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大家也彆在多做議論了。”陳校長本身在學校中就是極有威望的,再加上他的聲音極為威嚴,大家也不敢在議論。
“我看你們也說了這麼多, 議論這件事情呢,就到此為止。”陳校長說完之後,沒有接著說下一句話,而是看向下麵的學生, “誰還有想要說的, 可以舉手示意。站起來給大家說, 說道你們滿意為止。”
整個大禮堂都沉默了下來, 這還有誰敢繼續說話?繼續說話這不是在找死嗎?
環視了一圈之後,陳校長這才說道, “都不說話了是嗎?那好,既然大家都不說話了。那我就來說話了。”說道這裡的時候, 陳校長的音量提高了一些,“為什麼讓你來大禮堂呢?我想其實大家心裡也是清楚的。”
“今天——”陳校長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我們非常榮幸的邀請到了前渝城高考狀元,我國青年科學家、數學家安宴先生, 給我們大家做一個講座。”
“大家都是知道的, 安宴先生已經連續三次登上新聞聯播。”陳校長一邊說話, 一邊看著下麵學生們的反應。
他對學生們的反應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大部分的學生有點兒懵掉的感覺,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好, 下麵我們歡迎我國青年科學家、數學家給我們帶來講座。”說完, 陳校長走下台, 伸出手和安宴握手之後說道, “安先生, 之後就看你了。”
“我儘力吧。”安宴走向台前。
等他站在台前的時候,大家都好奇地盯著安宴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這就是那個安宴?”
“看上去比我還要小一點兒,開玩笑吧,這就科學家了?”
“數學家又是什麼來的?你說這不會是什麼媒體的噓頭吧?”
“你想什麼呢,你覺得新聞聯播就無緣無故的造勢,弄一個噓頭在這裡?彆做夢了。人就應該還是有點兒真東西的。”
“不是之前做什麼實驗很成功嗎?應該算得上是一個科學家吧?”
“你說的那個什麼烯實驗對吧?”
“我看新聞上說,之前美利堅那邊一個很有名的實驗室也在做,結果還是被他給打臉了。”
“聽說好像是想要趕在咱們國家做出來之前,要做出來的。結果他帶著團隊,比那邊至少快了半年多的時間就給做出來了。”
“這麼厲害?”
“不過我怎麼聽說他好像還在國外讀書吧?”
“什麼大學來著?”
“斯坦福大學。”
“對,就是這個斯坦福大學,好像也是美利堅的大學吧。”
“嗨,人家高材生去那種頂尖大學一點兒都不奇怪。”
“我看媒體上麵說的,好像是好幾所全球性質地頂尖大學都給他發了邀請函過去,什麼哈佛大學還有加州大學之類的。對了還有一個什麼斯頓大學來著,說是實話,這些學校,我就哈佛大學熟悉一點兒,其他大學我好像都沒有怎麼聽說過。”
“這不就是學神的世界嗎?讀你沒有聽說過的大學,研究你看不懂的玩意兒,你用一輩子的時間,甚至都不如人家半個月思考的問題。”
“真實,老哥太真實了。”
“紮心。”
“他不高吧。”
“誰讓你看身高了,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已經沐浴在知識的光輝之下了嗎?我等凡人,估計是接近不了他了。”
“那倒也是,我等凡人要是有他十分之一厲害,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然怎麼說是我等凡人呢?”
“好了好了,彆說了,人家就要說話了,給學神一點尊重行嗎?”
“……”下麵小聲議論的學生們沒有繼續說話,安宴輕笑了一聲,“我非常感謝警校的領導們邀請我來做這個講座,說實話,我現在站在台上。就好像是我前不久到哥廷根科學院的感覺差不多。”
嗯?這和去哥廷根科學院差很遠好嗎?帶著科學院這幾個字的地方,是他們渝城警校能夠比的嗎?顯然是不能夠比較的,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科學院。
不過,來他們學校和去哥廷根科學院有什麼聯係嗎?
“我的教授在前往哥廷根科學院的時候對我說,有些事情需要讓我去哥廷根科學院。”安宴含笑說道,“我當時以為是教授帶我去參加物理學術會議,可能大家不太知道。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每年大大小小的學術會議是少不了的。如果真的要一心參加學術會議,一年的時間,可能會參加幾十次,乃至上百次的學術會議都是有可能的。”
大家聽著安宴說話,也就像是在聽評書似的。
學神的世界距離他們太過遙遠,彆說想象一下學神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就算是學神給他們描述出來。他們可能都非常難以理解學神的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這對於大部分的學生來說,學神的世界太過深奧,他們根本就不想了解。
所以發言也是需要有些技巧的,顯然安宴這話就剛剛好。先是說現在自己站在這裡和前不久在哥廷根科學院一樣。為什麼站在他們警校的大禮堂,讓他想起了去哥廷根科學院的經曆,這其中有什麼聯係嗎?
這就非常讓人感覺好奇,好奇驅使這群學生認真聽安宴繼續說下去。
“那個時候我也是一臉懵懂地走入了哥廷根科學院的大禮堂。”安宴說道這裡的時候,看向下麵的警校生,大家都給了他很好的反饋。至少大部分人都盯著他,眼神中露出了好奇。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錯過了哥廷根科學院給我打過來的電話,也就是說,我錯過了我人生的第一個科學獎獲得的電話。”
“當那位評委叫到我名字的時候,我是一臉懵逼地走上去的。海涅曼獎,我究竟是如何拿到證書和獎牌的,我都忘記了。”
雖然聽上去還蠻好聽的,但怎麼他們就覺得這家夥就是在裝X呢?而且還是那種不知不覺的裝X,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不認為自己是在裝X的那種。
大家看向安宴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閃爍,這貨實在是太能裝了。聽得他們都有些想要打人,但是真要對這家夥動手吧,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就好像是我現在站在這裡是一樣的。”安宴沉吟著說道,“這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做講座,所以有點兒緊張。如果待會我說話沒有說清楚,或者是你們沒有聽清楚,可以隨時給我提意見,我是沒有問題的。當然如果我講到中間,有誰有疑惑,都是可以舉手提問的。”
他說完之後,就已經有人舉起手來,很顯然這位學生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安宴提出問題了。
“你請說。”安宴指了指那位舉手人的方向,麵色是非常溫和的。
“安宴請問,你剛才說哥廷根科學院和來我們學校是一樣的感覺,為什麼來我們學校會讓你回憶起哥廷根科學院呢?”
“我剛才已經說了不是嗎?因為我都很懵,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夠給你們說些什麼。因為我們學習的東西是不同的。我也不可能像是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學術報告會似的,給你說一些數學知識。比如說,數學中最困難的部分,數論。”
“……”彆鬨了,數論這玩意兒是他們普通人能夠學習的東西嗎?彆說學習,看上一眼都覺得瘮得慌,更彆說是要學習那玩意兒了。
“或者也不可能給你們大談GUT,我所學習到的知識,很難用一種你們學習到的知識的語言來給你們說說,什麼是物理,什麼是數學。就好像我看犯罪心理學,特彆想要睡覺一樣。實在是不太擅長這東西,一開始,我還挺納悶的,為什麼學校要讓我來做這個講座。明明你們可以請的人很多——”
“比如說你們警界的大拿,或者是犯罪心理學的大師,又或者是傑出校友等等之類的。不過既然我已經來了,如果我不拿出一點兒乾貨來,豈不是讓我特彆的尷尬。”
安宴說完之後,大家都有些善意地笑了笑,的確他都已經到了警校,要是不說一些什麼東西的話,還真是有點兒說不過去的。況且,大家都在盯著他看呢,要是他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走掉,這不是讓他自己沒有麵子嗎?
於是安宴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還想說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原本是想要給你們說說數論、物理學在實際上的運用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好像真沒有什麼大用。數學是一門超前的學科,尤其是現在最前沿的那一部分,幾乎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是不可能實現任何數學前沿理論的。至於物理學,不管是之前選擇的量子力學還是我要去斯坦福大學就讀的高能物理學,好像都和你們的關係都不大。”
“就好像你們抓犯人的時候,犯人不會讓你們計算希爾伯特空間的調和分析,也不可能讓你做泛函分析。你們也不需要計算犯人的高雷諾係數和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極限,當然如果犯人真的需要計算這些東西。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因為他是流動的——”
大家的嘴角都微微地翹著,聽上去這家夥說話還是挺有趣的。至於那麼數學名詞之類的,其實他們都可以忽略掉,那玩意兒,他們了解了也沒有什麼作用。更何況,他們也是看不懂的。
“我聽說很多人都對我能夠解開數學猜想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是什麼讓我解開數學猜想,又是什麼促使我要去解開那個數學猜想。”
“其實答案很簡單,那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和數學係的同學們擬定好的一個課題。孿生素數猜想的課題,孿生素數不僅是數論上的問題,在計算機的運用上,也就是所謂的信息學的運用上,也是有一定的作用的。不過,我之前研究這個問題,隻是因為大家都已經放棄了這個課題,因為它實在是太過困難。並且,沒有人能夠確定我們是真的能夠做出來的。”
“為什麼我要堅持下去呢?是因為聖誕節之後,我便回了家。你們都知道,春節嘛,不是回父母的老家過年,就是串門走親戚。”
“那段時間,我正好在老家,閒著沒事可做。就把這個課題撿起來,就當時打發時間一樣做了下去。沒想到忽然就來了靈感,篩法是解開這個猜想的唯一辦法。正如同大家都知道的哥德巴赫猜想,需要證明的是‘1 1’,都是需要用篩法將猜想做出來的。”
“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和大家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並不是每一個數學猜想都是世紀性的難題,就好像是……我們玩遊戲一樣。每一個猜想就是一個BOSS,但是這些BOSS都是有大小之分的。就如同,目前數學上最困難的三個問題——費馬大定理、哥德巴赫猜想、四色定理,他們就好像是最後的大魔王。當然大魔王也有倒下的時候,比如說費馬大定理和四色定理已經被人證實。”
“而孿生素數猜想,雖然是一個BOSS,但絕對不是最終的大BOSS。”
這樣一說,下麵的學生們對於數學猜想的認知就清晰了許多。
也就相當於寫出這個猜想,或者是說做出證明這個數學猜想,就打倒了一個BOSS。有人擊敗了最終BOSS,而他不過是打敗了一個精英BOSS。
“當然數學史上的終極大BOSS,不僅僅是上麵我說的那三個,還有諸如千禧年大獎難題。也是數學史上大魔王級彆的BOSS。大家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千度一下千禧年大獎難題,它們是由美利堅克雷數學研究所擬定的七個數學難題。而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懷爾斯先生也是其中擬定者之一。”
“而費馬大定理這個有300多年曆史的難題沒被選入的唯一理由就是已經被懷爾斯先生解決。當然擬定這七個數學難題的人不僅僅隻是懷爾斯先生,還有幾位都是對於數學有過巨大貢獻的菲獎大佬們。”
安宴說道這裡的時候,大家都愣了一下。菲獎大佬?什麼是菲獎大佬?
這也不能怪學生們不知道菲獎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畢竟學術上的東西在普通人中,並沒有那麼的普及,各種高端的大獎也不是那麼的如雷貫耳。唯一在華國有些知名度的,恐怕除了諾貝爾獎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獎項了。
“請問,菲獎是什麼獎?”其中一位學生舉手站起身來好奇地詢問道,“安宴先生,你剛才提到的菲獎是個什麼獎?為什麼會被稱作大佬?”
“菲獎,也就是菲爾茨獎。各位都知道,諾貝爾獎是沒有數學獎的。我想作為華國人,各位對於諾貝爾獎都是有些了解的。可以算作是科學上的最高獎項,這是毫無疑問的對吧?”
下麵的學生聽見安宴的話,輕輕點頭。的確,菲爾茨獎作為科學上的最高獎似乎是毫無疑問的。因為它的知名度最高,並且在評選的時候,對於學術上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標準。就科學獎這一點來說,諾貝爾獎的確可以說是學術界的最高獎沒有任何的錯誤。
任何一位學者,能夠獲得諾貝爾獎,幾乎可以說是全世界的國家都會搶著要你的。
當然搶著要人並非隻是獲得諾貝爾獎而已,而是獲得諾貝爾獎後麵的含義。你能夠獲得諾貝爾獎,那就足以證明你的研究能力,和科學素養幾乎是全球最頂尖的。所以,這才是諾獎大佬們被爭搶的原因。
“但是諾貝爾獎並沒有數學獎這個獎項。”安宴說道這裡輕輕歎息了一聲,“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當然除了諾貝爾獎之外。世界上的數學大獎還是比較多的,諸如克拉福德獎、阿貝爾獎等等,都是數學界的國際性大獎。”
“但是——”安宴說道這裡的時候,大家都認真地盯著安宴。這個但是轉折得還真是時候,就是不知道,但是後麵會跟著什麼事情。
“在數學界最重要的獎勵大概就是IMU,也就是國際數學聯盟主辦的每四年一次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是數學家們為了數學交流,展示、研討數學的發展,會見老朋友、結交新朋友的國際性會議,首屆大會1897年在瑞士蘇黎世舉行。”
“最重要的就是每四年一次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會頒發四個獎項,當然最出名,也是最讓人心動的獎項,就是我剛才所說的菲爾茨獎。菲爾茨獎的得獎要求是非常苛刻的,雖然該獎項隻頒發給四十歲以下,對於數學界做出過極為巨大貢獻的數學家。但是該獎項幾乎就是全球所有數學家的畢生追求。”
“我們也可以換句話說,菲爾茨獎,就是數學界的諾貝爾獎。並且,獲得條件比諾貝爾獎更加苛刻。”
“該獎項一向是國際數學家大會上,最引人矚目的獎項,沒有之一。在學術聲譽上,菲爾茨獎得主絕對是不遜於諾貝爾獎得主的。”
“我似乎有些扯得太遠了。”安宴笑了笑,下麵的學生們也跟著笑了笑。
“想想,菲爾茨獎實在是太難獲得了。”安宴停頓了一下,“好了,接下來我繼續說關於克雷數學研究所和幾位數學家提出的千禧年大獎難題。這幾個數學難題,幾乎代表著目前數學界最困難的七道難題,也就是最終的BOSS。”
“提出這七個問題的人,除了我剛才說的懷爾斯先生之外,還有克雷促進會會長賈菲,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邁克爾·阿蒂亞爵士、泰特、孔涅、威騰這幾位數學上最頂尖的大牛共同提出。”
學生們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就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平時,大家誰會有閒心去了解這些東西,不是吃飽了撐得厲害嗎?自然,這個時候安宴說這些事情就讓下麵的學生聽得非常的津津有味。這玩意兒,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什麼八卦似的。還是彆人都不知道的那一種,自然會讓學生們非常的喜歡。
彆說是學生,就連下麵的那些導員和領導同樣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當然我個人最崇拜的幾位數學家之一,邁克爾·阿蒂亞爵士和威騰博士都在其中。”
“可以這麼說,這兩位是一脈相承的。”安宴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威騰博士深受邁克爾·阿蒂亞爵士的影響,在拓撲量子場論方麵就能夠看出來,威騰博士受到阿蒂亞爵士很多的影響。”
“而這位威騰博士他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在理論物理方麵。”
“等等,什麼鬼?研究方向是物理學,但是得到了那個什麼菲獎,還和幾個數學家一起頒發什麼數學猜想?”
“你問問他?”
“算了,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威騰博士是現有的物理學方麵,尤其是在理論物理學這方麵頂尖的大師之一。也是唯一一位或者菲爾茨獎的物理學家。他最出名的理論是被作為‘終極物理理論’而提出來的理論——M理論。”
“接下來我們來說說M理論,我想了想既然提到了之前這麼多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這次的講座,我就當成一個科普性質的講座吧。”安宴笑著說道,“我想諸位也對這個作為‘終極物理理論’而被提出的M理論究竟是什麼好奇對吧。”
“或者是說,你們對於終極這個詞語本身就帶有一種好奇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下麵的學生們還是聽得挺過癮的。比如說這個M理論,聽上去就有一種哈哦高大上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它的名字確是非常厲害的,這是他們第一次聽說這個理論。
“請問,那位威騰博士真的這麼厲害嗎?”
“當然,威騰博士在數學方麵和理論物理學方麵都做出過最巨大的貢獻。”
“你見過那位威騰教授嗎?”
“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做學術報告會的時候有看見他,很遺憾阿蒂亞爵士沒有能夠到現場。”安宴笑了笑說道,“在給你們說一個趣事。”
大家都好奇的看向安宴,想要知道他要說的趣事是什麼。
“我之前在蘇黎世大學就讀的時候,收到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的邀請函。”
“或許有人不太清楚普林斯頓大學是一個什麼性質的大學,我這麼說吧,普林斯頓大學在數學和物理上都有驚人的表現力。比如說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係,幾乎可以說是全球數學係的學生最想要進入的地方。它的數學係排名一直是全球第一,物理學方麵,普林斯頓也不弱。也能夠排名在全球的第七名。”
“普林斯頓大學湧現出一大批對於現代的數學和物理學做出巨大貢獻的校友,菲爾茨獎得主和諾獎得主也是非常多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安宴停頓了一下,“普林斯頓大學是全球的頂尖大學之一,現在在普林斯頓大學任教的那些教授,有許多都是諾獎得主和菲獎得主。或許,你在普林斯頓大學散步時,與你擦肩而過的某位就是一位諾獎或菲獎得主。”
“那麼為什麼你收到了普林斯頓大學的邀請函沒有去呢?”下麵有人非常疑惑地詢問安宴,按照安宴的說法,普林斯頓大學這麼一所好的大學,為什麼這家夥沒有去。這說不通啊,你都知道這所學校非常的好,但是你偏不選擇?這是什麼鬼。
安宴笑著說道,“大概是因為我覺得我和普林斯頓大學之間不太合適吧。”風輕雲淡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就是你不去普林斯頓大學的原因?學神的世界這麼扯淡嗎,因為和普林斯頓大學不太合適,所以就不去普林斯頓大學就讀。這算什麼什麼理由?
“我也很榮幸能夠受到普林斯頓大學的邀請,我其實在普林斯頓大學和斯坦福大學之間,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安宴笑著說道,“普林斯頓大學給我發來的邀請函,是我崇拜的威騰博士給我寄來的,邀請我前往普林斯頓在他那裡深造量子力學和數學方麵的知識。”
你贏了!是這個X你確實裝得厲害了啊。把人家吹得這麼神,結果就是為了突出自己的優秀。人家邀請你去,你還不去。都能夠拒絕這種大佬,的確是非常厲害沒有錯了。
但是你說出來,就特彆的裝X了不是。
“但是我最後還是選擇了斯坦福大學,因為我認為我可能更加適合斯坦福大學。”說道這裡的時候,安宴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們乾嘛都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有那麼嚇人嗎?”
難道這還不嚇人嗎?你都因為想要去斯坦福大學拒絕了你崇拜的博士的邀請。你還想要怎麼樣?是要上天嗎?
“好了。”安宴輕輕咳嗽了一聲,“接下來,我們就來說說M理論為什麼會被作為物理終極理論提出來吧。”
回歸整體,安宴繼續說道,“說道M理論,我們必須要提到的兩個概念就是超弦理論和十一維空間的超引力理論。”
“說道這個超弦理論我們就不得不提另外一個理論,弦理論。”
“弦論的一個基本觀點是,自然界的基本單元不是電子、光子、中微子和誇克之類的點狀粒子,而是很小很小的線狀的“弦”(包括有端點的“開弦”和圈狀的“閉弦”或閉合弦)。弦的不同振動和運動就產生出各種不同的基本粒子,能量與物質是可以轉化的,故弦理論並非證明物質不存在。弦論中的弦尺度非常小,操控它們性質的基本原理預言,存在著幾種尺度較大的薄膜狀物體,後者被簡稱為“膜”。直觀的說,我們所處的宇宙空間可能是9 1維時空中的D3膜。弦論是現在最有希望將自然界的基本粒子和四種相互作用力統一起來的理論。
理論裡的物理模型認為組成所有物質的最基本單位是一小段“能量弦線”,大至星際銀河,小至電子,質子,誇克一類的基本粒子都是由這占有二維時空的“能量線”所組成。”
這簡直就是在聽天書了吧?安宴說出來的每個字好像大家都是能夠認識的,但是合在一起,究竟什麼意思,大家就不知道。這實在是太困難了,想要讓他們理解弦理論的基本含義,幾乎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一臉懵逼地看向台上的安宴。
“弦理論自從建立以來,有兩次革/命。”安宴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說道,“1984至1985年,弦理論發生第一次革/命,其核心是發現“反常自由”的統一理論;如果說超弦理論的第一次革命統一了量子力學和廣義相對論,那麼近年來發生的弦理論的第二次革/命則統一了五種不同的弦理論和十一維超引力,預言了一個更大的M理論的存在,揭示了相互作用和時空的一些本質,並暗示了時間和空間並不是最基本的,而是從一些更基本的量導出或演化形成的。M理論如果成功,那將會是一場人類對時空概念、時空維數等認識的革命,其深刻程度不亞於上個世紀的兩場物理學革命。②”
“好吧,我看這麼說大家都有點兒懵掉了。”說道這裡的時候,安宴看著台下的人。
似乎大家都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說些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安宴笑了笑繼續說道,“解釋完了超弦理論和弦理論之後,我們在來說說十一維空間理論……”
安宴在下麵說著,下麵的學生有些懨懨的,似乎很想要快點兒結束掉這一次的科學講座。這上麵的人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說一些他們根本就聽不懂的理論和名詞。
彆說是其他人,即便是顧維則也在下麵抓耳撓腮的。安宴剛才在台上究竟說了什麼來著?他似乎有些記不清楚了。隻記得那個理論似乎非常厲害的樣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想法。沒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聽懂安宴說的任何話。
甚至安宴越說越深入,最後說道,“然而迄今為止,這些理論都還隻是理論上的,可以用數學的方式表示出來。但是想要做實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