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婭點點頭,直截了當地道:“是,臨時發現的問題。”她走過來坐下,喝了一口茶,蕭崢也喝了一口,並不著急問,放下茶杯,方婭道:“我之所以先把你叫過來,而沒有叫肖靜宇。是因為不想讓肖靜宇卷入蕭家的事。”蕭崢抬起了頭:“你趕到香江,和華京蕭家的事,有關係?”方婭點頭:“沒錯。你應該知道,前期,國委辦二局局長蕭選,因為涉及塗家的事情而被停職吧?”蕭崢點頭:“我知道,應該還沒複職吧?”
方婭道:“不會再給他複職了,我們隻不過是在等香江回歸15周年慶典圓滿結束。慶典後,就會拿下他!”蕭崢很震驚,一是方婭將如此重要的機~密告訴了自己,二是蕭選肯定是嚴重違紀違法了,否則華京紀委也不會如此堅決要拿下他。蕭崢道:“方婭,這次你單獨找我聊,是因為華京蕭家,與我父親、我,都有一些關係,所以告知我一聲?”
方婭卻搖頭:“並不是這麼簡單。我們紀委都知道,你幾乎沒有牽涉華京蕭家的事情,你父親雖然是蕭老爺子的三兒子,但是三十多年前就離開家族了,幾乎就是一個農民。他唯一接受的也不過是蕭老爺子的饋贈,有個金礦和一些家族集團的股份,平時並不涉足家族內的任何事情。所以,我們都比較放心。這次我找你聊,並不是要提醒你和你家人什麼,而是要告訴你一個情況。蕭選在昨天就已經抵達了香江。”
“什麼?蕭選抵達了香江?”蕭崢真的吃驚,“他不是被停職了嗎?被停職的國家公職人員,能出境嗎?”方婭搖頭道:“自然不行!乾部管理上,明令禁止被停職的領導乾部出國境。但是蕭選卻出來了。用的辦法,是易容術!”“易容術?”蕭崢更是驚訝,但是細想,這種偽裝的技術肯定存在,否則一些在國際上作案的恐`怖分子又是如何屢屢得逞的呢?“但是,你們是怎麼發現蕭選易容了,然後到了香江呢?”
這一點讓蕭崢很感興趣。
方婭道:“這很簡單。用唾液就可以鑒定。蕭選因為和塗家關聯密切,為此之前我們就采集了他的dna,並定期對他進行dna的監測。從昨天的檢測情況看,我們發現在外用餐的‘蕭選’dna比對不上,我們進行了三次比對,都不匹配。我們又對蕭選的行蹤和個人習慣進行了追蹤,也發現了明顯的差彆,就知道出狀況了。隨後,我們對當天首都機場數萬離京人員的dna都進行了比對,終於找到了蕭選的蹤跡,他乘坐航班來到了香江。留在華京蕭家族內的,隻不過是個假蕭選!”
“但是,蕭選如此大費周章地到這裡來乾嘛?”蕭崢心裡狐疑,“難道是為到現場觀看慶典?”“你覺得,蕭選這樣的人,會如此愛國啊?”方婭冷笑了一聲,“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我們目前也還沒有掌握蕭選此次趕到香江的真正目的。但是,現在就是擔心他會參與某些境外勢力的破壞行動!”
“勾結境外勢力?針對慶典搞破壞行動?”蕭崢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可不是小事,等於叛國啊?!”方婭道:“我們國家向來不缺愛國誌士,但也從來不缺叛國漢`奸,這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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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崢抿了下嘴,知道方婭說的就是真實情況:“那,我能做什麼?”方婭道:“幫助我,你願不願意?”蕭崢笑道:“這還用問嗎?”方婭道:“這等於是,你和華京蕭家不能再有關聯。以後,你也不能從華京蕭家拿一分一毫的錢,也不能參與到華京蕭家的事務當中。”蕭崢又笑道:“我是在鏡州安縣長大的農村孩子,與府邸大院的華京蕭家,本來就攀不上太多關係。隻是我父親生在華京蕭家,沒有辦法。我和靜宇拿的是國家的工資,乾的是國家的事業,從來沒有、也不想從家族內獲得什麼好處。”方婭點頭說:“好,那我就把靜宇叫過來。我也還有話,要對你們說。”
蕭崢道:“好,還是我去叫吧。”說著,蕭崢就站起身來,走出門去,方婭也不阻攔。
此時,肖靜宇就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子後麵,眺望維港和太平山的夜色。肖靜宇儘量讓自己不要去想蕭崢在方婭的房間做什麼?作為方婭的閨蜜,肖靜宇認為自己應該相信她;但作為一個女人,蕭崢在自己閨蜜的房間裡,還是讓她隱隱地有些不舒服,或許是吃醋。肖靜宇知道,自己不止是一個省委常委,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愛恨情仇,乃至一個普通女人的小心眼也會有。
肖靜宇也不和自己的這些矛盾心理較勁,而是望著夜色,給婆婆費青妹打了個電話,問問兒子的情況。費青妹說蕭援吃得很開心,剛從外麵溜達回來,洗漱了下,已經睡著了。肖靜宇也就放心了,這個時候聽到蕭崢刷卡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