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女深深看著蒼穹深處,不知看到了什麼,她臉上漸漸泛起了一抹笑容......
那是她九歲時,在一處重力修煉室內,她正在負重修煉,這裡的重力是外麵的二十九倍!
她緊緊咬著牙,艱難地在修煉室內揮舞著拳頭,她汗如雨下,衣物早已經濕透,地上已經積成一片小水窪,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猙獰的嚇人。
但她還是一拳又一拳地揮舞著,眼中充滿了凶狠。
修煉室內,隻有她的揮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累趴在地麵上,這一刻,她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好累!
前所未有的累!
身體已經完全透支,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趴在地上突然委屈地哭了起來,身體一陣陣抽搐,但她還是努力爬了起來,然後一瘸一拐走出了修煉室內,此刻外麵已經天黑,看著冷清清的四周,她眼中的淚水再一次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邊走邊哭泣道:「憑什麼牧與憐隨便修煉一下就可以了,我就要這麼辛苦,憑什麼......」
說著,她用力踢了踢旁邊的石子,石子飛出去老遠,最後滾落在草叢之中。
而她自己也因為這一腳太用力,直接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她又很快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朝著遠處走去。
黑夜之中,隻有她自己,四周格外的冷清。
而當她回到住處時,牧與憐早已經睡去,她臉上的淚水也早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琇書蛧
就在她要睡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名女子,女子看著她,「淩。」
她看向門口的女子,沒有說話。
門口的女子走到她麵前,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但她也不說話,雖然心中委屈,雖然心中不滿,但生性要強的她卻什麼也不願意說,都裝在肚子裡。
女子突然拿出一塊玉佩掛在她脖子上,微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這個送給你,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喔。」
她不說話,一個玉佩而已,有什麼稀奇的?哼,自己才不稀罕。
見她不說話,女子以為她練功太累了,於是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離去。
看著女子離去後,她這才低頭看向麵前的玉佩,她輕輕撫摸著玉佩,雖然方才很委屈,但此刻心中還是很歡喜的。
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靠了過來。
正是牧。
牧看著她手中的玉佩,搖頭晃腦道:「淩......主現在才送你玉佩嗎?」
她看向牧,牧也從領口掏出了一塊玉佩,嘻嘻笑道:「你看,好早前主就送給我了呢,憐也有......」
見到牧的玉佩,她翻身倒頭就睡,氣得不行,什麼獨一無二的玉佩,騙子,專門騙小孩的大騙子......
牧又道:「淩,我覺得主可能不太喜歡你。」
淩轉頭看向牧,小小的牧認真分析道:「我觀察了很久,主每次都要你認真修煉,但對我與憐卻沒有這麼要求過,我覺得......她以後可能是想將你送走,讓你自己去謀生......」
淩猛地轉身,將頭埋在枕頭裡,「走就走,我自己能活下來。」
牧道:「我這絕不是空穴來風......我那天聽主說,想將你送到一個叫什麼東荒的戰場......」
淩將自己埋在被窩裡,雙目冷的像塊鐵。
牧繼續道:「淩,你不要那麼堅強,你得學一下憐,得會撒嬌,太堅強的孩子,會很吃虧的.
.....」
說著,她趟了下去,剛躺下去的她突然‘啊"的一聲坐了起來,「呀呀呀......憐,你怎麼又尿床了?」
憐羞紅了臉,她也不敢說話,抄起鐮刀就出了門,很快,外麵傳來了割草的聲音.......
...
葉觀身旁,淩修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但臉頰上卻有著兩行清澈的淚水,很快,她肉身與靈魂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期間,葉觀嘗試用青玄劍鎮她的魂,但沒有用.......因為,她自己在求死。
對她來說......主已死,她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即使無敵世間,主也看不到了。
既然主已經看不到,那無敵又有什麼意義?
淩修女徹底消失後,葉觀握著那枚神明主印,茫然地站在那裡,他沒有再跑。
而這時,遠處時空蕩開,一名身著紫色道袍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他掌心攤開,一道紫色雷電劍光穩穩落在他掌心之中。
道門主!
道門主看著不遠處的葉觀,沒有任何廢話,他手中的那柄紫色雷劍突然間化作一道紫色劍光衝天而起,隨即筆直落下,直斬不遠處的葉觀。
但就在此刻,異變突起......
那片海域之中,一滴水珠突然騰空而起,緊接著,那滴水珠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擊在那柄紫色雷劍的劍尖上。
轟!
紫色雷劍轟然破碎,水珠長驅直入,直奔那道門主而去。
視線儘頭,當見到紫色雷劍破碎的那一瞬間,東荒道門主眼瞳頓時驟然一縮,而幾乎是一瞬間,那滴水珠來到了他的麵前,他掌心攤開,刹那間,億萬道紫色雷電劍光衝天而起斬向那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