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看看今天和張益宏要說的話也說了、要喝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道:“好,等我回來。”
宋佳的聲音甚是甜美:“不見不散哦。”
她的聲音甜而不膩,還帶著一絲透亮,然而這透亮之中又分明添了一絲對他的好感。蕭崢的情商不低,這份好感,他是能感覺出來的。
蕭崢心頭不由暖了暖,畢竟在班子裡多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同事,完全是好事。蕭崢就道:“不見不散。”
等蕭崢放下電話,張益宏就笑嗬嗬地道:“是哪個美女啊?”蕭崢吐吐舌頭道:“不是美女,是我們安縣縣.委宣傳部.長。”張益宏笑得更厲害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張豬臉在朝你微笑,憨厚裡帶著狡猾:“彆以為我不知道呀,你們縣.委宣傳部.長,叫宋佳,以前是團市.委副書記,又年輕又漂亮。她都不算美女,那誰才算是美女?”
蕭崢無奈,隻好道:“你說是美女,那就是美女吧。”張益宏笑得更是意味深長:“你看,承認了吧。師弟,你和陳虹分手之後,可就不得了了,人家美女部.長馬上聯係你了!看來,優秀的男人總是搶手貨啊!”
蕭崢無奈地擺擺手:“師兄,請你彆胡思亂想好吧?”張益宏不承認:“我胡思亂想?這麼晚了,人家還說在辦公室等你,還說不見不散,這意思還不明顯?”蕭崢道:“你非要往那邊想,我也沒有辦法。我回去了。”
“你看,你看,人家電話一打來,你就歸心似箭了,是吧?”張益宏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個人這瓶酒總要喝掉吧!”張益宏搖了搖手中的酒瓶,然後又給兩人的杯裡斟了酒,“還有兩杯,必須喝光才走。”
蕭崢看看他,笑道:“行。”他不是那種見色忘義之人,今天本來就是來跟張益宏喝酒的,便端起了杯子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感謝師兄關心我的事情,特意請我吃飯。”張益宏看著他,忽然肅然地道:“跟我客氣個啥,是不是見外了?來,再喝一杯。”
兩人又喝了一盅,最後一點酒,蕭崢主動斟了,又敬了張益宏一杯。張益宏這才心滿意足,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道:“終於酒足飯飽,好久沒有這麼舒舒服服地喝一頓了。”蕭崢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張益宏一拍桌角說:“走。”兩人出了包廂,張益宏要去買單,可服務員有些奇怪地看看張益宏道:“已經有人埋單了。”張益宏驚訝地看向蕭崢。這時候,小鐘從旁邊的茶位上跑過來,道:“張處長,已經買好單了。”
張益宏道:“師弟,說好了,我來買單的啊!”蕭崢在來之時,就已經關照過,等會讓小鐘先把單買了。蕭崢在張益宏的肩膀上拍了拍,跟他一起往外走,一邊說:“師兄,等你從市府辦提拔了,到時候你再請客吧。”張益宏笑道:“這麼說,隻要我不提拔,每次都是你請我?那我就不打算提拔了,每天吃白食!”
蕭崢笑:“隻要你能熬得住,我就請得起。”兩人笑著走到外麵,沿著小巷子走到馬路上去,張益宏又低聲道:“說真的,你現在和陳虹分手,又恢複了自由身,可不能放飛自我啊。這個世界上,上下左右,女人很多,你可彆隨便招惹。你真要找一個靠譜的女人結成連理,我認為我們肖市.長是最佳人選了!”
蕭崢有點奇怪,張益宏怎麼就這麼看好他和肖靜宇的關係?他是憑感覺,還是真知道些什麼?蕭崢忍不住又朝張益宏瞧了一眼,張益宏喝了酒的臉,有些電腦臉一般的拉著,不像是藏著什麼秘密。
此時,蕭崢一瞥眼,又見到了那條巷子。就在幾天前的晚上,在這條巷子裡蕭崢就坐在舊屋門口喝茅酒,隨後屋主老者出現了,把他的茅酒和黃金葉香煙都要去了。離開那個屋子之後,蕭崢走到小巷儘頭掉進了河裡……再後來,在酒店裡,有人給他和肖靜宇專門送上了湯藥,讓他們免了一場感冒。
這會兒從這條巷子經過,記憶湧來,鼻孔之中聞到夜晚氣息,與當時還真有點相似。
蕭崢腦袋裡不由冒出了一個想法,那舊屋裡的老者,該不會就是給他們送湯藥的人吧?
要不是這位老者,又會是誰呢?那天晚上,除了他、肖靜宇,也就李海燕和小鐘等人知道他們落水了。
那位老者就在那條小巷之中,老年人神經衰弱,都比較機警,很容易就聽到方圓幾百米內的動靜。所以,那位老者不難聽到他們落水的聲音。加上老者拿了他的好酒和好煙,作為回報,給他們送了感冒藥來也未可知。
那樣的話,那位老者就該是懂得醫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