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對哈妮麗道:“等會吃好晚飯,我單獨找你聊點事情。”哈妮麗點點頭:“好啊!”她也很好奇蕭崢會找她聊什麼?畢竟蕭崢和蕭夫人曾經專程到寶源去找她。惠朋和錢筱聽蕭崢這麼說,就知道蕭崢要和哈妮麗談的是私事,他們不方便聽,於是兩人很自覺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然後就到外麵等他們。
哈妮麗急切地問道:“蕭書記,您要找我談什麼?”蕭崢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情緒平和,緩緩地道:“哈妮麗,今天我要找你談的,是關於你的父親。”哈妮麗整個人明顯地愣了愣:“我父親?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隻有養父母。”蕭崢道:“我們應該已經找到你的父親了。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見他?”
哈妮麗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我隻知道,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交給了我的養父母。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為什麼這個人現在會出現?”蕭崢道:“可以說,他在找你。他委托我的愛人肖靜宇找你。也是萬分巧合,肖靜宇曾經看到過你的母親,記得你母親的臉,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和你的母親長得特彆像,你宛若你母親年輕時的模樣!”
哈妮麗下意識地用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臉:“我媽媽和我長得很像嗎?”蕭崢點點頭:“我愛人說,非常像,你和你母親一樣漂亮,就如天上的雪蓮。後來,我們又找人核實了你的情況,應該八九不離十,你應該是那個人和你母親的女兒!”哈妮麗臉上的神情複雜,看不出是喜是悲,問道:“也就是說,蕭夫人知道我父親和母親的故事?”蕭崢點頭:“知道不少。”哈妮麗身子往前靠了靠:“蕭書記,您能給我講一講嗎?您知道多少,就給我講多少!我長到這麼大,也有過無數猜測,但我從來不敢想,有一天我還能聽到他們的故事。”
蕭崢看著哈妮麗:“我可以給你講,但是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這並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我和肖靜宇之所以想告訴你,是為了你能知道真相。但是,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要是你無法承受不公平、殘忍的現實,我寧可不對你講。”
哈妮麗的臉色增添了一絲蒼白。從蕭崢的話裡,她多少感覺到這個故事一定不美好,乃至很淒慘,但是她深吸一口氣,還是點了點頭:“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請蕭書記告訴我這個故事吧,不管是怎樣殘酷的現實,我都能接受!”蕭崢點了下頭:“任何時候,你讓我停下來不要講了,都可以說。”哈妮麗抿嘴點點頭:“我明白。”
於是,蕭崢開始講起司馬越、熱依汗和肖靜宇的往事,當講到熱依汗和司馬越生了哈妮麗的時候,她眸子中露出了溫暖,但當講到肖靜宇看到司馬越將熱依汗投入古井中,她眼中充滿了驚恐、慌亂:“為什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哈妮麗似乎陷入了難以自拔的痛苦之中。蕭崢趕緊喊道:“哈妮麗!哈妮麗!你還好嗎?”
哈妮麗這才被從痛苦中喚醒過來,她看著蕭崢,忽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然後她將頭埋在了蕭崢的肩膀上,渾身顫抖、抽泣著。這讓蕭崢很意外,他感受到哈妮麗身體的抖動,還有從她身上傳來的西域女子的異香。蕭崢想,她應該是信任自己,才會選擇在這樣無助而痛苦的時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或許想從他身上汲取一些力量吧?他任由哈妮麗靠在自己肩頭,哭了整整十來分鐘。他就這麼坐直著身子,沒有移開肩膀,但也沒有表示親昵地去拍她的背,她需要一個肩膀,就給她一個肩膀。但是,蕭崢也和哈妮麗保持著應有的距離,這也是他作為市委書記、作為一個女人的丈夫,應該做的。
哈妮麗終於哭夠了,抬起頭來,蕭崢將桌上的餐巾紙遞給她。哈妮麗看了一眼蕭崢,說了一句“對不起”,用紙巾擦了擦臉,對蕭崢說,“謝謝你,蕭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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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崢道:“你現在好點了嗎?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哈妮麗紅著眼道:“我好多了。蕭書記,您要問什麼都可以。”蕭崢點頭道:“你的父親司馬越想要見你,你想不想見?”
哈妮麗猛烈搖頭:“我不想見。他是一個魔鬼,他不是我的父親!”
蕭崢輕輕歎氣,點頭道:“我尊重你的選擇。”讓哈妮麗去見司馬越,本就會勾起痛苦的過往,對哈妮麗來說,確實太殘忍了。蕭崢也不忍心,她說不想見,蕭崢也就不勉強。
然而,這個時候,哈妮麗忽然又抬頭瞅著蕭崢:“但是,我去見他,對你和蕭夫人會有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