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聽到兩聲“旦那”?衝田春政看著三浦,驚訝中帶著點揶揄。
“衝田君不要瞎想,我今天的擬婚對象隻有千夏,這位藝伎是來幫忙行儀的。”
“哦。”這樣便好理解了。
隻是待藝伎抬起頭來時,衝田君發現藝伎就是立花泉不免張了張嘴,顯然立花泉也認出了他,複而對他微微行了一禮。
擬婚隻是一個簡單的儀式,經曆了擬婚後才算是開始模擬婚姻了,這時候藝伎會對他的“旦那”表示真誠,隻有他這一個旦那,同樣的他會負責她的經濟開支和一切消費。
所以衝田君才會說三浦是一個隱形的富豪。
雖然儀式簡單,也是進行了足有半個鐘頭,擬婚儀式結束後,立花泉便以讓他們獨處的理由帶他去了自己的屋子。
“衝田君,謝謝你的手帕。”立花泉從一個精致的匣子裡拿出一塊洗乾淨的手帕歸還給了他。
衝田春政接了手帕,想了想道:“立花小姐如何看待英國君主立憲?”君主立憲是在保留君主製的前提下,通過立憲、限製君主權力、實現事務上的共和理想但不采共和政體。他突然提起君主立憲,說的並非英國而是日本。
“我不懂英史,無從說起,不過君主立憲製日本也有學習就是了。”
“那,立花小姐如何看待日本的君主立憲製?”
日本雖然明治維新時期是君主立憲,可是到了昭和初年在軍國教育和皇民洗腦下,昭和實際是大權在握。
立花泉認真看了他一眼,停頓了三秒:“立花隻是藝伎,有些事情實在不懂。”如果自己真的回了他的話,表達了自己的馬列思想,那自己會有幾分幾率拉他入夥?尤其是這個衝田家族的人?對此立花泉隻是敷衍了事了。
當日她左臂打傷後,疼的她冷汗直下,右手扔槍也扔錯了位置,若不是她親眼見到衝田春政將其一腳踢到了櫃台底下,她也不會如此輕易脫身。何況後來他又有意與自己搭訕幫助擺脫嫌疑,隻是她不敢,不敢與一個陌生人托出,更不敢將自己的思想透露給衝田家族的人。
衝田春政心中想繼續這個話題,可是很顯然立花泉並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可既然她並沒有選擇告知,那麼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最近時局動蕩,就當我言多了。”
“無礙,陪衝田君聊天是我的榮幸。”立花泉想了想,又道:“說來,真的非常感謝那天衝田君遞給我手帕,這是雪中送炭般的恩情,如果將來有緣,定當報答。”
“一個手帕而已,沒有什麼恩情,立花小姐這番言論倒是讓我有些承受不起了。”
“衝田君客氣了。”
雖然他之前一直在心裡猜測立花泉的身份,不過此番聊天,她的謹慎小心反倒是讓他確認了她的身份。
隻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偶爾間參與的一場宴會,竟然讓他無意間幫助了RG,心中莫名的愉悅了不少,畢竟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同誌。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期間立花泉還用三味線彈奏了一曲小調。
大概到了下午三點時分,三浦才拉了他準備回家。京都交通發達,坐上電車,回家時間也不費多久。
日子照常過著,祖父也沒有再提及學校的選擇方麵,估計衝田近也出了一份力。
在三浦嚴一結了婚後,他來道館的次數無疑變少了,以前一周來五次,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周兩次,隻怕有一天要徹底不來了,這就是有了女人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