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蕭崢有點熟悉,但在電波中蕭崢卻也不能肯定是誰,就道:“我是。”對方說:“蕭書記,我是哈妮麗。”蕭崢驚訝地站起了身,沒錯,的確是哈妮麗的聲音:“哈妮麗,你在哪裡?我和我愛人過年的時候回寶源,本來想到你店裡看看你,但是你卻在大年初一留了紙條,說關門了。我們一直找不到你。”
哈妮麗的聲音低沉下去:“蕭書記,對不起,讓你們白跑了一趟。我也是因為老街上一位最好的姐妹給我打電話,說您和蕭夫人在找我,我才和您聯係的。寶源的老街上,就隻有那個姐妹知道我的聯係方式,其他人都不知道。”
蕭崢想,這是實話,就連自己之前的聯絡員任永樂都不知道哈妮麗的行蹤,再加上從監控中也找不到哈妮麗的蹤影,就說明哈妮麗不想彆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哈妮麗為什麼突然離開寶源,為什麼隱姓埋名,今天又為什麼給自己打電話?這些都是疑問,蕭崢再次問道:“哈妮麗,你現在哪裡?”
她回答:“蕭書記,我就在東草,來了兩天了。”蕭崢道:“是嗎?怎麼不早聯係我呀!”哈妮麗道:“我猶豫了好久,我這種平民百姓,本來不想打擾蕭書記您這樣的大領導!”你可不是平民百姓,蕭崢心道,你的父親是司馬越,曾經的省部級領導;你的爺爺是司馬中天,曾經的戰區首長!隻不過都已經落馬而已。但是,這些話在電話中肯定不方便說,蕭崢就道:“不要想這些,你是我們的朋友,來了東草,我自然要招待。那麼你現在哪裡?我讓我的秘書去接你,我住在東草迎賓館。”
哈妮麗道:“我……住在‘家宜賓館’。”蕭崢不知道東草有這家賓館,隻道:“好,你在賓館等著,我馬上讓我的聯絡員來接你,他叫惠朋,等會就打電話給你。”哈妮麗道:“謝謝蕭書記,麻煩你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能來東草,我很高興啊!不要見外。”蕭崢說著,“你等著就是。”蕭崢馬上給惠朋打電話,他將“家宜賓館”這個名字說出來,惠朋就說:“這賓館我知道,就在我家附近,五六十塊錢一個晚上,很經濟實惠。”
惠朋畢竟是本地人,普通小市民出身,對東草市的底層情況有點數。
“五六十一個晚上的賓館?”蕭崢難以置信哈妮麗會住在這種旅館裡,他說,“惠朋,你讓哈妮麗收拾一下,搬到東草迎賓館,你給她安排一個房間。”惠朋道:“好的,蕭書記,沒問題,我都會安排好。我這就給老唐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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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朋和唐海闊一起去接哈妮麗,惠朋的女朋友錢筱也陪同著一起過來了,可能是錢筱在家也沒什麼事情,但蕭崢倒也覺得這挺好,畢竟哈妮麗是女人。今天的哈妮麗裹著一件紅色薄棉襖,儘管肌膚勝雪,但還是略顯憔悴。蕭崢見她是一個人,就問:“哈妮麗,你是一個人來東草的?”哈妮麗點頭:“是的,蕭書記。”蕭崢又問:“彭光呢?沒和你一起來?”哈妮麗搖搖頭,眼睛就紅了,隨後她似乎站立不穩,身子明顯地晃了晃,錢筱忙扶住了:“哈妮麗,你怎麼了?生病了?”
哈妮麗在錢筱的攙扶下,終於穩住了身子,說:“沒事,我就是這兩天沒怎麼吃東西,所以有些低血糖了。”沒怎麼吃東西?住在五六十塊一晚的旅館,哈妮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蕭崢就對惠朋說:“找個小包廂,我請哈妮麗吃個飯。”惠朋點頭道:“是,蕭書記,我馬上安排。”
在東草迎賓館的一個小包廂坐下來,由於時間已晚,隻有宵夜,蕭崢讓他們上了四個菜,一個主食,填飽肚子肯定是沒問題的!
哈妮麗吃了一碗瀨粉,又大口吃起烤鴨,看上去吃得異常美味,看來是真的餓著了。蕭崢不由問道:“哈妮麗,為什麼彭光沒和你在一起?”哈妮麗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食物上抬起頭,問道:“蕭書記,可以給我來一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