵的風雨再大,黃國委如今重任在肩,也不能退。他的目光,穿透玻璃,越過維港,直逼空中的烏雲。
楊學虎敲了方婭房間的門,陶芳來開的門,兩人見麵,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但是,陶芳看到熊書記在身後,也不好和楊學虎多說,轉向房內道:“熊書記來了!”眾人都從坐位上站起來,招呼道:“熊書記好!”
“你們坐。”熊旗走進去,臉上帶著笑意,“這麼晚了,你們這裡還這麼熱鬨,大家真是辛苦了。”方婭問道:“熊書記,您也是為了這突然的鬼天氣而來的吧?”熊旗道:“是啊,黃國委也很憂心,首長的意思是,希望明天慶典能照常進行,可如今看這天氣非常的不樂觀啊。”
“是啊,這鬼天氣變得也太突然了!”方婭道,“今天抓住了司馬中天,但是他不願意招供,我們向首長請示了,將司馬越從華京押解過來,已經在路上,可天氣突然變了!現在,不知道,部隊飛機能否正常降落。”
這時候,肖靜宇的手機正好響起來,一看是肖展宇,馬上就接通了,隻聽肖展宇的聲音頗為憂慮:“靜宇,香江突然刮起台風,飛機不能正常降落,他們目前隻能備降贛江機場,等天氣好轉才能再起飛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心情都是一沉。
這麼一來,等於是無法讓司馬越及早到達了!那就無法讓司馬越來影響司馬中天,如何從司馬中天嘴巴裡,摳出有用的信息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熊旗的目光,不由看向了蕭崢,想問問他,有什麼好的辦法?然而,此刻蕭崢也站在窗口,向外望去,似乎在想什麼主意。熊旗也就沒有詢問,或許他想著想著,就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然而,熊旗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對蕭崢寄予了太多厚望。如今這是自然天氣,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就算蕭崢再有辦法,也改變不了老天的喜怒哀樂呀!然而,熊旗心裡還是隱隱地抱著希望。
這時候,蕭崢回過身來,說道:“外麵的風雨越來越大,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停了!”蕭崢的臉上也露出了愁容,顯然他也是沒有辦法。熊旗看在眼裡,心頭微微地有點失望,看來蕭崢也沒有辦法。之前,對蕭崢是寄於了太高的期待了。
但是,回過頭來一想,這實在不是蕭崢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自然界的事情,人力又能怎麼樣?他熊旗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為什麼要對蕭崢寄於那麼高的、不切實際的希望呢?!
方婭這時候也說:“真是天有不測風雲。我們現在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耐心等待了!”劉士森也道:“耐心等待,說不定天公會做美!”劉士森向來樂觀,想要說幾句幽默的話來調節氣氛,可是看到熊旗的表情頗為嚴肅,其他幽默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於是,大家隻有等待,時間似乎也就過得特彆的緩慢起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兩小時……
不僅是熊旗、方婭、肖靜宇、蕭崢、劉士森等人,感覺到度日如年,時不時地會來到窗口,看看外麵的情況,發現什麼都沒有好轉,隻能悻悻而歸。黃國委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是不眠而立,關注著外麵的情況,並讓國家氣象部門每隔15分鐘就向自己報告一下情況。
然而,有一個人卻沾沾自喜,這人就是司馬中天。他被關在玫麗酒店的一個房間裡,繼續接受公安、國安的審訊,然而他就是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肯說。當他聽到外麵,不斷有強風驟雨敲打房間的窗戶,他哈哈笑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連老天也來幫我!你們知道麼,是因為你們將我關起來了。老天這是派了天兵天將來拯救我了!你們再不放我出去,台風會把這個高樓吹倒,將香江體育館掀翻,到時候大家一起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