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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震一聽到錢,眉頭不由皺了皺:“又要錢?!上個月不是才打了20萬給他嗎?又要錢?”
“這兩種錢不一樣嘛!”盧美月從沙發裡站了起來,“上個月打的是生活費,這次是出國留學的錢!”
“出國留學,他不是已經出去了嗎?能不能在澳大利亞安安耽耽讀個書,把文憑拿到?!”譚震道:“回來,我讓人幫忙在省廳弄個崗位,很快能到處長,幾年之後到縣區就能直接到常委以上的崗位!這不好嗎?還去米國乾什麼?”
“你不在那裡留學,你不知道的!”盧美月反駁道,“這幾年,澳大利亞的發展不行了,那邊的留學生如今都往米國跑。到米國,才能見大世麵。而且,以後拿個米國大學的文憑,也比澳大利利亞的值錢、好看!”
“可這是在燒錢!”譚震還是不認可,“上個月20萬,這個月40萬,他以為我是印鈔機啊?”盧美月道:“你每天不著家,要是連你兒子的學雜費都解決不了,你還混個啥?”這句話是很戳人的,而且戳一下,中了兩個點:第一個就是“每天不著家”,今天譚震就在外麵偷了把腥,是個比盧美月年輕了30歲的小美女,**的事情當然也不隻今天一次!這些事情,盧美月恐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並不等於說盧美月就不知道;第二個就是“連你兒子的學雜費都解決不了,你還混個啥”,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譚震對這個家庭來說,還真就是個弄權賺錢的機器,其他對盧美月和兒子來說,能算什麼?合格的丈夫?稱職的父親?開玩笑了!
這些話雖然刺耳,可譚震潛意識裡也覺得這是現實!
反正如今他和老婆相安無事,他當他的官,享受隨之帶來的威風淩淩、聲色犬馬,而她的老婆,得了一個官太太的身份,有頭有臉、玩自己的,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給她和不肖兒子一些錢,也是應該。至少這個家庭,能給上級一個家庭穩定的假象,有時候晉升的過程中,這也是非常的重要。於是,他就說:“明天吧,我把錢打到你的賬號!”
聽到這句話,盧美月終於滿意了,也不說什麼,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砰的碰上了門。譚震鼻孔裡歎了一口氣,如今她回進房間都不跟自己說一聲了!彆說愛情,恐怕就連親情,都比一瓶礦泉水都淡了吧!這時候,盧美月忽然從裡麵將房門打開了一半,道:“以後,那些賤人的劣質香水味,就彆帶回家了。讓人惡心!”說著,又“砰”的一聲,將房門用力碰上了。
譚震抬起袖子、扯起衣領聞了聞,並不是特彆能分辨出來!女人就是太敏感了!難道,下次他得洗完澡、換一套衣服再回家?草,老子幾十萬、幾十萬的帶回家,帶點香水味回家,就不行了?!理她!
譚震在客廳裡坐下來,沙發上還有盧美月屁股留下的餘溫,他心裡嫌棄,就挪到了旁邊的位置,隨後拿起手機,給另外一個美女打了電話,此人乃是杭城喜美集團消防分公司的總經理胡依旋。自從譚四明將這個美女介紹給了他,譚震和胡依旋來往密切,他也從胡依旋身上享受了一些“手福”,但是真正想要發生關係,胡依旋卻始終沒有給他機會,取而代之以大額的回扣。
如今胡依旋所在的喜美集團的消防設備,已經在鏡州主城區和三個縣的機關、企事業單位、國有企業商場等等都已經完成了更換,涉及金額高達十幾億元,下一步還將通過消防檢查的方式,在眾多私營企業中推開,將喜美集團的消防設備作為指定的標準產品。這樣一來,就形成了采購壁壘,其他供應商就沒有辦法進入了。
所以說,胡依旋的喜美集團賺了大錢,胡依旋個人也從分公司的利潤中賺了不少!她之前給譚震的回扣也不少。當然這些錢,並沒有到譚震的銀行卡上,而是到了譚震的弟弟譚偉的公司裡。明麵上,譚偉公司和喜美集團是有業務往來的,這樣就規避了太過明顯的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