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點了點頭。
二人朝著遠處走去。
侍女轉身來到一處樓閣之中,樓閣內,坐著兩名男子,一名男子正是那君不器,而在他身旁不遠處的男子身著一襲華袍,也是器宇軒昂,氣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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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將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將桑眉的話說了一遍。
聽完侍女的話後,那華袍男子頓時笑了起來,“不器兄,你這次可是失策了啊!哈哈......”
君不器抬起麵前的茶杯泯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笑道:“這樣才更有意思了,不是嗎?”
華袍男子笑道:“不器兄,我觀那姑娘絕非一般人,她身旁的那男子也是氣度不凡,想來是有些來曆的,我覺得,還是不要再招惹了為好,反正兄弟你也不缺女人。”
君不器看了一眼麵前那個盒子,笑道:“宗故兄,你說,這個女人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看不上這件價值幾百萬真靈晶的神物?”
名叫宗故的華袍男子笑道:“無非就兩種可能,第一,如你所說,她是在欲情故縱,想要更多的好處;第二,她確實看不上這件神物.......若是第一種,這種女人,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砸錢,因為不值得,可若是第二種,那不器兄,你可就要得小心了。因為連一件道器都看不上的女人,來曆肯定是不一般的。”
君不器看下宗故,笑道:“宗故兄覺得是哪一種?”
宗故微微沉吟後,道:“她進這商場開始,就與那少年直奔最高層,要看鎮寶神物......因此,我更傾向於她是第二種,看不上這種神物。”
說著,他看向君不器,笑道:“不器兄,你我都是二代,隻要我們不犯蠢,這輩子榮華富貴想之不儘,因此,實在是沒有必要去招惹一些有危險的女人。”
君不器雙眼微眯,“這個女人我非要不可。”
宗故眉頭皺了起來。
君不器笑道:“宗故兄,被我看上的女人,就沒有不上我床的。”
宗故沉默。
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越得不到,越想得到。
特彆是眼前這個男人,以前從來就沒失手過,現在來了一個不吃他這一套的,這反而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宗故沒有再說什麼,再說,就不是很禮貌了。
君不器突然笑道:“宗故兄,要不要打個賭?三天,三天我就把這個女人搞到手,若是沒有.......”
說著,他看向麵前那件神物,“若是沒有,這件七彩道石就歸你,若是她上了我的床,你送我一件道器。”
宗故連連擺手,“不器兄,你這賭注太大太大了,我可玩不起,而且.......我可不想給你送錢,彆說女人,就是隻母蚊子也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啊!”
君不器笑了起來,“宗故兄,你就老說我喜歡聽的吧!”
宗故笑了笑,然後道:“彆人都說不器兄你是紈絝,但我覺得,你比誰都聰明,先說好,這可不是在奉承你,而是我的掏心窩子話,至於玩女人,誰不玩女人?隻是有的人在明裡玩,而有的人則是在背地裡玩罷了。”
君不器哈哈一笑,“宗故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人舉杯一飲而儘。
宗故放下茶杯,然後正色道:“不器兄,聽說你們君家最近在天南路要開發一個新的商場......老實說,兄弟我想承包‘振金’這一塊。”
君不器笑道:“真實目的出來了哈!”
宗故也笑道:“兄弟得做,生意也得做,能不能行,不器兄給我一句話,若是你覺得為難,兄弟我絕不再提此事。”
君不器沉默片刻後,道:“如果隻是承包‘振金’這一塊,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隻有十幾億真靈晶......不過.......”
宗故連忙道:“不器兄放心,質量這一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君不器點頭,“這事,我去給我大姐說,問題應該不大。”
宗故笑道:“不器兄,多謝了。”
君不器抬起茶杯一飲而儘,然後笑道:“宗故兄,你隨意,我去追姑娘了。”
說完,他大笑一聲離去。
君不器離去後,那侍女突然沉聲道:“公子,那男子與女子絕非一般人,這不器少爺如此行為,恐惹禍事。”
宗故平靜道:“我勸過了,再勸,大家兄弟就做不成了。”
侍女雙眼微眯,“公子,我們不如去賣那二人一個人情,讓他們堤防君不器.......”
宗故卻是搖頭。
侍女不解,“公子,這可是一個機會,為何要放棄?”
宗故笑道;“小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做事做人風格,不器的個人行為處事,我們無權說什麼,但你要明白,現在我們靠著人家吃飯呢,吃彆人的飯,卻又砸彆人的鍋,這事不地道。”
小幽沉默。
宗故又道:“最近神學院在招收學員,我給你弟搞了一個名額,學費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小幽突然間跪了下去,重重一個頭磕了下去,“公子......”
宗故道:“你也彆太感謝我,你弟弟有本事,所以才能夠進去,不然,他沒有本事,我就算再怎麼給他操作也沒有用。”
小幽匍匐在地,顫聲道:“公子大恩大德,我粉身碎骨也難報.......”
宗故笑道:“彆這樣,我也隻是在收買人心,並沒有有多高尚。”
小幽微微搖頭,“公子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宗故笑道:“這裡太惹眼,我走了。”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閣樓。
...
商場外。
葉觀突然問,“桑眉姑娘,你會打人嗎?”
桑眉點頭,“會,我生氣起來,可是超凶的。”
葉觀笑道:“桑眉姑娘,我在商場那原以為你會出手的。”
桑眉不解,“為何?”
葉觀道:“因為我感覺到,你其實是有點不高興的,對嗎?”
桑眉點頭,“是有一點不高興。”
葉觀道:“不高興就出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桑眉轉頭看向葉觀,認真道:“小劍修,這種想法可不好。”
葉觀不解,“怎麼說?”
桑眉道:“作為上位者,我們應該要約束自己的言行,約束自己的內心,要以弱者的道理為邊界,若是因為自己的一點點不高興,就濫用自己的力量或者權利.......弱者還有生存的空間嗎?你知道你的秩序之中,什麼是讓我覺得比較認同的嗎?”
葉觀有些好奇,“什麼?”
桑眉笑道:“限製強者!這個世界,我們做不到真正的公平,也正因為如此,限製強者,就是我們需要做的,因為隻有限製了強者,弱者才有生存空間,或者說,他們才能夠有尊嚴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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