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難題(2 / 2)

學神王冠 一葦以渡 18509 字 9個月前

“也是。”安宴想了想,苟立群說得有道理。

林院士既然是華科院的院士,並且還是數學院士,對於數學的理解,肯定是非常高深的。說不定他目前的困境能夠在林院士那裡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對了,安宴我給你說一下。下午我們重新計算了一次,用齊次平衡法是可以算出來的,大概是計算的時候,有人疏忽大意了。”

“我就知道可以算出來的。”安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群哥你們那邊的事情解決完就行,我這邊的事情可就棘手了。”

“要不要我幫你一下?你一個人做流場,我看還是挺困難的。正巧我最近也挺閒的,要不我過來幫一下忙吧。”苟立群和安宴的合作非常的愉快,所以現在也很是熱情。並且他說得沒有錯,他最近的確是沒有什麼事情,挺閒的。

不過作為一個科研狗,對於這種忽然就閒下來的時間,還是覺得挺無聊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女朋友現在是沒有空的,剛開學,他的女朋友也在跟著老板一起做事情。

他就算是閒下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還不如幫安宴做些事情,也是很好的。

“真的?”安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難道還能是假的?”苟立群笑著說道,“剛巧我們這邊的事情都做完了,大拿那邊還要過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回來。我們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我琢磨著既然你這邊好像有些困難,我就來你這邊幫你一下好了,順便我看看你這邊究竟是在做什麼湍流模型,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好奇的。”

“謝謝群哥了。”安宴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其實苟立群是沒有必要來幫助他的。但是苟立群依舊還是來幫助他,除了感謝之外,安宴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是好。

其實安宴挺不會說話的,隻能衝著苟立群笑。

苟立群拍了拍安宴的肩膀說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去見林老可彆現在這樣一副沮喪的模樣,對林老實在是太不尊重了。”

“好,我知道了。”安宴離開京大,回到酒店。洗完澡之後,便早早的睡去。苟立群說得非常對,他明天還要見一位非常重量級彆的人物,如果滿臉沮喪,的確對人家很不尊重。更何況,人家的地位來見自己,這是自己的一種榮幸。說實話,安宴的確不是一個崇拜權威的人。但是到了這一步,不是崇不崇拜權威的事情,而是崇拜知識本身。

躺在床上,安宴又回想了好一會兒自己今天做的事情。隨後沉沉地睡了過去,他這幾天的確太累了。累得幾乎都快要睡不著覺,整宿整宿都睡不著。

要不是因為明天要去見林有清院士的原因,安宴估計今天晚上還要繼續思考自己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

第二天早晨他是被李波教授的電話給吵醒的,睜開眼睛,看見李波教授打來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安宴立即接了電話,對李波教授說道,“教授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沒關係,你現在清醒一點兒沒有?”

“清醒一些了。”安宴打了一個嗬欠,“您等我一下,我去洗漱之後,馬上就來。”安宴說著就起床去洗漱。

等他走到酒店大門前時,李波教授的車已經停在了大門外。看著安宴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他衝著安宴笑著說道,“小夥子今天還真有點人模人樣的味道啊。”

安宴聽見李波教授這句話,有些彆扭,急忙說道,“教授,您可就彆在嘲笑我了,不是要去找林院士嗎?”

“上車吧。”李波教授指了指座位說道,“我帶著你去,不然你一個人怎麼去找他老人家?”

安宴露出了一絲笑意,有李波教授在,他倒是安心一些。雖然不清楚這位院士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但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至少應該和李波教授有些關係,他和李波教授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安宴是這麼認為的,相處非常愉快。

並且在溝通上,也沒有什麼特彆大的障礙。

坐在車上,安宴係好安全帶,出聲詢問道,“李波教授,這位林院士會不會有些凶或者是……”

“放心吧,林院士對於你這種後背是非常和藹的,你要放輕鬆彆太緊張了。”

“這讓我怎麼不緊張,要去見院士誒,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撲哧’一聲,李波教授笑了起來,“你瞧你說得,好像是要去做什麼大事兒似的,放心吧。沒那麼嚴重,算了,現在給你說什麼你都是聽不進去的,待會你見到就知道了。”

李波教授開了有半個小時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家屬院前。安宴好奇地打量著門衛,發現門衛是有士兵守衛的。這麼嚴格嗎?安宴心中琢磨著,李波教授下了車,正在和士兵說著什麼。不一會兒,他轉過身來衝著坐在汽車裡胡思亂想的安宴說道,“安宴,快下來,彆在車裡待著。”

“誒。”安宴下了車,小跑到李教授的麵前,“教授有什麼事情嗎?”

士兵嚴肅地盯著安宴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叫安宴?”

“對,我叫安宴!”安宴點點頭,士兵收回自己的目光,“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您是蘇黎世大學的學生對吧?”

“是……”

“那請您在這邊登記一下,把你在國內和國外的電話號碼都寫一下。”

“好。”嚴苛的製度倒是沒有讓安宴特彆反感,像是林有清院士這樣的大拿,住在這種守衛森嚴的地方安宴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這可都是國家脊梁,如果沒有被保護,安宴才會認為有些奇怪。

登記之後,士兵便讓李波教授和安宴進入小區。

這個小區還挺大的,偶爾還有人在外麵散步。停下車之後,有老人好奇地來到車前,看見李波教授下車,笑著說道,“喲,小李,大老遠我就看見你下車了。怎麼,又來看林有清那個老家夥?”

“是啊,黃老,您這是在散步?”

“運動一下。”被李波教授稱為黃老的人,盯著剛下車的安宴說道,“你這是帶著你兒子來了?”

“黃老。”李波教授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林老要見的人,和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哦。”黃老揮揮手,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小李你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們在這裡鍛煉鍛煉就回去了。”

“那您慢慢來啊,彆傷著了。”

黃老嘿嘿笑了一聲不說話,李波帶著安宴走向樓房前,小聲的說道,“那是我國頂級的化學家,也是華科院的院士之一。”

安宴聽見這話愣了一下,“也就是說,其實這裡是華科院院士們的家屬院?”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在這裡居住的院士,大部分都是參與了一些核心實驗的。雖然核心實驗內容不一樣,但是都有相同的一點,有些東西是需要保密的。這也是為什麼這裡守衛這麼森嚴的原因,彆看門口好像隻有兩個士兵,其實這裡……是有部隊的,具體有多少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安宴也沒有說話,安靜地跟著李波走進了樓房裡。

就在樓房裡的士兵盯著李波和安宴看了一眼,“你又來了。”

“喲,兄弟,又是你啊。”

“恩。”士兵應了一聲,“一切照舊,寫吧,工作單位、聯係方式……”

“等等,你身邊這個是誰?看著挺眼生的。”

“哦,這位是林院士要見的一個學生,之前林院士給你說過這件事情吧?”

“恩,說過,是國外大學的對吧。”

“對。”

“寫吧。”

登記完成之後,士兵讓他們去了電梯樓前。安宴這才感慨著說道,“想要見一下林院士還是挺不容易的。”

“是啊,所以我也不是經常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麻煩了,就比如說我和守在樓下的那個士兵挺熟悉的,但程序依舊還是要走。”李波教授揉了揉眉心,“就這些事情特彆的繁瑣。”

“對了,林院士在非線性偏微分方程這一塊研究倒是挺深的,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問題,都是可以詢問林院士的。”

“我知道,謝謝李波教授。”

“謝我乾什麼,又不是我引薦的你,是你自己太優秀了。林院士非要見你一下不可,我都勸過,但是沒有作用。”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李波教授。”和一位院士能夠聊上幾句,安宴覺得收獲肯定隻多不少。這可是多少搞學術的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這個機會就在他的麵前,唾手可得。

讓安宴怎麼能夠不激動,自然還是得謝謝李波教授。儘管李波教授嘴裡說著自己不重要,但是安宴知道,這很重要。如果沒有李波教授的這層關係,他大概是見不到林有清院士的。

電梯到達之後,停了下來。兩人走到大門前,李波教授輕輕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老太太,看見李波熟絡的說道,“喲,小李,你又來了?林老頭,快出來看看,小李又來了。”

“不好意思啊,三天兩頭就來麻煩您老人家。”

“嗨,胡說什麼呢,你能來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幾天林老頭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說是要見一個學生,你帶來了吧?”

“帶來了。”

李波躲開身,安宴出現在老太太的麵前。

老太太笑了一下說道,“小夥子挺精神的,不錯,來來來,進來就當是回家,不要客氣。”

林院士在客廳看向玄關,沉聲說道,“來了?”

“來了!”李波教授走進房間,迎身向前,衝著林院士笑著說道,“林老,您看我這不把安宴這小子給您帶過來了嗎?”

林老盯著安宴看了好一會兒,微微地衝著安宴點了點頭。

安宴覺得林老很有氣勢,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味道。安宴心中有些緊張,難免就表現在嘴裡,“林,林,林院士好。”

“小夥子,不要怕,過來坐。”林有清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座椅說道,“我其實還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的。”

“誒。”安宴乖巧地坐在林院士的對麵。

“喝茶還是喝水?吃水果嗎?”

“不,不用了。”安宴說話都有些結巴,原本他不是一個結巴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林院士之後,說話好像都有些不太正常了似的。

林有清表情有所緩和,“小夥子這麼緊張做什麼?放心吧,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安宴撓著頭憨笑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林院士不是吃人的老虎,但是麵對這種國寶級彆的科研大佬時,安宴不自覺就有些緊張。

“我這個人呢,說話比較直。有什麼說什麼。”林有清對著安宴說道,“所以你也不要太介意,如果覺得我什麼地方說得不對,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已經過了做科研的年紀了,未來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安宴尷尬地笑,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說什麼林老您還年輕之類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更何況,林老隻是感慨一下。看樣子,林老也不是一個喜歡聽馬屁的人。

他也就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之前我們數學物理學部研究過孿生素數猜想,這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會兒計算機還沒有誕生呢,因為我們認為孿生素數猜想的價值並不大,所以沒有繼續研究。我看了你的論文,是一篇非常棒的論文。”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太清楚。”

“您說。”

“在解題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解題過程中,產生了一個更大的疑問。”

“我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前我研究過。”

“哦,可以給我說說嗎?你研究到了哪一步。”

“這個問題我還沒有完善,但是我有些思路,我琢磨著將這個步驟截取出來,然後在用代數計算,最後通過朗蘭茲綱領,將他們換為素數,或許能夠成為一個新的疑問。”

“你試過嗎?”

“還沒有開始試。”

“我聽說你學習的是量子力學,你的教授是本森對吧。”

“是。”安宴輕輕點頭,林院士知道這些情況倒也是正常的。既然要見他,總得搞清楚他是什麼來路吧。

況且還有一位李波教授,即便是林院士沒有去查看他的資料,僅僅憑借李波教授,也能夠將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我好像聽說你的畢業論文準備的是湍流模型?”

“是,的確是湍流模型。”

“你小子,東一榔頭西一錘的,也不怕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怕,肯定還是會怕的。就算是我現在做的湍流模型,我有好幾次都想要放棄。但是最後我想了想,我都已經做到了一半,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而且也枉費了這麼多的心血。”

“所以你決定繼續做對吧?”

“對。”安宴重重點頭,“林院士,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說吧,什麼問題。”林院士風輕雲淡地說著,“是關於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問題?”

“對!”安宴一點兒也不驚訝為什麼林院士知道這件事情,湍流模型做一個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公式,實在是太過普遍。

“說說看吧,你遇見了什麼難題。”林院士也好奇,究竟有什麼難題能夠攔住眼前這個數學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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