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你們就放心坐著吧。”駕駛員嘴角露出一絲有點小心機的笑容,“我肯定會把你們安全送達的。”他的笑容一閃而逝,讓人不易察覺。
廈市畢竟是濱海城市,有幾座大橋將半島和其他的島嶼連接起來,從大橋上行駛而過,夕陽從陰雲中照射下來,更顯威力,讓海峽波光閃耀,很是壯闊。駕駛員在老街上東繞西拐,給人的感覺這裡的道路非常複雜。將近開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到火車站。
楊學虎一看儀表盤上的價格快一百五十多了,他就問:“師傅,怎麼還沒有到呀?”駕駛員嘴角歪一歪道:“那是遠的呀。”楊學虎又問:“那還有多久才能到?”駕駛員道:“起碼還要半小時!”楊學虎道:“那不是要兩百多塊了!”駕駛員微微露出一絲不滿,道:“嫌貴啊?嫌貴的話,你們剛才應該坐公交。”
楊學虎感覺繼續往下說也沒有意思,也不好跟他爭吵。他有些懷疑駕駛員是在繞路宰客!當初還是有點疏忽,沒有查路程。
“沒事的,陶學虎。”坐在前麵的樹苗說,“我會付錢的。”楊學虎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付錢。”讓一個女孩付錢總說不過去,而且蕭崢是領導,他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免費坐人家的車,所以這車雖然是樹苗打的,但是他們肯定會付錢。
楊學虎也不多說,心想,等會到了火車站把錢給付了就行了。樹苗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低頭認真地用手機發著短信。
駕駛員瞥眼看了看樹苗,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那薰衣草色半裙下的白皙的長腿。樹苗意識到了,將裙子往下拉了拉。又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到了機場,用時一小時四十分鐘,顯示裡程一百多公裡,車費233.4元!
三人下車,拿下行李。楊學虎正要搶著付錢,樹苗卻對他說:“我知道,你想去付錢。但是,你現在不能付。我們被宰了,我要治他。”這話聲音不響,可蕭崢也聽到了。楊學虎朝蕭崢投來一眼。
蕭崢也感覺到他們肯定是被大大繞遠路宰客了!廈市雖然是大城市,但從機場到火車站走了一小時四十分鐘,怎麼都有問題。剛才,那個司機瞄樹苗的大腿,蕭崢也看到了一次,但是此事與他無關,樹苗也沒有尋求幫助,他也就沒說話。這會兒,樹苗說要治這個司機,蕭崢倒是想看看她會如何治!
畢竟,當我們遭遇惡的時候,僅僅選擇沉默,隻會讓惡人更加明目張膽。今天,他們被宰了,吃了虧就走了,那麼這個司機以後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宰其他外地客人。廈市的旅遊環境就會被這種人給破壞。雖然他自己不是廈市的市長,可是作為黨員乾部,深知一個地方的旅遊環境和口碑,得來何其不易,豈容某些人肆意踐踏?
於是,蕭崢就朝楊學虎點了下頭,讓他聽樹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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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見他們已經下車,行李也拿下去了,就不耐煩地催:“快付車費吧!”樹苗卻笑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記帶錢了。”“什麼?沒帶錢?”司機瞪大了眼睛,“你開玩笑的吧?沒帶錢!想坐霸王車嗎?”樹苗笑著解釋:“不是,不是,我肯定會付錢的。你稍等。”司機不耐煩,朝旁邊的蕭崢和楊學虎看來:“他們不是有錢嗎?喂,你們兩個誰付錢?”司機這麼問的時候,朝不遠處招了下手。
很快,就有幾個穿黑白短袖的大塊頭從旁邊跑了過來。司機大聲道:“這三人想要坐‘霸王車’!”那幾個大塊頭裡,黝黑皮膚,戴一副墨鏡的,衝蕭崢等人道:“快付錢!想要到廈市來坐霸王車,就憑你們幾個還嫩了點!”
“那憑那些人,行不行?”樹苗朝火車站上坡的方向指了指,兩輛警車正飛快駛過來!
這幾個大塊頭卻有恃無恐,道:“警察怎麼了?你們坐車就得付錢!”樹苗道:“坐車是應該付錢,可要是被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警車來得迅速,瞬間就停到了他們的麵前,兩輛警車,將那輛出租車攔住了。從車上齊刷刷下來了8名警察,身上還有裝備。
其中一名警察非常利索地問道:“你們從哪裡來的?”樹苗道:“從機場來,你們不相信可以看機場的監控。”警察又問司機:“從哪裡來的?”司機也沒辦法撒謊:“從機場。”警察去車內撕下裡程單:“從機場到火車站,14公裡,你走了100多公裡?要人家230多?你就是大家舉報最多的開車宰客!是我們重點要打擊的對象!你跟我們走,車子我們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