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子回頭,麵上帶著些許疑惑:“嗯?”
義勇沉默了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來遞給茜子。在茜子不明白詫異的神情中解釋道:“這應該能支撐到你在這裡穩穩落腳,找到合適的生活方式。”
茜子愣住,顛了顛手裡沉沉的袋子。銀幣與紙幣之間的混音從裡麵穿出,看起來對方十分慷慨。
“你要拋下我了?”
義勇蹙眉,“我們本就不是同道人,明天早晨天亮我就會走。”
茜子知道,她並不能再強求對方什麼。畢竟他們也隻是剛認識,兩個人完全不熟悉。對方幫自己也可能隻是看自己可憐,而且還給了自己這麼多錢。
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好……那我們還會再見嗎?或者你留個你的地址,我以後把錢彙給你。”
義勇對上茜子那純粹的綠色眼瞳,輕垂眼皮:“不用了,我們以後不會再見的。”
以他的身份再和對方相見,並不是一件值得讓人慶賀的事情。因為那意味著,對方身邊可能存在著食人鬼或者更糟的事情。
“你早點休息吧。”
義勇留下這麼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去。
茜子瞥了眼手上的錢袋,輕歎了口氣。
感覺欠了對方好多啊。
她拉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裡,屋內燈火通明,天花板處亮著那據說是用電的燈。房屋的布置與她生活過的極樂教有些不一樣,也與之前住過的紫藤花之家不一樣。
這間屋子明顯的更偏向於西式化,鋪著厚且高墊子的床鋪,床邊紅木櫃子上擺著一盞小燈綻放出溫暖的黃色光暈。
茜子往床邊走了幾步,看到老板娘擺放在枕邊的換洗衣服。白底繡著粉色櫻花瓣的和服整齊的疊放在那裡,
茜子指腹摩挲著和服料子,眼底晦澀一片。
她真的好久沒穿過除紫色以外的和服了。不出意外,以後也不會穿紫色了。
不過,這個和服料子摸起來就好高級。這家旅館也太有錢了。
茜子抱著和服走進浴室,那裡有一個類似浴盆般的東西。它的上方還有一個噴頭,是讓它出水就可以了嗎?
她利索的打開水龍頭對準自己的發頂,衝洗著自己的長發。溫熱的水流打在茜子頭上,沒幾秒劣
質的黑豆染發膏就被衝洗下來。
源源不斷的黑水順著自己的發絲流下,茜子抹了把已然變成小黑臉的臉頰。
看來這個染發膏不能隻用一次,得多買幾個留著備用。
洗完後,茜子擦拭著自己還算是黑的頭發直至它不再滴水。再換上新和服,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走到窗邊,她向外觀察著這個不一樣的世界。雖然路上行人已然不多,但街道依然燈火通明,恍若白日。
是真的穿越了啊。
茜子在心中輕歎,視線落到了手腕處的鐲子上。那是一塊通透的老坑種翡翠,是當年她逃婚前一天童磨的母親給自己的。
她猶豫的看著那鐲子,手指不由自主的轉著它。在紫藤花之家時,她就已經把那件白無垢扔了。當做闊彆舊日,迎接自己的新生。
這鐲子是唯一一件和過去有關的東西了。
“這是原野家獻上來的,我當時一看就覺得它很配你就讓人打了個手鐲。”童磨夫人溫婉的聲音晰晰在目。
……就先留著吧,也當做是一種紀念。
茜子抬頭,與窗外的人影剛好對上視線。
驀地,她心跳漏了一拍,肌膚表層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沒記錯這是五層?
“晚上好啊小姑娘,你聞起來好香啊。”
趴在茜子窗戶上的人呈一種扭曲的姿態,臉貼在玻璃上。混濁的豎瞳死死盯著她,眼底滿是貪婪。他伸出猩紅色的舌尖舔了下嘴,努力吞咽著泛濫的口水。
“你可以,讓我吃掉嗎?”
茜子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在對方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打開窗戶拎住對方的衣服領子,讓對方的頭伸進來,然後猛關窗戶夾住對方的脖頸。
“唔……”
隨後措不及防又打開窗戶將對方頭掄在窗坎兒上,鬆開手任由對方自由落體。
做完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後,茜子“啪”的關上窗戶。拍拍雙手,嫌棄的看著下麵。
“嚇死你祖宗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才多大啊就敢學彆的流氓來占你祖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