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一套!上次,蕭崢和陳虹鬨彆扭之後,也是陳光明出馬的。後來,在陳家和自己父母的摻和下,蕭崢和陳虹還是合好了。
可這次不會了。一方麵,昨天晚上陳虹留在了譚震的包廂裡,後來發生了什麼,想想都知道,蕭崢雖然職務比譚震低,但他沒辦法委屈自己到任憑譚震給自己戴綠帽。你譚震算什麼?一個市.委書記又算什麼!蕭崢內心還是藏著一股野性,這股野性一旦爆發,力量也可以無窮大。
另外一方麵,蕭崢已經告訴了肖靜宇,他和陳虹分手了,他不會對肖靜宇食言!昨天晚上,肖靜宇不僅救了他的命,還再次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給了他。以後,蕭崢會不顧一切地和肖靜宇在一起,陳虹便是往事了。
這些想法,蕭崢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明說,但他內心已經堅定了主意。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蕭崢也就沒有什麼好躲躲閃閃的了。看到陳光明走入了自己的辦公室,蕭崢也就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從辦公桌後走出來,遞上了一根煙,道:“陳局長好,抽煙。”
這話語裡都是公事公辦的意味。
陳光明先是一怔,而後猜想,這可能是因為在辦公室裡,蕭崢才回避著沒稱呼自己“爸爸”。陳光明也就不甚在意,接過了香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沙海照例端上了一杯綠茶,便退了出去。
蕭崢給陳光明點上了煙,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主動給陳光明點煙了。蕭崢這麼想著,又給自己也點了煙,抽了一口,才道:“陳局長,今天特意過來,有什麼事嗎?”
陳光明看著蕭崢,目光裡帶著詢問:“蕭崢,我聽陳虹說,你們昨天晚上又鬨彆扭了?”蕭崢瞧著陳光明,表情肅然,道:“陳局長,陳虹隻跟你說,我們鬨彆扭了?”事實上,他和陳虹已經分手,難道她都沒有對陳光明說?
陳光明在沙發上挪了挪身體,道:“哎,都是我不好。讓你們為我的事情去請客、向人求情,結果鬨得不愉快。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們幫忙了。”陳光明神情中帶著一份自責,可這份自責又不像是發自內心的,隻是表情上如此而已。
“陳局長,這個事情,其實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蕭崢道,“你這個事情,頂多也就是個導火索。陳局長,既然陳虹沒有對你說,不如我對你明說了吧,我和陳虹已經分手了,十月一日的婚禮也就取消吧。”
“分手?”陳光明嚇了一跳,手中的煙都燙到了手指,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煩躁了,仿佛為了鎮靜心情似的,他又抽了一口煙,才道:“蕭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你們倆可不要意氣用事啊。”
蕭崢很鎮定地道:“陳局長,昨天晚上吃過晚飯,譚震書記對我提出了很過分的條件,我沒有答應,我讓陳虹跟我一起走,否則就沒有以後。陳虹選擇了陪同譚震書記。所以,我們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
“就因為這個?”陳光明有些吃驚,聲音也拔高了,“譚震書記是我們鏡州的一把手,陳虹陪陪他也是應該啊。”
沒想到陳光明竟然如此想,這讓蕭崢頓覺惡心難忍,他直視著陳光明,道:“陳局長,你自己離開的時候,會讓自己的老婆大晚上去陪市.委書記嗎?”陳光明又是一驚,道:“你指的是什麼?”
蕭崢不想藏著掖著,說:“陳虹和譚震之間存在交易。陳局長,所有的一切,我隻能說到這裡了。我和陳虹的一切也都到此為止了。也請麻煩告訴一下孫阿姨。”
陳光明在領導崗位上這麼長時間,有些話不用說透,還是能聽得懂的。他當然明白蕭崢所謂“存在交易”,是什麼意思。他被震驚了。本來,他以為陳虹也僅僅隻是陪同一下譚震喝個茶而已,這跟“存在交易”,可不是一回事!
陳光明還是有些不相信,他道:“蕭崢,這話可不能亂說。”雖然,蕭崢已經下定了決心,放下陳虹。但想到他們十來年的感情,最後以這樣的方式收場,還是不免覺得苦澀。他神色無奈地道:“我沒有亂說。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問問陳虹。陳局長,我馬上要去開會了,也就不留您了。以後,要見我,得先跟沙海預約一下,謝謝了。”
蕭崢這話說的看似有些無情,可他也沒有辦法,他隻是想儘快跟陳家擺脫關係。他覺得,這段關係,結束的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陳光明隻好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蕭崢,說道:“蕭崢,到目前為止,我都不會相信我女兒會做那種事。當然,我會回去問陳虹,要是沒有這回事,希望你們能早日解除誤會,複合關係,畢竟你們走到今天,不容易。不過,若真是你說的這樣,我也沒話說,也不會再勉強你。”
蕭崢也站起身來,說:“謝謝陳局長的理解。”陳光明轉身朝門外走去,蕭崢一直送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