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名少年,少年坐在末位,身著一襲簡單的雲色長袍,淡然飄逸。
此刻,眾人目光都在少年身上。
對於眼前這少年,道藏天自然是不陌生的,眼前這少年正是不久前他招募的一位天才少年,名:隋無寒。
道藏天笑道:“無寒,你繼續說。”
名叫隋無寒的少年起身,他微笑道:“聖古今所選之人,必不會是一般人,從兩點可以可以看出來。諸位應該都清楚,通往生命海下麵的世界,有當年那位界外奇人布置下的因果禁製,上麵的人下不去,下麵的人更難上來,而這位聖姑娘不僅下去了,還上來了。大家可有細細想過這可怕之處?”
眾人眉頭皆是皺了起來。
隋無寒繼續道:“而且,她還不是一個人上來的,她是帶著下麵無數生靈強行飛升上來的,換句話來說,她一定是做到了無視那萬劫星雲的種種劫數因果,而她自己顯然是沒有那個能力的,也就是說,極有可能與那孩子有關係。”
眾人臉色沉了下來。
為首的道藏天雙眼眯了起來。
隋無寒繼續道:“從目前來看,那聖古今下去,是一個局,上來,也是一個局,而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下這盤棋的是隻有她呢,還是說有彆的人,而她肚子中孩子的父親,在這盤局中又是充當著一個什麼角色呢?棋子?還是棋手?”
道人突然道:“她還沒有以整個古宇宙為棋盤的能力。”
儒袍老者也點頭,“她若有那個能力,也沒有必要玩什麼陰謀詭計了。”
還有人道:“她若是敢算計梵天國,梵天國那位國師可也不是吃素的。”
有人繼續道:“她沒有那個能力,也不敢。”
道藏天看向站起來的隋無寒,隋無寒沉聲道:“諸位,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啊。”
眾人再次看向他。
隋無寒神色凝重道:“我們所有人都認為她不會,也不敢,更不可能.......但是,她偏偏卻是在這麼做,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手裡握著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王牌!”
眾人眉頭皆是皺了起來。
隋無寒繼續道:“我斷定,這張王牌必定是與那孩子以及那男人有關......我假設一下,如果那個孩子與那個男人身後的勢力,真的超出我們預料,而我們又去針對他.......結果就是沾染大因果。”
儒袍老者當即搖頭,“你這假設太誇張,那少年身後勢力若真的如此恐怖,又何必在下麵混?”
道人卻道:“可如果無寒所言是真的.......那又當如何?”
儒袍老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沒有選擇杠。
畢竟,人家說了是假設、如果。
道人看了一眼隋無寒,“無寒比我們想的要周到,既然為敵,我們自然要做一個最壞最壞的打算,以免輕敵,最後造成大禍。”
隋無寒謙虛道:“就算我不提醒,前輩們與少主也會想到的,這是晚輩第一次參與這種會議,有些激動,因此說話有些放肆,還望諸位前輩與少主見諒。”
說著,他坐了回去。
眾人看著隋無寒,眼中頓時露出了讚賞之色。
道藏天笑道:“無寒莫要多想,我這裡沒有那種妒才之人,今日既然是會議,那自然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你還有什麼想法,儘可說出來。”
隋無寒想了想,然後道:“少主,屬下鬥膽一問,您可是非要殺那少年?”
道藏天點頭,“是。”
隋無寒道:“少主想要殺他,不單單是為了出氣,而是因為我道蒼一脈的顏麵以及少主自身的道心,可是?”
道藏天盯著隋無寒,不說話。
隋無寒微微低了一點點頭,但卻不卑不亢。
“哈哈!”
道藏天突然笑了起來,“無寒,你真是讓我意外。”
隋無寒道:“少主,恕屬下直言,我們現在萬萬不能動此人,不僅不能動此人,我們還應該反其道而行之。”
道藏天有些好奇,“反其道而行之?”
隋無寒點頭,“是的,所有人都認為我們要殺他,但是,我們偏不,我們直接拉攏他。”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道藏天看著隋無寒,沒有說話。
隋無寒沉聲道:“不管那位聖古今怎麼布局,在謀劃什麼,如果我們直接拉攏他,可以立即打亂她的布局,不僅如此,還能夠讓世人見到少主的大胸懷,大格局。”
“妙!”
道人突然撫掌笑道:“那葉觀如果答應被拉攏,那他入了我道蒼一脈,那就是我道蒼一脈的狗,要拿捏他,真是不要太簡單。少主,您試想想,那葉觀成為您的屬下,那丟的是誰的臉?自然是他們聖王殿的臉,那時,整個聖王殿的人都會羞愧難當,繼而會對他們的殿主產生怨氣.......”
道藏天平靜道:“他如果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