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戎明知淩霍這是故意說給張雅之聽的,但一想到他和淩霍分手的場景,厲戎心裡還是控製不住的抽疼。
儘管他和淩霍現在都還沒在一起,但是厲戎根本不想從淩霍嘴裡聽到“分手”這兩個字。
“我現在就過來。”
厲戎說完,就掛了電話,儼然一副下一秒抵達戰場的架勢。
淩霍本來隻是想讓厲戎直接打發走張雅之的,沒想到這點小事竟然還讓厲戎親自過來。
淩霍頓時有些坐不住了,看著對麵明顯比他更待不住的張雅之,淡定下來問:
“伯母坐下喝杯茶?”
張雅之狠狠地剜了淩霍一眼,扔下句“你等著”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看樣子到底還是怕厲戎真的過來跟她對峙的。
張雅之前腳剛走,淩霍後腳就給厲戎打電話。
“喂喂喂,你到哪了,趕緊回去吧,人已經走了。”
厲戎坐在車裡,明顯不樂意了:“她走了我就不能過來嗎?”
淩霍一臉莫名其妙:“人都不在了你過來乾什麼?你不工作了?”
“工作沒有你重要。”厲戎想都不想地來了這麼一句。
淩霍一噎,眨巴了幾下眼睛,磕磕巴巴道:“你、你瞎說什麼呢,你不工作,我還要工作。”
說完淩霍覺得手機有點燙手,又強調了句不準人過來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跟手機上有病毒似的,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厲戎看著結束通話的界麵,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隻聽見車內窄小的空間內響起一道低沉的笑聲。
市區一間酒吧內,白一苒一杯又一杯地灌酒,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紛紛用或隱晦或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白一苒。
不過還沒等他們中間的某一個忍不住上前搭訕,就已經被一個男人給捷足先登了。
來人是沈文景,他皺著眉看了一圈酒吧魚龍混雜的環境,用眼神警告了那些敢打白一苒主意的男人,這才轉過身扶起人,說:
“一苒,彆喝了,我送你回家。”
“放開我。”
白一苒一把推開沈文景,回到吧台拿起酒瓶就要直接喝。
沈文景奪過酒瓶,語氣難得帶了點強硬:“你為了一個男人這麼自暴自棄,值得嗎?”
白一苒沒再喝了,隻是端著空空如也的酒杯,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情緒,聲音掩不住的失落:
“他們同居了。”
沈文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而且還是他故意讓人透露給白一苒的,為的就是讓她死心。
沈文景沒開口,也沒再試圖讓白一苒跟他離開。
白一苒坐在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沈文景傾訴:
“你知道嗎,我喜歡他這麼久,一直到他跟我表白我們在一起,我們連手都沒正式牽過。我本以為淩霍是尊重我,可沒想到,他這不是尊重,隻是不喜歡而已。他喜歡的從來都是厲戎,我也是可笑,竟然還自欺欺人了這麼久,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蠢,蠢到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沈文景搖了搖頭,輕輕地把手放在白一苒肩頭上,攬著人靠在自己懷裡,安慰道:
“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麼想自己,我送你回家吧。”
白一苒搖頭,嘴裡嚷嚷著還要喝,沈文景看不過去,兩人爭執了一會兒,最後一把將人抱起並強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