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璐眸子望著方展,“您被奪爵,失寵於太後娘娘,未嘗沒有顧湛的原因,我仔細想過,他入宮一趟就能提升爵位,又得了太後娘娘的旨意休掉我娘,他怕是在太後跟前沒少儘讒言。”
方母聞言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總算找到算計方展的人了!
“怎麼會是顧湛?”
方展大為吃驚,仿佛一隻螞蟻突然一腳踹倒大象,“他應該沒那麼大的本事,我記得在宮中,他宛若醜角不要臉麵在皇上和太後跟前耍寶,隻為了一點點的銅臭便扔到節操……小師妹跟了他這麼多年,太委屈了。”
顧璐真誠說道:“倘若您因為鐘情我娘被顧湛報複,被顧家刁難,你可會後悔?”
方母額頭冷汗淋淋,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前腳才說方展奪爵是顧四爺的原因,她如何還能讓兒子同汪氏母女糾纏?
她也不是傻瓜,看得出眉眼高低。
方家風雨飄搖,而顧家漸漸顯貴,方家拿什麼抗衡顧家?
方展道:“你還不相信我麼?當初我錯過了一次,讓我們彼此痛苦了十多年,上蒼既然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怎會再辜負小師妹?”
“我同小師妹情投意合,又無欲無求,我本無心仕途,也不願意時常入宮給太後獻上詩詞,不是先妻幾次相逼,我豈會做討好太後的詩詞?”
“詩詞是高貴的,是詩人的情懷,是詩人的傲骨,而不是邀寵求富貴的工具。”
“我已經受了幾次侮辱,以後無需再勉強自己了。”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才是我和小師妹共同的向往!”
方展突然有了終於從汙穢肮臟的俗物中脫身的感覺。
以後他隻需要同小師妹寫詩論畫就好了。
顧璐喃喃說道:“我娘終於等到了,她等到了。”
突然一隻拳頭重重砸向方展,一聲怒吼打破馬車裡淡淡的寧靜曖昧,“你竟然肖想勾引我娘?竟然侮辱我父?!”
“哥哥!”
顧璐驚呼,連忙阻止暴怒不已的顧瑞,“你冷靜一點,這不是方世伯的錯!也不是娘的錯!”
雖然顧瑞因為體弱力氣不大,但因為突然襲擊,方展正在訴說自己的誌向和對小師妹的無悔深情,他來不及躲閃。
顧瑞的拳頭砸在他鼻子上,方展感覺鼻子一熱,血流直流。
方母一瞬間撲向方展,憤恨看著顧瑞兄妹。
賤人生的賤種!
顧瑞不似顧家子弟的相貌,又被永樂伯趕出家門,汪氏勾引方展,方母隱約覺得許是顧瑞並非顧家人。
否則顧家如何也舍不得已經站住了子弟。
當然顧瑞兄妹也不似方家人。
畢竟當年郡主看管方展可是很嚴的,彆說同汪氏偷情,就算方展同哪個小丫鬟多說幾句話,郡主都是要鬨的。
顧瑞還想再揍方展幾拳,卻被顧璐死死攔住,問道:“你也知道……知道他勾引娘親?”
“哥哥怎麼不明白,他們本來就是有情人,娘親離開顧湛才能得到幸福啊。”
啪,顧瑞使勁渾身力氣重重抽了顧璐一記耳光,“下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