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登機牌,蕭崢和惠朋檢票進入候機廳。“蕭書記,我們去vip室吧!”惠朋道,“讓他們看看,雖然他們不給我們辦機票,我們還是進來了!”
蕭崢笑了笑,惠朋畢竟還是年輕氣盛,當場就想把臉打回來!蕭崢很理解,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一樣嗎?隻不過蕭崢已然不會這麼衝動,笑著道:“不用再去找他們了。我們最重要的是能順利到達廈市,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們越少知道我們的行蹤越好。”
惠朋一想,蕭書記說的是對的。他們的目的是明天能順利參加會議,讓蕭書記在會上如期發言,而不是為了與袁冰及其背後的人較勁,逞一時之快。否則,有可能刺激到對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惠朋道:“蕭書記,您說的對。那樣的話,我們就不去vip候機室,咱們在外麵找個地方等。”蕭崢道:“那邊有個奶茶吧,我們到裡麵坐一坐。”兩人進了嶺南奶茶,找了最裡麵的角落隱藏行跡。粵都機場人來人往,要找一個人本就很難,更何況藏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還背對著外麵,就更少人發現了。
加上,範啟航、戈賢因為身份高貴,自然不會在外麵晃蕩,坐在頭等艙的候機室,享受著紅茶和點心,與外界隔絕。省政府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平時沒機會坐頭等艙,但這次以服務領導為名,也給自己安排了頭等艙,這會兒也一邊陪著領導說話,一邊享受著長腿服務員的端茶送水,還不時拿眼睛瞄瞄人家的身材。
當常務副省長戈賢去洗手間的時候,會務處長袁冰也跟了去。戈賢在轉角看到沒人,就道:“今天的事情,辦得好。”袁冰馬上點頭哈腰:“感謝戈省長誇獎,主要是戈省長領導得好!”戈賢道:“這個事情,你就不要說是我領導的了。但總之,還是辦得不錯的。今天晚上,蕭崢在粵都機場,肯定是坐不到航班了吧?”袁冰道:“肯定坐不到。我剛剛派人打聽了,深市機場今天到午夜的航班全滿座了。反正,兩個機場飛往廈市的最早航班也要明天早上六點左右了。那時候飛過去,一準耽誤開會!這個時候動車也沒有了,慢車可以讓他們晃蕩八九個小時,他們隻有開車走公路一個辦法了!但是,到那邊也要淩晨了!開會的時候,精神狀態肯定會大受影響!”
戈賢笑道:“非常好!這事情就這樣,我們知道就行了。”袁冰忙點頭:“那是!”戈賢又道:“袁冰同誌在會務處長位置上,也很有些年月了,勞苦功高,這次機會正好,好好搞好服務,回去我向範省長也提一提,你也差不多可以進省政府辦公廳的領導班子了!”袁冰聽後更是笑容滿麵,將腰彎成了一個問號:“謝謝戈省長,謝謝戈省長!”
範啟航、戈賢等人的航班,於晚上9:45準時起飛,沒有再碰上蕭崢和惠朋。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蕭崢和惠朋也從嶺南奶茶店出來,到登機口排隊,進了經濟艙,也於半小時之後起飛。本來,會務處長袁冰也對惠朋說過,食宿是由主辦方統一安排,是在廈市的“洲海”五星級酒店。蕭崢和惠朋到了之後,直接簽到,應該就能入住。但是,現在的情況下,雖然會務上已經給他們安排了房間,他們也不會去住了。
所以在飛機上等待起飛的時間,惠朋就在手機上找起了酒店,蕭崢對惠朋說,我們住得距離“洲海酒店”遠一點。他們剛剛入住到酒店之中,就接到了省政府辦公廳會務處長袁冰的電話。惠朋沒有接,而是向蕭崢請示:“蕭書記,我要不要接?”
蕭崢道:“袁冰的這個電話,肯定是來探聽我們位置的。接還是要接的,你就說我們沒有買到機票,要走公路過去了。”“好。”惠朋又說,“但是坐車,有坐車的聲音。蕭書記,我去打個車,在車上給他打電話,這樣更加逼真!”這家夥雖然有些虛胖,但腦袋倒是還機靈,蕭崢朝惠朋點點頭:“你去操作吧,但最好不要被他們看到。”惠朋答應一聲:“是”,就去打電話了。
惠朋在打車之前,還專門去了一趟房間,在裡麵多穿了幾件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更胖一些,又圍上了圍巾,戴上帽子,讓人根本認不出來,然後才出門打了車,當車開起來,車窗搖下來一些,惠朋才給對方回電話。會務處長袁冰想必是非常想掌握蕭崢的動向,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喂,小惠啊,你們現在哪個地方了?”
“袁處長,都是因為你!我們蕭書記坐不上飛機,這麼晚了也沒有動車,我們隻好讓駕駛員開車過去!”惠朋故意表示嚴重不滿,“袁處長,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明明跟我說了,會幫助訂機票的……”袁冰從電話中既聽到了滿腹抱怨,又聽到了呼呼的風聲和轎車的馬達聲,可以確認他們的確沒有坐飛機,而是在坐車。
袁冰心裡非常高興,戈省長要的結果達到了!袁冰就道:“小惠,我們都是為領導搞服務的,有些事情一定要確認清楚的。我現在雖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這樣自己沒聽清楚,還到處埋怨彆人的態度,實在是讓我有些生氣。”惠朋更加生氣了:“我不可能聽錯的,袁處長,我真沒搞錯……”袁冰不想聽他抱怨,既然已經確認蕭崢隻能坐車來開會,就已經足夠了,他沒耐性地道:“惠朋,就這樣了!等你們到了廈市再說,恐怕你們也要清晨三四點才能到了,我們先休息了,明天早飯的時候再見!”說完,袁冰果斷掛了惠朋的電話。
袁冰來到隔壁房間,向戈賢彙報了蕭崢那邊的情況,說是隻能坐車,戈賢聽了點頭道:“這一夜,就讓他們在路上奔波吧。這天黑風大的,又是匆匆趕路,還真是辛苦了。開夜車,有些情況還難以預料。”袁冰笑著道:“是啊,這開夜車最是容易出狀況,說不定還禍從天降呢!”戈賢看他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但臉色是十分舒展,十分滿意的:“那就先這樣,我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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