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望江樓,那高掌櫃今天也真是下了血本,各種山珍海味擺了一桌子,酒也是西鳳酒。高掌櫃殷勤勸飲,頻頻舉杯。
眾人喝的正漸漸熱絡時,這時,隔壁房間有人大聲吵了起來,先時聲音還輕,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隻聽一男子破口大罵道:“你彆欺人太甚,府案首之事,東翁已有定論,不可能再改的,你說的恕難從命。”這說完,好像房內有人又說了什麼,那先前大罵之人的聲音又起:“你們心思太過歹毒了,此事萬難從命。”
宗澤坐在靠近隔壁的位置,聽到府案首的事兒,心中一驚,再聽到東翁二字,心中一動,“東翁定府案首”?能說出這話的一定是謝思升的幕僚。
宗澤趕緊起身出去,見宗澤起身,江鬆濤也起身了。二人對視一眼,知道房裡的人應是很快就會出來的,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躲在一旁,看看來人是誰,興許他們認識。
兩人找了個隔扇站在後麵,盯著那門,不一會兒,裡麵出來了一個人。看到來人,宗澤跟江鬆濤一振,這人他們果然認識,這人竟然是謝知府身邊的師爺謝順,宗澤他們在公堂上見過此人;看到來人,宗澤當即知道,看來,這次自己府試之事真的沒那麼簡單。
謝順走後,宗澤他們還是在那兒等著,看還有誰出來。後出來的一個人,宗澤有點眼熟,但卻偏偏記不起在哪兒見過他。見宗澤看著走過的人若有所思之樣,江鬆濤也疑惑的看了那人好幾眼,這人他不認識。
兩人正要走時,這時又一個人出來了,看到這人,江鬆濤的眼睛收縮了起來。這人他認識,這人竟然是劉新會他爹!
三人走後,那雅間的門,房門洞開,裡麵一覽無餘,裡麵已是沒人了,看來,這次說話的就是他們三人了。
宗澤江鬆濤看到那房中出來的人,聽到那些隻言片語,心中有事,回到雅間匆匆吃了幾口菜就要散去。
今日他們最大,眾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也就由他們的意,散去了。
宗澤、江鬆濤二人找了個背靜的地方,宗澤現行問了出來:“江師兄,那第一個出來的仿佛是謝知府身邊的師爺,小弟想來沒看錯?”
江鬆濤道:“你沒看錯,那人確實是謝知府的師爺。想來,在房中說話的也是此人了。”
宗澤點點頭又問道:“最後出來的那個人,小弟看江師兄好像認識?”
江鬆濤道:“不錯,那人我確實認識,他是這次府試第三名劉新會的父親。”
聽到江鬆濤說此人是劉新會的父親,宗澤心中有個隱隱的想法,但不敢確定。
宗澤正在思索著,江鬆濤卻是問道:“陳師弟,那第二個出來的我卻是不認識,但觀師弟神情像知道此人。”
宗澤聽了,深吸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此人我有點眼熟,但卻不知在哪見過,所以,也是有點疑惑。”
宗澤二人專門找僻靜的地方說話,當然不會隻說認識誰不認識誰的,兩人將今日看到的人,聽到的話,跟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再一聯想,真是心驚不已。這次有人盯著他們,而且細細布局了,就是不知,這次布局是對宗澤還是江鬆濤,抑或是彆人。
而且聽那人嚷出來的話聽來,好像幕後之人還有動作,而且這動作還不小,讓那謝順都有點害怕。
宗澤跟江鬆濤趕緊深入的探討了一下,以期能排除隱患,鎖定目標。
江鬆濤知道的比較多一點,他就將自己知道的、猜想的,能說的都說了出來。宗澤聽得江鬆濤之言,心中也多有疑惑,聽這江師兄知道的還不少,想是事先有所準備,他緣何對此事如此上心?
壓下心頭疑惑,宗澤也將心思用在這次的事上麵好好想想,聽那人之意,他們還不死心,但要從何下手卻是不得而知。
宗澤跟江鬆濤接著分析,他們要針對誰?如果是要針對宗澤,那宗澤有沒有得罪過誰,是誰最不想他出頭?
聽到江鬆濤這樣問,宗澤細細的想了起來。根據自己求學路上的事來看,在書院跟人結下梁子的隻有孫桂,難道是孫桂?
剛想到這個,宗澤搖搖頭,不大可能是他們,那次潘成倒台時,刁虎那一乾人全部倒了,就算不倒,他們恐怕也沒那能力在府試動手腳,搞這麼大的動作。
等等,潘成倒台?宗澤想起來了,那第二個出來的人,自己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