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的好艱難。
驀地,夜鬥眼前閃過有著一頭七彩色長發的少女碧綠色的眼瞳裡黯淡無光,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滑落。熊熊烈焰將周圍的村莊毀的一乾二淨,那名少女臉帶上了塵土,顯得有些狼藉。
“夜卜,我……”
夜鬥深吸一口氣,將眼底晦澀的情緒都掩蓋起來。他抬頭看著對方:“其實,你就是個受神明庇護的人而已。”
茜子神情有些微妙,“照你這麼說,我難道是受你庇護的人類嗎?”
夜鬥嚴肅的看著她,“對!”
“讓我從兩百年前穿越到這裡的也是你?”
“對!”
“那你也知道我失憶的原因了唄?”
“對!”
夜鬥說完才反應過來,完了……一時嘴快。
他知道個屁啊,他知道!
茜子將木刀收起來,走到台階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那麼讓我們好好聊一下吧,這位神明大人。”
夜鬥吞咽了口唾沫,他現在撤還來得及嗎?
***
夜鬥不情願的往茜子這邊挪著,腦內思考著該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庭院內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慢慢向茜子夜鬥兩人這邊靠近。
“望月?”
茜子側頭看到義勇穿著一身鬼殺隊隊服,右手握著的日輪刀已然出鞘。被黑色碎發半遮掩的眼瞳裡茫然一片,他不懂為什麼對方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
“你一個人在這裡乾什麼?”
茜子怔住,看向身旁的夜鬥——對方早已不見了蹤影。她臉有一瞬間扭曲,彆讓她再逮到。
她回頭看著義勇疑惑的眼神,沉默了一秒,“我睡不著。”
義勇低頭看著對方放在腳邊破碎的木刀,心下了然,是因為訓練啊。
可是過度的訓練並不會使人進步,反而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他好心的開口,“你練習這麼多也是沒有用的。”
茜子:“……”
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聽到對方這句話更生氣了。什麼叫練習這麼多也是沒用的,是說她根本沒天賦是嗎?
茜子沒好氣的看著義勇,“富岡先生是說我練習一百年也追不上您是嗎?”
義勇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與自己相比,每個人的訓練方式是不一樣的。由於呼吸法的選擇不同,每個人在精進的路上也不一樣。
他直視茜子的碧綠色眼眸,一字一句道,“我與你不同。”
這句話到了茜子耳朵裡,就變了個味兒。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是說年紀輕輕就成了柱的他自己跟我這種什麼都學不會的小凡人不一樣嗎?
氣的茜子笑了,“那水柱大人你可真厲害。”
就是義勇再遲鈍也發現了茜子此時的不同,他躊躇了下開口:“你是來那個了嗎?”
“脾氣這麼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