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肖靜宇帶著哈妮麗見過了司馬越。
距離上次肖靜宇見到司馬越,已經將近一年多了。今天的司馬越,與前一次在江中見到的司馬越,在精氣神上都相差太大了!
司馬越並沒有穿囚服。因為,司馬越並沒有到看守所,更沒有到監獄,還是在華京紀委的辦案點接受紀律審查。司馬越對組織上提出來,在他見到自己的女兒哈妮麗之前,重要的問題他都不會談。所以,華京紀委一直將他留置在辦案點。對華京紀委來說,這也算不得違規,有的案子辦得比司馬越長的,也多了去了!
今天,肖靜宇帶著司馬越的生女哈妮麗來了,華京紀委副書記方婭也叮囑過,所有負責辦案的檢查室和辦案點的工作人員都相當重視,陪同肖靜宇、哈妮麗、陶芳、錢筱一同進來。他們看到,今天進來的是清一色女子,而且個個容貌身材驚人,讓辦案的工作人員無不眼前一亮。當然,他們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一方麵紀委內部要求很嚴,另一方麵這是方婭打過招呼的,誰敢調笑?方婭在紀委內部樹立了近乎“尚方寶劍”的威信,最近的大案、要案都是她拿下的,包括紀委的內鬼,誰也不敢惹!
所以,肖靜宇、哈妮麗、陶芳和錢筱暢通無阻。最後,進入會見室的是肖靜宇、哈妮麗。
這個會見室,不是普通的會議室,更像是探監室。一塊防彈鋼化玻璃在當中,司馬越在裡麵,肖靜宇、哈妮麗在外麵,聲音可以互通,人員不可以來往。監禁和自由分處兩頭。
透明的玻璃那邊,司馬越兩鬢如霜,頭頂發色花白,不禁讓肖靜宇想到疆土的雪山。這一年,司馬越老了十來歲。這不是歲月加速的衰老,而是憂思和無望給人塗上的顏色吧?
司馬越隻朝肖靜宇苦笑一下,並沒有多看肖靜宇,目光就落到了哈妮麗的身上。平淡無神的眼眸,忽然顯出了神采,口中說:“像,真像!和熱依汗真像!你叫哈妮麗嗎?你知道,你和你的媽媽有多像嗎?”
哈妮麗沒有說話,卻猝不及防地朝司馬越吐了一口唾沫!這唾沫射在了鋼化玻璃上,自然無法落到司馬越的臉上。哈妮麗很遺憾,也很憤怒,盯著司馬越:“很可惜,我不能將唾沫吐在你的臉上。如果,你在外麵,我會紮你一刀,為我母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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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越朝哈妮麗笑笑說:“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當時把你母親害了,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他又看向肖靜宇,“靜宇,我們不見的這段時間,你幾乎沒什麼變化,而且似乎更有魅力了。但是和我心目中的熱依汗相比,你還是沒有她漂亮。”
肖靜宇也隻是一笑:“如果,熱依汗能聽到你這麼說就好了。”司馬越眉頭皺了下,隨即又咧開嘴笑了,轉向哈妮麗:“哈妮麗,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這不可能。你不要妄想了。”哈妮麗一口回絕,“我今天來見你,不是認你。而是你對肖書記說過,隻要帶我來見你,你就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希望你言而有信。”
“沒錯。這個承諾,我會兌現。我還會給紀委提供一些重要的信息。”司馬越道,“除此之外,隻要你肯叫我一聲‘爸爸’,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甚至你讓我去死,我也會做,我可以咬舌自儘。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隻要叫我一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